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杜瑛,算你幸運,且讓你得意一會。”
最後,獨孤玉蕊狠狠的瞪了林逸雪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田嬷嬷,咱們走,去外面等着就是了。”
眼看着獨孤玉蕊終于走遠了,林逸雪趕緊上前關上房門,方轉頭看着千面書生,不可思議的問道。
“師……父……,雪兒不是在做夢嗎?真的是你嗎?”
這一開口,林逸雪的眼淚,又忍不住嘩嘩的下來了。
隻見眼前的人,滿頭銀發,臉上雖然也做了些易容,但是林逸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就是他的師父樊院使。
林逸雪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獨孤玉蕊她們口中的老神醫,竟然會是樊院使,
自己的師父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直到現在,林逸雪仍然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惟恐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
“傻孩子,是我,是師父來了,”樊院使一眼就識破,易容後的林逸雪,滿眼慈愛的說道。
說實話,相比較樊院使,林逸雪的容貌改變還是比較大的,
現在易容後的她,雖然五官還算清秀,但是卻比較粗黃,看着一點也沒有一位大家閨秀的樣子。
估計,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一眼識破她的僞裝的,除了歐陽緻玄、慕容瑾這些親近的人外,恐怕也隻有樊院使了。
“師父,這麽長時間,您都去哪了?雪兒真的好想你!”反應過來,林逸雪一頭撲到樊院使懷裏,泣不成聲的說道。
“傻丫頭,師父知道你這段時間受苦了,你放心,有爲師在,一切很快都會好起來的,肯定都沒事的!”
樊院使輕揉了下林逸雪的頭,心疼的說道。
“師父您的頭發怎麽了?怎麽就全白了?在雪兒的印象中,您一直很年輕的,怎麽一下老了這麽多?”林逸雪擡頭凝着樊院使頭上的白發,心酸的問道。
她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見樊院使時,他的頭發,明明是花白的,整個人看着像個老玩童一樣,一點也不覺得老。
怎麽隻有短短一年的時間,樊院使的頭發就全白了,人看着蒼老了這麽多呢。
“傻孩子,你們都慢慢的長大了,師父年紀也越來越大了,可不就一天天老了嗎?
這頭發變白也是正常的呀,快别哭了。”
樊院使輕點了下林逸雪的額頭,笑着安慰林逸雪道。
“師父,您怎麽會來這裏?您是怎麽找過來的?”
半晌,林逸雪又哭又笑了半天,終于想起來問正事了。
“怎麽,珍珠沒有給你說嗎?”樊院使斜睨着林逸雪,笑得意味深長的問道。
“珍珠?怎麽師父您過來,難道是珍珠有關?”林逸雪疑惑的問道。
忽然,她想起來,珍珠前段時間,曾出去一段時間,說要辦件重要的事情。
難道,珍珠前段時間出去,就是去尋樊院使了。
“是的,是珍珠特意将師父找回來的,要不然,師父怎麽會知道你在這裏,怎麽會曉得殿下又受了如此重的傷。”
果然,樊院使的回答,和林逸雪猜測的一模一樣。
說起來,也是她林逸雪糊塗了。
其實,她以前就聽周嬷嬷說過的,師父沒有進宮當院使前,一直有個綽号,就是千面書生。
而前段時間,林逸雪也一直聽說,獨孤玉蕊請回來個老神醫,叫什麽書生,
但是,她并沒有往師父身上想,因爲一心想着歐陽緻玄,她也沒有去仔細打聽。
“師父……,原來這一切,都是您和珍珠在背後謀劃的呀,
害的雪兒還以爲,是别人設的什麽陷阱呢?”
林逸雪委屈的說道。
“沒辦法呀,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現在的日子都過成這樣了,爲師不來,又怎麽放心的下呢。”樊院使輕歎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師父……”林逸雪輕喊了一聲,又忍不住熱淚盈眶,對着樊院使恭敬的鞠了一恭,真誠的說道,
“雪兒不孝,讓師父操心了。”
“傻孩子,自家人不許再說這些了。現在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殿下的身體問題。”
“可是,師父,哥哥他現在怎麽都不認識我了?
您還是快幫着看看,他是不是頭部受什麽重傷?
我那天雖說時間倉促,沒有仔細看,可是也沒有發現頭部有什麽問題呀?”
林逸雪看了看旁邊的歐陽緻玄,連忙說道。
“孩子你沒有看錯,以我這兩天的診斷來看,殿下的頭部确實沒有受傷,
他應該是服了當年和你一樣的藥,得了失憶症而已。”樊院使忽然沉下臉,微皺着眉頭說道。
“失憶症……,”凝眉思忖片刻,林逸雪方疑惑的開口問道,“難道師父說的可是雪兒當年喝下的神仙水?”
“現在看來應該如此。”樊院使沖着林逸雪堅定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不是,師父,哥哥怎麽可能會服用神仙水呢?
記得以前慕容瑾他們都說過,神仙水在這個世上本就稀少,是千金難求的嗎?
獨孤玉蕊怎麽就剛好找到了神仙水,讓哥哥喝了呢?”
林逸雪大驚失色,不可思議的問道。
如果哥哥确實喝了神仙水,那不是意味着,以後他都不可能,再認出自己,想起他們以前的過往了嗎?
“傻丫頭,你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樊院使輕歎一口氣,認真的解惑道,
“你有所不知,這神仙水,本就出自神水城,被譽爲神水國的聖水,
據說,它取自神水國境内,天山上的神仙峰上,
自古以來,它都由獨孤家族所獨自掌管,長年重兵把守。
因爲,一旦喝過它之後,能讓人忘記過往所有的煩惱和憂愁,
所以,世人給它取了個名字爲神仙水,
而神水城,也是因爲神仙水而得名。
但是,自古以來,獨孤家族卻從不對外出售神仙水,更不會輕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