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想辦法救你,是因爲内疚,
我覺得,如果一個好姑娘,因爲我的無心之失,就此喪命,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現在,幫你尋你哥哥,父親那方面占的成份居多,
畢竟,那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失去,我在這個世界最親的親人。”
權湛坦蕩蕩的說道。
他的坦白和耿直,倒是出乎的林逸雪的預料,讓林逸雪對他的印象分,迅速扭正爲負,增加了不少。
“好,我同意你的提議,也真心的感謝你的幫助,希望咱們今後能合作愉快。”
最後,林逸雪和權湛終于達成了共識。
“那好吧,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現在你陪我過去,咱們去同我父親再合計一下今後的具體計劃吧。”
看事情終于談成了,權湛也很高興,趁熱打鐵,欣喜的提議道。
“你父親?”林逸雪凝眉問道,一時之間,愣是沒有想起,權老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父親……,就是權老爺呀,你不是還救過他嗎?”
看林逸雪這表情,權湛又愣住了,這丫頭到底是什麽記性呀。隻得輕聲提醒道。
“我知道我救過他,可是我們根本不認識呀。”
林逸雪仔細想了下,權老爺的名字自己是沒少聽說,也救過她沒錯,但是要說正而八經的見面,說話,他們好像還真沒有呢。
“好吧,你隻管跟我過去就是了,反正隻要父親認識你就好。”
看林逸雪這較真的模樣,權湛苦笑不得,有點無奈的說道。
權老爺房間裏,
“這麽說,你們是從北燕過來的,還是盛京穆老将軍的後代?”
權老爺聽了林逸雪的描述,若有所思的問道。
畢竟放眼天下,說起北燕姓穆的,好像也隻盛京穆家這一家了。
并且,穆老将軍的名聲,凡是稍微上些年紀的,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确是如此,我叫穆瑛,因出生在大雪天,乳名雪兒,我哥叫穆昊。”
聽權老爺這樣說,林逸雪隻得随口胡谄道,
對不起了瑛兒,隻有冒充你的閨名了。
沒辦法,林逸雪是絕對不敢,随意暴露歐陽緻玄的身份了,
否則,肯定能招來更大的麻煩。
而聽權湛和權老爺幾人的意思,在心裏,早就将他們的認定爲兄妹關系了,那林逸雪也就隻好繼續将錯就錯了。
畢竟,歐陽緻玄現在的身份是準驸馬,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和歐陽緻玄原來是夫妻關系,說不定,立即就會知難而退,選擇不幫助他們了。
“那這麽說下來的話,獨孤蕊選的準驸馬爺,其實就是現在世上赫赫有名的穆大将軍,穆家大少爺?”聽到穆家這兩個字,權湛立即激動的,不可思議的從旁插嘴道。
身爲一個男人,尤其是以征戰沙場、自由馳騁爲志向的男人,對穆昊這個名字,權湛當然是如雷貫耳了。
“是的。”林逸雪繼續咬牙說道。
既然第一個謊已經撒出去了,那後面,她就隻好再撒無數個謊,堅持圓下去了。
還好,隻要一見到哥哥,相信很多問題,很快就能夠迎刃而解了。林逸雪在心裏寬慰自己道。
說實話,她現在仍然不會相信,歐陽緻玄會無緣無故的抛棄自己。
她堅信,這段時間,肯定在歐陽緻玄身上發生了什麽。
要不然,他不會對自己視而不見。
說歐陽緻玄半道變心了,打死林逸雪都不會相信。
這也正是她堅持快些找到歐陽緻玄,找到事情真相的原因。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這裏的?”權老爺微皺着眉頭,不可思議的問道。
畢竟一個弱小的女子,能從盛京跑到神水國,确實聽起來,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我是聽說大哥失蹤後,不死心,才繪偷偷混進了,家裏派出去尋找大哥的隊伍中,悄悄跟過來的。
最後,看一直沒有結果,才決定一個人偷跑着出來,碰碰運氣。
沒想到,在這裏,真的找到了哥哥。
也不枉費雪兒,一路上吃這麽多苦,遭這麽多罪,隻要能和大哥相見,這一切也是值了。”
林逸雪接收到權湛暗示的目光,立即擺出一副凄慘的小模樣,可憐兮兮說道,希望能早點博得權老爺的同情和支持。
“嗯,念在你們兄妹情深,你之前又救過我的命,
孩子,你放心,這件事,老夫定會幫你到底。
稍後,容我好好籌謀一下,希望能早日讓你和你大哥相認。”
果然,看林逸雪爲了辛苦,權老爺立即動了恻隐之心,拍着胸脯承諾道。
“那,小女子就在這裏謝過權老爺了。權老爺的恩情,小女子和大哥定當永世難忘。”林逸雪費力的起身下床,恭敬的向權老爺行了一個禮,感激的說道。
“好孩子,不用客氣,這些是老夫應該做的。
隻是,這段時間,要委屈你,暫且冒充我夫人的外甥女了。
你且記住,如果有人問起,你隻說,你老家是東禺的,
一個人孤苦無依,因聽家中老人臨終前說過,這裏有一個指腹爲婚的表哥,才過來投奔我們的,
但是,你的真實性命也是斷斷不可說出來的,還有,你和你大哥的身份更是隻字也不能提。”
權老爺一再的仔細叮囑道。
“是,雪兒謝權老爺提醒。
剛才權湛少爺已經向我交代過了,如果有人問起,我就說我叫杜雪兒可以嗎?”
林逸雪不假思索的,随口又給自己胡謅了一個名字。
“看看看看,還說交代過了,不是一開口就出錯了,從今以後要叫我湛哥哥,知道嗎?”權湛從旁嬉皮笑臉的說道。
“是,權湛表哥。”林逸雪乖巧的說道。
“杜雪還是不要叫了,我看,還是叫杜瑛好了。
因爲你大哥前段時間,昏迷的時候,一直在迷迷糊糊喊你的乳名,
如果你再叫雪兒,到時候,很容易會被蕊公主發現端倪。”
權老爺認真的思忖了一下,提議道。
“昏迷?我大哥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