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次穆皇後那個賤人還能說什麽,皇上還怎麽袒護那個死丫頭。
傅雪怡,傷我兒,害我孫,如今又打我侄兒,今天不讓你扒一層皮,本宮明天就跟你姓!裴心裏恨恨的想道。
“确實,看着這簪子是挺眼熟的,好像真的是昭去長公主的呢,想來是送給怡兒吧。
話說回來,既然都讓那兩丫頭出了手,想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吧。”
皇上往椅背一靠,瞅着裴貴妃,冷眼問道,
“那她們到底在哪打的呀?爲什麽打呀?總有原因的吧?
按理說,這怡兒和瑛兒也不是那不講道理的人呀?”
“皇上您是不知道,那兩丫頭,今天下午竟然跑去了聚香閣,
并且打了琰兒不說,還在那裏一通大鬧,
一時間看客把個聚香閣,圍的是裏三層外三層,衆人像看耍猴一樣的,看着她們。
您說這,閨閣女子竟然去那種場合,還如此不顧及形象,這傳出去還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皇上您這次可要嚴懲她們,要不然今後那些臣子家的小姐都有樣學樣,這盛京城還不亂了套呀?”裴貴妃避重就輕的說道。
“哦,原來是在聚香閣呀?”皇上凝眉思忖片刻,輕聲說道,
“還别說,經你一提醒,朕對這聚香閣還真有些印象,好像在盛京城挺有名的,對了,是哪家的産業呀?”
“這……,”
裴貴妃一愣,皇上怎麽把話題扯到産業上了,
她說的重點,并不是這個呀。
還有,北燕可是有律法明文規定,凡當朝官員,禁止嫖妓,更别說,參與經營妓院了。
如果查下去的話,那裴家估計就要有大的損失了。
“皇上,這聚香閣是誰家的産業并不重要呀?
重點是,今天傅雪怡和穆瑛那兩個丫頭,竟然去了妓院,爲咱們皇室丢了臉面呢?”
裴貴妃連忙解釋道,企圖把皇上的思緒扯回來,可是顯然,她想錯了。
“當然重要,怎麽不重要了?朝廷不是早就下旨了嗎?
凡當朝官員不可嫖妓,更不得涉及青樓一事,此事決不得姑息,必須查明。”
皇上臉一黑,義正言辭的說完,轉頭冷聲吩咐道,
“來人呀,速去把聚香閣封了,去查到底是誰的産業,務必嚴懲。”
“是。”很快進來一個侍衛,應了一聲偷瞟了眼裴貴妃,轉身出去了。
“皇上您這……這……,怎麽查起聚香閣來了,那琰兒的事,你就不管啦?”
穆貴妃一時氣的,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你說,這算怎麽回事呀?怎麽一番狀告下來,沒見那兩丫頭動一根汗毛,卻莫名其妙的,就搭上了自家的産業呢。
“當然管啦,愛妃何出此言呀,朕這不是正在管嗎?
這琰兒還不到十五周歲吧?這麽小就去那種地方,并且都沒有人阻止,
這不是正說明,現在的朝廷命官對我行律法很無視,對條例形同虛設,正需要嚴懲嗎?”
皇上看着裴貴妃一臉溫和的說道。
雖然,皇上說的輕聲細語,可是裴貴妃卻聽得格外心寒。
這……這到底中了什麽邪?怎麽會好端端的,又偷雞不成蝕把米呢?不行,她不服。
“可是……,皇上,不知琰兒去了那種地方呀,那傅雪怡和穆瑛不也去了嗎?難道,對她們兩個瘋丫頭,您就這麽不管不顧,算了嗎?”裴貴妃滿腹的不甘心,眼巴巴的問道。
“哦,你說,那兩丫頭呀,她們也就是小孩子心性,好奇,去看看而已。”
皇上說起林逸雪和穆瑛,滿臉的慈愛,呵呵笑着說道,
“你說她們兩個女孩子,去那地方能幹什麽呀?也就是瞎玩而已,難道她們也能嫖妓不成?”皇上像個沒事人一樣,呵呵笑着反問道。
“好……好吧,皇上說的是,是臣妾想左了。”
裴貴妃見此情景,知道皇上是真的不想追究那兩丫頭的責任了,終于失魂落魄的說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到了現在,裴貴妃終于看出來了,皇上這顆心,是徹底偏向那邊了。
并且,還不是一般的偏,這情形簡直就是,
但凡是聽到傅雪怡這個名字,那是聽都不聽原因,就無條件爲對方撐腰了。
敢情自己這邊是無論怎麽做,結局都是,不對是不對,對也不對了。
哼,傅雪怡,咱們走着瞧,且讓你得瑟幾天,總有一天,本宮會連本帶利收回來。裴貴妃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罵道。
坤甯宮
穆瑛和林逸雪此時還乖乖的跪在地上,仔細聆聽着皇後娘娘的諄諄教誨。
“本宮這是罵累了,緩幾口氣,但是你們兩個可别想歇着啊,跪在那裏好好的給我反思一下,自己今天到底錯在哪了,今後該怎麽做。”
看來穆皇後這次是真氣着了,罵累了就歇一會,歇過勁,就再罵一會。
穆皇後如此這般反複,大有不罵到天明,不會結束的架式了。
忽然,門口有個身影一閃,林逸雪并沒有看清是何人,就見魏嬷嬷急急忙忙出去了。
很快,隻用了一盞茶的功夫,魏嬷嬷就笑容滿面的回來了,看了林逸雪一眼,趴在穆皇後耳邊就是一通耳語。
林逸雪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麽,但是卻明顯的感覺到,穆皇後的臉色在慢慢的回暖,
最後,穆皇後竟然忍不住輕笑了兩下,還嬌罵了一聲,“活該”。
終于,二人說完了。
“這地上這麽涼,這兩丫頭怎麽還在地上跪着呢?魏嬷嬷您怎麽就不提醒本宮一聲呢,萬一讓兩孩子着了涼,這可如何是好?”
穆皇後仿佛剛看到林逸雪和穆瑛跪在地上一樣,回頭責怪魏嬷嬷道。
不得不說,這皇宮裏的人,果然都擅長變臉。
不過,要說這裝糊塗,推迷,林逸雪現在卻隻服穆皇後。
前一句還讓她們好好的跪着反省,後一句,就一闆一眼的,給忘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