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打鬧了一番,二人一切收拾停當,坐到飯廳裏,準備用飯了。
“主子,山下傳來的消息,情況貌似有些不妙,
神水國好像徹底亂套了,我們今天還下山走嗎?”
忽然,岚風小心翼翼的進來禀報道。
“什麽情況?是權家的人有危險了嗎?”林逸雪凝眉一想,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
“也可以這麽說吧,準備的說,是小水姑娘現在有一定的危險。”
岚風這段時間,自然也聽說了,林逸雪和權家及小水的感情非同一般,所以連忙認真的向林逸雪描述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晚上,我們離開後,獨孤玉蕊毒發,
饑不擇食的她,沖出明珠閣,拉着個侍衛,就在禦花園裏野合,
結果,被匆匆趕回來的神水王撞了個正着,
神水王一怒之下,将獨孤玉蕊狠狠的抽了一頓,讓她閉門思過三個月。
結果,神水王前腳剛走,獨孤玉蕊就出了宮,
因着娘娘初進宮時,以的是權家表小姐的身份,
所以,獨孤玉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闖進權家鬧了起來,非說是權湛和咱們勾結好的,讓權家交出娘娘和殿下。
恰逢權老爺剛好外出未歸,權湛本就和獨孤玉蕊不合,他幹脆關起了大門,根本不予理睬。
獨孤玉蕊吃了個閉門羹,自然不肯就此罷休,
正一籌莫展時,恰好就碰到了不明真相,聽到喧鬧聲,不放心,特意前來查看的小水。
獨孤玉蕊一怒之下,不分清紅皂白,就将小水綁起來,帶回了明珠閣。
而天一亮,權湛聽到小水姑娘的消息後,自然不會同意,于是又帶着人去皇宮裏要人。
結果,兩方人馬就杠上了,在明珠閣裏打得熱火朝天,
最後,還是神水王和權老爺都趕了過來,才勉強将雙方的人拉開,
不過,小水姑娘雖然從明珠閣出來了,卻依然被扣在了宮裏,
這段時間,從白貴妃,再到獨孤玉蕊相繼出事,神水王貌似确實動了怒,
雖然,一時不能撕破臉,動權家的人,所以,就把小水打入了大牢,讓權家這段時間,無論如何找到你們,好歹給個說法。”
“什麽?小水被扣在了宮裏?”
林逸雪聽完岚風的話,大吃一驚,一臉擔憂的,轉頭向歐陽緻玄說道,
“哥哥,你也知道,這個獨孤玉蕊向來心狠手辣,再加上,她又和小水一直不對付,
這小水被扣着,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要不,我們……”
“雪兒,稍安勿躁,越是這個時候,我們更不能回去,再輕易現身。”
歐陽緻玄輕握了下林逸雪的手,安撫道,
“你放心,明珠閣裏的侍衛裏安排有我們的人,
要不,我們先在這山上,住上一兩日,等神水城情況明朗了,我們再啓程離開。”
“好吧,如此甚好,隻要小水姑娘沒了危險,我也就放心了。
那丫頭從小沒有父母,本就已經夠可憐了,如若因爲我們的原因,再讓她有個三長兩歹的話,我心裏會内疚死的。”聽歐陽緻玄這樣說,林逸雪心裏總算長舒了一口氣。
“好了,不想了,熬到現在,你也該餓了,我們趕緊用膳吧。”
終于,在接近午時的時候,二人方吃上了早膳。
“嗯,這個湯熬的味道倒是不錯,挺新鮮的,雪兒多喝點,對身體有好處。”
飯菜一端上來,歐陽緻玄立即乘了碗雞湯,親手送到了林逸雪面前。
“謝謝哥哥,對了,明珠閣裏,什麽時候都安插上我們的人了,是不是你和岚風早就聯系上了,這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呀?”
林逸雪喝着碗裏的雞湯,一本正經的問道。
雖然,在房間裏,林逸雪十足像個傲嬌的女王一樣,
但是,出了房門,該給的面子,她還是要給歐陽緻玄留足的。
“是夜風……,哦,是珍珠,給他們送出去的信息,
應該是樊院使過來的前幾天吧,岚風他們就找到我了。”歐陽緻玄仔細的想了下,如實回答道。
“哎,這麽一說,貌似有些不對呀,那個時候,你不是還沒有恢複記憶呢嗎?
記得,當時我們在假山重逢時,你連我都記不清了,你怎麽就認識岚風他們呢?”林逸雪越想越奇怪,不可思議的問道。
“事實确是如此呀,前面岚風他們找到我,發現我根本就不記得他們了,并且也不相信他們說的話,毫無信任可言。
所以,幾個人迫于無奈,才想方設法,又找來了樊院使幫忙。”
歐陽緻玄說着話,看林逸雪碗裏的雞湯快喝完了,又連忙從湯盆裏,給她又乘了一碗遞過去。
“哦,這樣說下來的話,倒還差不多,”
林逸雪接過湯,喝了一口,點頭認同道,
“但是,岚風不是說,你後來,很快就恢複記憶了嗎?
還命令他們,一早就埋伏在了天山那,隻爲了在大祭時,能早日取得神仙水的解藥。”
“是的,在假山遇到你的第二天,我就已經全都想起來了。
可能是因爲,我體内自帶一些解毒功能的吧,
所以,當時雖然被他們灌了神仙水,
但是,在病重的那段時間裏,我依然每天夜裏都會夢到你,
夢到十一歲那年的冬天,下着漫天的大雪,格外的冷,我被裴國公的人追上,受了重傷,逃到一個紫竹林邊,以爲自己肯定活不成了,
然後,在茫茫大雪裏,你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甜甜的喊我哥哥。
就這樣,我們初次相見的那個場景,每晚每晚都會在我夢裏出現。
直到那天,我又在禦花園的假山那碰到了你,雖然現在的你,容貌相比較夢裏,有了不小的變化,但是,我還是一眼就認定,你就是我夢裏的人兒。”
想起病重的那段時間,歐陽緻玄一臉凝重的回憶道。
“然後呢,就憑着這個夢境,你就把我認定成了自己人了嗎?”
林逸雪繼續刨根究底的問道。
“當然不是。”
歐陽緻玄輕笑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道,
“雖然,當時我已失了記憶,身體也很差,
但是,我的腦子并沒有傻,我還是能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