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後娘娘,這個時候,天都黑了,她召我們幹嘛?”林逸雪被迫坐起身,不情願的問道。
“你說幹嘛,就我們下午做的那些事,你覺得她找我們過去,還要表揚我們一番啊?”穆瑛沒好氣的反問道。
“哦,好吧,你不說這茬我都給忘了,估計這趟進宮,真的是兇多吉少,沒多少好事了。”林逸雪無奈的說道。
很快,簡單收拾了一下後,林逸雪就跟着穆瑛去了穆皇後的坤甯宮。
等到二人到了皇宮,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隻見,宮殿裏到處燈火輝煌,隻映襯的整個皇宮,更加莊嚴、美麗,
可是,林逸雪和穆瑛此時卻并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繼續戰戰兢的往坤甯宮走。
“跪下!”
二人剛走進坤甯宮,還沒看清穆皇後在哪,就聽到一聲怒吼從裏面傳來。
天哪,聽這聲音,穆皇後氣的好像真的不輕呢。
林逸雪和穆瑛對視一眼,立即“撲通……撲通”兩聲,乖乖的跪下了。
“你們這兩個死丫頭呀,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你瞅瞅你們兩個幹的好事,你再看看滿盛京城的大家閨秀,哪個不是整天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個像你們,三天兩頭女扮男裝,朝外面瘋跑。”
穆皇後看到兩人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狠狠的數落。
“這跑出去玩也就算了,滿大街都逛不下你們了嗎?你們去那個勞什子聚香閣幹嗎?
去了就去了吧,偷偷的去,偷偷的走不成嗎?
還非要弄的天下皆知,把人家裴琰打成了重傷。
現在想想,本宮都替你們兩個臊的慌,姑娘家家的竟然做出這種事,這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呀。
唉,也是本宮福薄,怎麽沾上了你們這兩個不争氣的東西,早晚得被你們兩個給氣死……”
穆皇後恨鐵不成鋼的罵完,愣是把自己累的夠嗆。
“娘娘息怒,這罵了半天您也累了,趕緊喝口茶緩緩。”魏嬷嬷适時遞過來一口茶寬慰道,
“其實雪怡郡主和穆大小姐都已經知道錯了,這做的不對的,您慢慢教導她們就是,
您要是再氣出個好歹來,日後若再出了事,誰還能在皇上面前爲二位說句話呀。
畢竟她們兩人還小,等再長大些,行事自然就知道分寸了。”
魏嬷嬷說着,趕緊向林逸雪和穆瑛擠了擠眼,打了個眼色。
“皇後娘娘息怒,我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逸雪和穆瑛本來隻是乖乖的跪着聽話的份,突然接收到魏嬷嬷的信号,趕緊磕頭認錯。
沒辦法呀,誰讓她們理虧了。
好好的閨閣女子,竟然去大鬧青樓,這傳出去,可不就違背世俗嗎?
也難怪穆皇後能氣成這樣了,一個是自己的娘家侄女,一個是自己挑選的兒媳婦,
這皇上一旦怪罪下來,她也确實沒臉呀。
“唉,嬷嬷您說,她們是真的小嗎?不懂道理嗎?
什麽事情、大道理之類的,她們并不比本宮知道的少呀,
滿盛京城放眼望去,像她們這個年齡的姑娘,成親的多了去呀,也沒見人家三天兩頭的惹事呀。”穆皇後低歎一口氣,頭疼的說道。
這邊,坤甯宮裏罵的雞飛狗跳,而另一邊,皇上的南書房此時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皇上,您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呀!”
南書房裏,裴貴妃帶着被打得鼻青臉腫、包得像粽子一樣的裴琰,愣是将自己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我苦命的琰兒呀,你這是招誰惹誰了,竟然被打成了這副模樣,真真的是要生生的要了本宮的命啊。”
裴貴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着裴琰哭的那叫一個凄慘。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哭的并不是她侄兒,而是死了娘親呢。
“哦,琰兒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皇上停下筆,擡眸打量了一下,被人用單架擡進來的裴琰一眼,故意驚訝的問道。
“怎麽了?這就要去問傅雪怡和穆瑛那兩個死丫頭了,
今天下午,兩人碰到琰兒,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把好好的琰兒給打成了這副模樣。
皇上您瞅瞅,她們可真是下的去狠手呀,這身上打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數十處,渾身上下愣是沒有一處好地方了。”裴貴妃哭哭泣泣的說道。
“嗯,看着好像是挺嚴重的,這真的是怡兒和瑛兒打的嗎?”皇上掃了二人一眼,慢條斯理的問道。
“皇上您這次,可是一定要爲我們裴家做主呀,
那傅雪怡抽琰兒的時候,可是滿盛京的人都看的真真的,如假包換呢的。”
裴貴妃說着,怕皇上不相信,又立即呈上了兩個有力的物證,
“還有,這支簪子和這把匕首,您看一下,可不就是那傅雪怡的,是在現場發現的。
皇上,這次人證、物證俱在,您可一定要嚴懲這個兇手呀。”
穆貴妃說着,竟然撲通跪在了皇上面前,哭的越來越悲痛,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雖然面上哭的稀裏嘩啦,可是此時裴貴妃心裏卻是美壞了。
哼,上次皇上不是說茵兒流産的事,沒有确鑿的證據,說和她傅雪怡沒有關系。
這次好了吧,人證、物證都有了,滿盛京的人都看着呢,她雪怡郡主不守婦道,竟然大鬧青樓,還傷人。
看這次穆皇後那個賤人還能說什麽,皇上還怎麽袒護那個死丫頭。
傅雪怡,傷我兒,害我孫,如今又打我侄兒,今天不讓你扒一層皮,本宮明天就跟你姓!裴心裏恨恨的想道。
“确實,看着這簪子是挺眼熟的,好像真的是昭去長公主的呢,想來是送給怡兒吧。
話說回來,既然都讓那兩丫頭出了手,想來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吧。”
皇上瞄了眼桌子上的簪子,往後一躺,靠在椅背上,瞅着裴貴妃,冷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