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槿澄咳的一臉通紅,眼淚都下來了,這會兒才剛緩過勁來,頓時惱羞成怒。
“啪!”的一聲脆響,陸鵬程的臉上頓時起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陸鵬程,這是還你的,好叫你知道,我葉槿澄也不是好欺負的。”
陸鵬程嗤笑着說道:“葉槿澄,你裝什麽裝,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主動對我投懷送抱。”
“你胡扯!”
陸霆川卻懶得理會他這些顯而易見的挑撥,直接上手就沖着對方打了過去。
總之,能動手絕不BB。
陸鵬程自然也不會任由他動手,于是一時間,兩人滾在地上厮打起來了!
“行了,你們倆别打了,陸霆川,别打了。”
沒人回應她的話,夜色太黑,這邊又沒什麽人,一時間葉槿澄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拉開他們倆,便隻好站在一旁等他們打。
兩個人扭成一團,葉槿澄根本看不清誰是誰,隻能聽到時不時冒出的悶哼聲。
幸虧這個地方比較黑,否則要是被有心人來的,再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明天估計又有的說了。
“陸鵬程,你他\媽再敢動一下我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氣。”
陸霆川把陸鵬程死死的摁在地上,手掐着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警告他。
天知道他直直的看着葉槿澄上了陸鵬程的車時,他有多麽憤怒,恨不得能卸了陸鵬程的胳膊。
當車子停在路口許久未動的時候,陸霆川的腦子裏已經閃過了一萬種可能,他甚至在想自己應該怎樣把對方生吞活剝了?
可是打開車門看到那一幕的時候,他一顆心都被狠狠的揪住了,無法想象他再晚過來幾分鍾的話,葉槿澄會不會已經被他活活掐死了?
腦海中閃過剛才葉槿澄滿臉通紅,一雙明亮的眼睛絕望又恐懼的神色,陸霆川掐着陸鵬程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
“陸霆川,你……他\媽……的好樣的!”
脖子被狠狠的掐住,陸鵬程喘不過氣來,艱難的說了一句話,就感覺自己的喉嚨疼痛難耐,原來被掐住脖子的滋味這麽難受呢,難怪剛才那女人對着他拳打腳踢的。
“呵呵,”陸霆川輕笑着說道,“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好叫你知道,什麽叫做尊重!既然你千方百計地爬回陸家當這個弟弟,就給我收起你的尾巴來,好好當你的孝子賢孫。”
陸霆川松開陸鵬程的脖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站到葉槿澄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陸鵬程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不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失敗者。
陸鵬程擡頭,目光如劍,嗖嗖的向他們倆射了過來。
“陸霆川,風水輪流轉,你最好别落到我手上,否則别怪我六親不認。”
“嗯,”陸霆川鄭重的點了點頭,像是在承諾什麽似的說道,“你這話我肯定記下來,不管将來我做了什麽,你都要記着你自己說過的話,怪不得我大義滅親。”
這話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哦,對了,”陸霆川上前一步,看着同樣臉色鐵青的陸鵬程,笑了笑才說道,“不知我剛才說的話,弟弟你聽清楚了嗎?我陸霆川是一個護短的人,葉槿澄一天是我的妻子,就是你的嫂子,希望弟弟拿捏好分寸,别再發生類似今天的這種事情了。”
陸鵬程冷哼一聲,釀釀跄跄的走向駕駛室的那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陸霆川面色冰冷的把葉槿澄一把拉了過來,面前的車子嗖的一下開了出去,消失在了夜空中。
“沒事吧?”
剛才兩人撕扯的時候葉槿澄的脖子全都散開來了,現在冷靜過來了才覺得冷,伸手把圍巾攏了攏,但脖子邊緣的皮膚還是露了出來,那傷明顯看的出來。
葉槿澄的脖子和下巴處都有些紅,在白皙的皮膚上特别顯眼,陸霆川氣憤的把手指捏的咯咯作響。
“看來剛剛揍他那幾下還是太輕了。”
葉槿澄揉了揉自己還隐隐作痛的脖子,無奈的笑着說道:“算了,就當買個教訓吧,以後我也就知道要離他遠遠的了。”
一想到陸鵬程雙眼猩紅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的場景,葉槿澄就忍不住心裏發怵,頭皮發麻。
陸霆川将她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裏,抿着唇一張臉冷若寒霜,沒有說話。
陸霆川一直送她到葉家的門口,一句話都沒說,就徑直的轉身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空中。
知道他在氣什麽,葉槿澄也懶得解釋,尴尬的癟癟嘴,也揉着脖子和下巴進去了。
葉槿澄進門的時候,葉家人正襟危坐,似乎在讨論着什麽,見到她進來,瞬間鴉雀無聲了。
葉槿澄挑了挑眉,“怎麽?在談什麽不能讓我知道嗎?”
葉瑞凡歎了口氣,正要開口,就見到了葉槿澄脖子上的傷痕。
他語氣驚訝道:“姐,你脖子怎麽了?”
他有些心疼的站起身來,直直的盯着葉槿澄的脖子看。
葉槿澄笑着走過去,故作輕松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又将圍巾往上提了提,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沒事,倒是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葉父和徐香香對視一眼,“槿澄啊,你也别太着急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把吉米找回來的。”
徐香香則沒說話,默默的去廚房給她拿了一副幹淨的碗筷,讨好一般給她盛了一碗湯,“槿澄,這麽晚了,你一定還沒有吃飯吧,先吃點東西。”
葉槿澄知道徐香香是因爲擔心她,也不說什麽,正好肚子有些餓了,她低着頭就開始扒拉飯。
陸鵬程那個混蛋下手太狠,到現在了也還總感覺喉嚨的地方堵堵的,吞咽東西也很疼。
姐弟倆默不作聲的吃完晚飯,葉瑞凡直接跟着葉槿澄去了她的房間。
葉槿澄坐了下來,葉瑞凡卻站在她旁邊沒動,一臉憤怒的表情。
“姐,你别瞞我了,你這脖子上的傷到底是誰弄的?”
“嗨,都說了沒什麽了。”葉槿澄擺擺手,故作輕松地說道,“這就是我們一個同事跟我開玩笑,下手重了點,我皮膚又一向比較敏感,所以才紅了。”
葉槿澄不想把這些糟心的事情讓他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