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王挪了挪屁股,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配合着說道。
“父王,您說,是不是女兒治好了蚩尤的病,隻要他能開口說話了,您就同意我們大婚,并将王位傳給我們了?”
獨孤玉蕊站在神水王旁邊,仔細的盯着神水王的臉,認真的問道。
“蚩尤……?”
乍然聽到獨孤玉蕊說這件事情,神水王愣了一下,顧左右而言道。
“人家公子肯定是有自己的名字,你不要整日裏蚩尤,蚩尤的喊他,
蚩尤可是傳說中人人尊敬的戰神,豈是你可以随意喊的。”
“我說他是蚩尤,他就是蚩尤,我就要喊他蚩尤,
他在女兒的心目中,就是戰神,
您自己想想,他身上受了這麽多傷,卻還能堅強的活了下來,這不是蚩尤下凡還能是什麽?”獨孤玉蕊不管不顧,任性的說道。
“好好好……,蚩尤就蚩尤,你自己喜歡就好!”
面對女兒的任性,神水王再一次妥協道。
看得出,他真的很溺愛這個女兒。
“那您還沒有回答女兒呢,是不是隻要蚩尤開口說話了,你就同意我們成親,願意把王位傳給女兒?”獨孤玉蕊不依不饒的問道。
“蕊兒,你要理解父王的用心,父王不是不同意你們成親,也不是不願意放權。
父王年紀大了,又隻有你一個女兒,神水國這一切,早晚還不都是你的。
但是,你也看出來了,那名公子根本就是個怪人,
這他來了都這麽長時間了,可是呢,卻絲毫不願意和你親近。
再說了,他現在這樣,不僅口不能言,又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
你自己說說,父王怎麽同意你們成親?又怎麽放心把王位交給你們?”
神水王語重心長的解釋道。
“我不管,當初訂婚的時候,您可是答應過女兒的,隻要半年内,女兒能讓蚩尤開口說話,您就同意我們大婚的?
您要是敢反悔,說話不算話,那女兒就離家出去,就……就去死,讓您再也見不到女兒了。”
獨孤玉蕊看神水王又要反悔,哭喪着臉,賭氣的說道。
“哎呀,你這個孩子,小小年紀,不要動不動死不死的,整日裏挂在嘴邊,這多不吉利呀!
你自己說說,當初,權湛拒絕了你,你尋死覓活的,和權湛鬧的那麽難堪,搞得我和權威的關系也變得不尴不尬,
後來,這位公子就出現了,父王不是被你纏的沒辦法了,才不得以使的權宜之計嗎?
并且,你肯定也看出來了,以他的身手和氣度,他極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人,我們這小小的神水國,根本不可能困得住他。
說不定哪一日,等他痊愈了,就抛下你獨自走了,
你說說,到時候,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父王如果又不在了,你可怎麽辦呐?”
神水王無奈的和寶貝女兒分析道。
“這些父王都不要管,您隻要同意,半年後,讓我們如期大婚就行了。
至于,他今後會不會抛下我,這些就是女兒的事情,
您盡管放心,女兒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他這輩子都離不開我。”
忽然,獨孤玉蕊眼眸一變,狠厲的說道。
“你這孩子?你這樣損人又不利己的,你又何必呢?”
神水王雖然閉着眼睛,但是明顯也是感覺到了女兒的變化,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勸說道。
“怎麽損人不利己了,他和我成親,就是對我們神水國最大的好事,
你自己不也說了嘛,他一看就能力非凡。
女兒覺得,我們兩個的結合,對我們兩個、對神水國來說,根本是幾全其美的好事。
至于權湛以前的事,父王以後還是不要提了,讓蚩尤以後聽說了不好。
再說了,女兒本就對他沒有太大的感覺,那時候根本是年少無知,哪裏會懂什麽是愛情,
但是這次,女兒是絕對不會放手的,還請父王一定要成全女兒。”
獨孤玉蕊一臉堅決的說道。
“哎,好吧,隻要你自己覺得幸福,日後不要報怨父王就好。”
靜默了一刻,輕歎一聲,神水王還是再一次妥協了,
“父王答應你,隻要你的蚩尤能開口說完,恢複正常後,仍然願意和你在一起,父王同意半年後就讓你們成親。”
“謝謝父王,謝謝父王,父王您真是女兒的好父王。”看神水王終于松了口,獨孤玉蕊撲上去摟着神水王的脖子,歡呼道。
然後,才轉頭對着門外命令道,“好了,把人請進來吧。”
緊接着,神水王聽到,周圍是一陣悉悉索索,很輕的腳步聲傳來,貌似有人真的進來了。
“好了,父王,您可以睜開眼睛了。”很快,獨孤玉蕊在神水王耳朵,調皮的說道,
“你這個鬼丫頭,到底又在玩什麽鬼把戲?是不是又拿父王尋開心呢。”獨孤王慢慢睜開眼睛,見女兒一臉壞笑的擋在自己面前,笑着啐罵道。
“噔噔……噔噔……,父王請看。”
目的已經達到了,獨孤玉蕊笑嘻嘻的,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起身一躍,輕輕松松跳到了旁邊,露出了後面的人。
直到此時,神水王才赫然發現,原來在神孤玉蕊的身後,果然站着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
“千面書生?!怎麽會是你?”
待神水王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終于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不可思議的喊道。
“正是在下,老夫參見大王,這麽多年未見,大王别來無恙!”老者恭敬的向神水王行了個禮,寒喧道。
“好好好,一切都好,真是沒想到蕊兒竟然把你給找來了,
我還以爲她剛才又胡鬧着玩呢,貴客到來,真是歡迎歡迎。”神水王站起身,恭敬的說道。
“大王客氣了,老夫也是恰好碰到了蕊公主,聽到這神水城,還有病人尚需要老夫,就及時趕來了。”老者面對神水王的熱情,寵辱不驚,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