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讓兩孩子受了寒,這可如何是好?”
穆皇後仿佛剛看到林逸雪和穆瑛跪在地上一樣,回頭責怪魏嬷嬷道。
不得不說,這皇宮裏的人,果然都擅長變臉。
不過,要說這裝糊塗,推迷,林逸雪現在卻隻服穆皇後。
前一句還說讓她們好好的跪着反省,後一句,就一闆一眼的,給忘了個一幹二淨。
這功夫,還真不是林逸雪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唉喲,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這年紀一大,竟然作事越來越不周全了。”
而魏嬷嬷則更是一個實力派的演員,格外的配合,聽到穆皇後的話,連忙慌裏慌張的跑過去,急忙攙扶林逸雪和穆瑛,
“真是實在對不住,竟然讓兩位主子跪了這麽長時間,受了這份苦,”
把林逸雪和穆瑛攙起來了,魏嬷嬷卻撲通跪下請罪道,
“老奴甘願受罰,還請您娘娘千萬不要手軟,一定要獎懲分明,好好的懲罰老奴,給兩位主子一個交代。”
這主仆倆一唱一和的,可真是天衣無縫呀。
這一出出像演戲似的,看得林逸雪和穆瑛一愣一愣的,都快傻了。
“魏嬷嬷您快快請起,您這是要折煞我們嗎?本就是我們犯錯在先,是我們兩個自願跪下受罰的,真的和嬷嬷您沒有關系的。”
反應過來後,林逸雪又趕緊去攙魏嬷嬷。
衆所周知,魏嬷嬷可是穆皇後的心腹,估計唱這一出,也就是想給她和穆瑛一個台階下下。
換句話說,就算給她和穆瑛一百個膽,她們也不敢懲罰這個,快成了精的老太婆呀。
我去,這皇宮裏果然是是非之地呀,自己還是趕緊先溜爲妙吧。
二人看穆皇後貌似已經沒有了,再追究聚香閣一事的意思,在簡短的客套了幾句後,就随便找了個借口,趕緊出宮回将軍府了。
雖然林逸雪并不知道穆皇後爲何就突然變了臉,但是林逸雪卻明白一點。
自此,恐怕聚香閣一事算是揭過了。
林逸雪不知道的是,第二天,聚香閣就被皇上查封了,并把裴國公叫到宮裏,狠狠的罵了一句。
通過這事,雪怡郡主在盛京城的的名聲可是更大了。
盛京大街小巷幾乎都傳遍了,昭雲長公主收了個鄉野丫頭爲義女,
但是卻寵的無法無天,整日裏招搖過市,甚至連青樓都敢大鬧。
總之就是三番五次的和人打架,一言不合,就砸場子。
關鍵的是,皇上也對這個雪怡郡主卻也是再三的包容,
無論她做了什麽,無論誰告到皇上那,皇上都不予以責怪,隻是格外偏袒,呵呵一笑完事。
就比如這次,當衆抽打裴國公之子裴琰,裴貴妃告到皇上那。
結果卻是,不僅打人的雪怡郡主,沒有得到懲罰,皇上卻意外查了裴家的産業不算,還把裴國公叫過去罵了一頓。
看來,這确實是個,不能輕易得罪的主呀。
所以,一時之間,在盛京城,還真沒有人再敢找林逸雪的麻煩。
雲祥山莊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哥哥都走這麽多天了,怎麽還沒有回來?1
不是說好的,明天的中秋宴上皇上還要給我們賜婚呢嗎?
他這個男主角不趕回來怎麽行呢,真希望他能快點出現才好。”
林逸雪望着窗外的圓月,一個人怔怔的坐着發呆。
“郡主,這都已經亥時了,您就趕緊漱洗一下睡了吧,要不然休息不好,明天的中秋宴可就要不漂亮喽。”
珊瑚邊雙手不停的,幫林逸雪整理着床鋪,邊扭頭瞟了眼,依舊坐在窗前出神的林逸雪,好心情的從旁勸說道。
“珊瑚你說,不就是去接個西夏使者嗎?哥哥怎麽去了這麽多天,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這也不知道,事情到底進展的怎麽樣了?是否還順利?
如果他明天回來,我打扮的再漂亮給誰看呀?”
林逸雪興緻不高,心不在焉的說道。
“郡主您就放心吧,殿下武功那麽好,肯定會沒事的。
他說明天回來,肯定就會回來的。
您隻管将心放在肚子裏,您的話在殿下面前,就像聖旨一樣,在您面前,他什麽時候食過言哪。”
林逸雪心裏糾結不已,珊瑚卻完全不當事,隻是好心情的打趣道。
“再說了,如果您一直不睡覺,明天一臉的憔悴,
殿下要是回來看到了,還不得心疼死呀!
所以呢,就算爲了殿下,你現在也必須、趕緊的上床睡覺了。”
珊瑚整理好床鋪,也折身坐在窗前,對着林逸雪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嗯,好吧,不得不承認,你這臭丫頭說的,貌似還真有幾分道理呢!
我還是先睡吧,萬一明天一大早,哥哥就回來了呢。
我要是把自己愁成了黃臉婆,不就虧大發了嗎?”
林逸雪想了想,最終在珊瑚的勸說下,無奈的上床休息去了。
經過半天的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林逸雪終于睡着了。
可是沒過多久,就在林逸雪睡的正香甜的時候。
忽然,林逸雪被一陣刺刺癢癢的東西弄醒了。
林逸雪睜開眼一看,竟然是歐陽緻玄回來了。
此時,正坐在床邊,一臉專注的盯着自己,好像在研究一個稀世寶貝似的。
乍然之間看到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林逸雪還以爲自己睡迷糊,出現了錯覺。
待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半晌,林逸雪才終于确定,自己好像不是在做夢,是哥哥真的回來。
“哥哥,是你嗎?你真的回來了嗎?”林逸雪小心翼翼的問道,惟恐這隻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乖,是我,是哥哥回來了。”歐陽緻玄柔聲說道。
可是,歐陽緻玄整個人看起來卻并不太好,風塵仆仆,胡子拉茬的,看着很是憔悴。
“哥哥你真的回來了,那你吃飯了沒有?要不我讓珊瑚給你弄些吃的吧。”林逸雪反應過來,心疼的說着,就欲起身,給歐陽緻玄整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