刹那間,陸霆川的臉色發出了微妙的變化,強忍着那股好奇和占有欲,對洛菲說道:“先去換衣服,馬上到時間了。”
洛菲很是聽話,上樓之前還不忘關心一句葉槿澄,“姐姐,是紀嘉樹嗎?”
葉槿澄并未否認,隻是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别墅。
在出來的那一刻,葉槿澄覺得渾身輕松,如果不是因爲此事,她現在恐怕已經躺在家裏休息了。
紀嘉樹看到葉槿澄走出來,立刻迎了上去,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槿澄,我可以幫你,沒有必要這麽委屈自己。”
“嘉樹,我不想讓你牽扯其中。”葉槿澄無奈地看着紀嘉樹,“我太過于了解陸霆川,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們先回去吧。”
他們離開的時候,不遠處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正在注視着他們。
陸霆川的眼底夾雜憤怒和嫉妒,葉槿澄面對自己的時候,就像是一直渾身帶刺的刺猬,時刻都保持着戒備狀态。
可在紀嘉樹的面前,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陸霆川轉身回到客廳内,指尖觸碰到剛才的茶杯,臉色瞬間大變。
茶杯裏的水是滾燙的,剛才澆在葉槿澄的手上該有多疼。
陸霆川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黑眸深處的擔憂也淋漓盡緻地寫在了臉上。
不過嘴角随即多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有紀嘉樹在,還用得着他來關心嗎?
“霆川,我好了,我們走吧。”
洛菲見到茶杯,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吩咐喲傭人拿下去,生怕被陸霆川發現端倪。
到了晚宴,陸霆川卻全然沒了心思,緊皺的眉頭一直未曾舒展開,腦海裏一直浮現出葉槿澄可以隐忍的畫面,臉色一沉,突然起身離開了現場。
看到這一幕,洛菲的心如同被淩遲一般疼痛,但臉頰上依舊挂着笑容。
在大庭廣衆之下,陸霆川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将她一人肚子丢下,讓别人看盡了她的笑話。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葉槿澄的出現,如果不是他,根本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
洛菲的指甲都已經嵌入手心内了,但是她毫無感覺,内心的恨意已經将她包圍。
都已經消失了三年,爲什麽還要回來?
陸霆川開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葉槿澄家樓下,電梯還在上行之中,他已經沒有耐心去等了,直接一口氣爬上了十樓。
當葉槿澄聽到門鈴聲響起的時候,下意識以爲是紀嘉樹,開口便說道:“又什麽東西……”
話還沒說完,葉槿澄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出于本能想要将門關上。
可陸霆川握住門框,諷刺道:“怎麽?不是紀嘉樹讓你失望了?”
葉槿澄不理會陸霆川,執意要将門關上。
兩人在争執之間,陸霆川觸碰到葉槿澄剛才被燙傷的地步,一片紅腫。
陸霆川不由分說,直接将葉槿澄打橫抱起,轉身下樓。
“你放開我!”葉槿澄不停地拍打着陸霆川,憤憤說道:“陸霆川,你到底想幹什麽!”
“如果你不想讓葉氏集團改名,就老實一點。”
聞聲,葉槿澄瞬間不再吵鬧,又成了沒有靈魂的玩偶。
葉槿澄強忍着心中的委屈,不讓眼淚掉下來,下午被洛菲那麽折磨,晚上還要被陸霆川威脅。
她已經選擇了遠離他們的生活,爲什麽還要被他們這麽使喚來使喚去?
陸霆川将葉槿澄放在副駕駛座上,随後自己也上了車。
看到葉槿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又想起她手上有傷,陸霆川突然湊近,可葉槿澄的反應卻極大,眉宇之間毫不遮掩的嫌棄和厭惡全都落在了他的眼底,深深刺傷了他的心。
“你想幹什麽?”葉槿澄不自然地将目光移開,隐忍道:“時間很晚了,我需要休息,有事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