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身旁的如煙,好像也注意到了客棧的異常,指着客棧的方向,好奇的說道。
“哪有……,不可能吧!是不是夜太黑,你們眼睛看花了呀?”
穆澤輕笑一下,不可思議的反駁道。
可是,待他再轉過頭,看清楚,不遠處很快迅速竄出的火苗,穆澤立馬也不淡定了。
“天啊,好像真的出事了呢。”穆澤喃喃的說着。
穆澤話音還沒有落,就見客棧裏有不少人,灰頭土臉的,從大門口蜂擁而出,
人群的後面,是滾滾黑煙,和越來越兇猛的熊熊大火。
“失火啦,失火啦,大家快逃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
……
他們大人抱着小孩,年輕人拉着老年人,哭喊着,慘叫着,跌跌撞撞,驚慌失措的,向四周的樹林裏,胡亂的逃竄開來。
“唰……唰……唰……”
衆人剛跑出客棧,還沒有跑多遠,
就見,從不遠處的樹林裏,瞬間飛出了無數支利箭,朝着人群一陣亂射。
可憐一群手無寸鐵的人,剛逃出火海,很快就又陷入了箭雨。
“撲哧……撲哧……”
随着源源不斷傳來的,血肉被兵器紮破的聲音傳來,越來越多的人,慢慢的倒下了。
“大事不妙,永安客棧貌似出事了,看來我們暫時不能過去了。”
要不雪兒,現在我們還是先換另一條道,稍後找個驿站先歇上一宿,明天再繼續趕路吧?”
穆瑛觀察了一會遠處的情況,無奈的說道。
“穆二少爺,您看着決定吧,出門在外,我們自然都聽您的。”林逸雪有氣無力的回道。
說實話,一聽說又要趕路,林逸雪的胃不禁又開始一陣陣的抽痛了。
“那好,你們坐穩啦!我記得往前五六裏路,貌似就有一家驿站,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歇歇了,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穆澤說着,調轉馬頭,“駕!”大喝一聲,一甩馬鞭,就欲朝另一條道,狂奔而去。
“嘶……”
忽然,伴着一聲響亮的馬嘶鳴聲,一人一馬,仿若從天而降,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穆澤,這麽晚,你準備拉着本宮的雪兒去哪兒呀?”
歐陽緻玄一身玄衣,騎在高頭大馬上,瞟了眼下面的穆澤,沉聲問道。
“太……太子殿下!我……我們……”
乍一看到歐陽緻玄出現,穆澤忽然有些懵圈,跳下馬,嚅嚅的喊了一聲,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回答。
“雪兒,下來,跟哥哥回家了!”
歐陽緻玄并不理會穆澤,而是從馬上一躍而下,徑直走到馬車旁,放輕聲音召喚道。
“回家?太子殿下說笑了,雪兒現在就是要回家呀?”隔着車簾,林逸雪冷冷的聲音傳來。
“雪兒别鬧,我們自然是要回盛京啦!除了那裏,哪裏還有你的家?”歐陽緻玄輕輕掀開車簾,放輕聲音,望着裏面的林逸雪,柔聲問道。
“恐怕是太子殿下貴人多忘事,記差了吧。
我林逸雪的家在西夏,北燕怎麽可能會有我的家?”
林逸雪輕笑一聲,定定的看着歐陽緻玄,反問道。
看到林逸雪的表情,歐陽緻玄一怔,好像一時真的被林逸雪給問住了。
“乖,聽話,别鬧,快下來,我們要回去了。”
靜默了一刻,歐陽緻玄将手伸到林逸雪面前,繼續耐心的哄勸道。
林逸雪隻是定定的盯着那隻手,沒說走,也沒說不走。
“大小姐,不要受他的蠱惑,小的這就接您回西夏,南皇還在那裏等着您呐。”
忽然,陸茗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趁歐陽緻玄不備,一躍跳在馬背上,駕起跑車,就要往遠處奔去。
馬車擦着歐陽緻玄的鼻尖,堪堪而過。
“就憑你……不自量力!”歐陽緻玄低罵一聲,眼眸一暗,從腰裏摸出一個暗器,随手扔了過去。
手起暗器飛,隻聽撲通一聲,陸茗從馬上摔下來,一頭栽在了地上。
“陸茗……”林逸雪跳下馬車,驚慌失措的喊道。
她跑過去一看,隻見陸茗已經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小……小姐,對……對不起,我們的人受了埋伏,全被殺了,小的辜負了南皇的囑托,不能帶您回西夏……”陸茗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最終就氣絕身亡了。
“歐陽緻玄,你爲什麽要殺他,他還那麽小,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呀?”
林逸雪看着陸茗稚嫩的小臉,沖着不遠處的歐陽緻玄,含淚質問道。
“凡是試圖搶走你的人,都得死。”歐陽緻玄一步步走近,輕描淡寫的說道。
“雪兒走,咱們回府了。”歐陽緻玄說着又要去拉林逸雪。
“你走開,我不要給你回去,盛京根本沒有我的家。”
林逸雪一把甩開歐陽緻玄,堅定的說道,
“歐陽緻玄,我不會再被你欺騙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我心已決,你還是走吧。”
“雪兒乖,聽哥哥的話,别鬧了,夜已深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靜墨了一下,歐陽緻玄努力壓抑着心頭的怒火,耐心的勸說着,再次伸手,欲将林逸雪往懷裏拉。
“你想幹什麽?你沒聽到他不想跟你回去了嗎?你又何必強求呢?”
說時遲,那時快,穆澤反應過來,立即沖過來,攔在了林逸雪面前。
“讓開,這裏沒有你的事。”歐陽緻玄收回手,犀利的眼神掃了穆澤一恨,沉聲說道。
“雪兒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傷害她的。”穆澤咬了咬牙,硬撐着說道。
“滾!”
歐陽緻玄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伴着内力,輕輕的一揮衣袖,就把穆澤給直接掀飛到了一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可是,歐陽緻玄腳還沒有邁出去,穆澤已經一骨碌爬起來,迎難而上,朝着歐陽緻玄直接又撲了過去。
“自尋死路!”歐陽緻玄低咒一聲,輕輕一側身,就躲過了穆澤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