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這事老爺早就知道了,瞧把你急的,話都沒說利索。我還當又發生什麽大事了呢?”
來叔輕描淡寫的說着,轉身就欲往回走,懶得理一驚一乍的左木。
“不……不是這樣的來叔,表小姐她揭了告示,少爺領着她進宮,給白貴妃治病去了。”
半晌,,左木終于倒騰上來氣,将真相給說出來了。
“什……什麽?表小姐揭了告示進宮了,還要去給白貴妃治病,左木你确定這是真的?”來叔吃了一大驚,腳下踉跄了一下,急忙拉着左木質問道。
“千真萬确,一柱香前,小的看到珍珠飛快的跑回府,貌似急匆匆的取了一個小箱子,當時小的還無意間問她去哪,她卻不肯說。
這不,剛才,水雲間客棧的掌櫃的,特意跑來報了信,小的才知道,原來她們是進宮了。”
左木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個湛兒簡直就是胡鬧,我不是早就跟他說過,過幾日會想辦法安排穆家兄妹見面的嗎?
怎麽可以這麽沉不住氣,他自己竟然就這麽領着人,冒冒失失進了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權老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門口,氣的破口大罵道。
“老爺您先别急,坐下消消氣,咱們慢慢合計……”
老管家一看權老爺,又氣的面紅耳赤的,大口喘着粗氣,急忙倒了碗茶水,端過去,安慰道。
“哎呀,我現在哪還有時間消氣呀,
大王一向最寵的就是這白貴妃,可謂是對其言聽計從。
而那個白貴妃,又一向恃寵而嬌,她身上的病症又麻煩的很,
雪兒一個小丫頭片子,根本不知道内情,又豈是她一時半會能治了的,
這要是一招不甚給治出個好歹來,湛兒這哪裏是在幫人家兄妹倆,不害人家就不錯了。
你快些收拾一下随我進宮,恐怕這次要出大岔子了。”
權老爺連口茶都顧不上喝,着急忙慌的說道。
原來,白貴妃此次生病,已經有一些時日了。
權老爺隻知道,除了頭風病,白貴妃應該還有一些其他的隐疾。
權老爺也受邀進宮看了幾次,藥也開了好幾副,
可是,白貴妃卻說她的病情,一直沒見好轉,
問她病因,她自己卻又支支唔唔不願意說出來,所以病情就被迫一拖再拖。
權老爺越想越不放心,不覺腳下又加快了步伐,直接坐上馬車,就往皇宮奔。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芙蓉殿裏
精緻的跋步床上,紗帳半掩,一位雍容華貴的美人兒,一身錦衣,慵懶的半靠在床頭。
她像隻妩媚的狐狸一樣,半眯着眼睛,不時的打量着面前,屏息凝氣,坐在錦凳上,靜靜的爲其号脈的林逸雪。
哼,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竟然也敢揭告示,自稱神醫,真是不自量力。
權家也是,弄這麽個小丫頭過來,這是擺明了,要和狐獨玉蕊站在一塊,看本宮的笑話了嗎?
竟然還口口聲聲,說是什麽神醫的後代,權湛的表妹,
說的倒好聽,看一會,講不出來個一二三來,本宮怎麽治你的罪。
到時候,可别怪本宮不給你們權家留顔面。
美人兒緊緊逼視着林逸雪,恨恨的想道。
沒錯,這個美人兒,就是神水王的愛妃白瑤。
白瑤進宮數十載,後宮佳麗三千,她獨得神水王恩寵,可謂甚是春風得意。
可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麽些年,她卻始終沒能育個一女半子,讓她頗爲煩惱。
不過,好在神水王并沒有其他子嗣,隻有獨孤玉蕊一個獨女,白貴妃也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兩年前,神水王突發異想,竟然想爲獨孤玉蕊招一個上門驸馬,妄想着将治國大權一點一點的移交給他們。
知道神水王的這一想法後,可是急壞了白瑤,這世上王位都是傳男不傳女,哪有好不焉的,就有要将王位傳給女兒的道理。
雖然,後來,神水王中意的人選權湛,拒絕了神水王的美意,此事并沒有成功。
但是,卻讓白瑤很了很深的危險感,開始每日寝食難安。
經過深思熟慮,她迅速制定了兩個計劃。
一是,想方設法阻止獨孤玉蕊招到中意的驸馬;
二是,趕緊養好自己的身子,爲神水王生個兒子,徹底打消他想将王位傳給女兒的念頭。
也是時運不濟,本來白貴妃一直無孕,就已經失了先機,
可是,最近,因爲獨孤玉蕊的事,卻讓她更加火大。
真是老天不開眼,這個獨孤玉蕊,怎麽就半道撿了個驸馬爺,并且看着還一表人才,氣宇非凡。
雖然現在表面上看着,仍然沒有開口說完,大王因此也沒有同意他們大婚,
但是,據說,已經有人聽到他在睡夢中,貌似喊過别人的名字,說過話。
隻要不是啞巴,這開口說話,還不是早晚的事啊。
等獨孤玉蕊和這位得力的驸馬,成了親,掌握了大權,自己恐怕就真的再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所以,再這之間,她必須廣招神醫,趕緊自己身上的隐疾,早日爲神水王誕下龍子。
白貴妃雖然人坐着沒動,可是腦子卻并沒有閑着,早已心思翻轉了千百遍。
“最近,娘娘是不是休息的不太好,内火頗旺,還望多加休養,不宜操勞過度。”林逸雪慢慢睜開眼,輕聲說道。
“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還有點功夫,本宮最近是有些上火,晚上也經常失眠。”白貴妃不急不緩的說道。
“不過,從脈像上看,娘娘的症狀,應該不止這些。”
林逸雪如老生入定一般,看着白貴妃的眼睛,繼續不急不緩的說道,
“娘娘您是否每月小日子,其實都不太準,并且經常感覺手腳冰涼,下腹墜痛,尤其是月事期間,會經常腹痛難忍……”
“這……這些你都能看出來?”聽林逸雪這樣說,白貴妃一愣,不可思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