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洩露了一點風聲。”
“誰說不是呀,這麽些年,但凡是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看上的,那是早晚得想法設法,把你給騙到聚香閣,直到成爲了她掙錢的工具爲止。”
“是呀,我看這樣的歹人早就該嚴懲,就應該讓人好好的抽抽她,砸了她聚香閣的牌子,讓她再禍害不成好人家的姑娘。”
“對,打死她個黑心的老鸨,我苦命的女兒,就是被她害死的。”
人群中,忽然沖出來一個老婦人,抓起地上的一塊泥巴,就朝着老鸨身上砸去,
老婦人一開了頭,旁邊立即有人附和起來。
“對……打她……狠狠的打……打死他們……”
“讓他們沒事禍害好人……”
“這麽些年,有多少人家是因爲她們,給搞的家破人亡的。”
……
一時之間,牆倒衆人推,人群裏有剛買完菜,挎着菜藍的,也有拎着新買的雞蛋的,
最不濟,什麽也沒拿的,也跑去門口撿了幾顆小石子,
紛紛拿着雞蛋、菜葉子、石子,朝着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兩人砸了過去。
一看衆人都如此給力,不用她們招呼都直接開打了,林逸雪、穆瑛她們趁亂趕緊開溜了。
幾人剛到了一安全的地方,穆瑛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名黑衣護衛攬着林逸雪,腳下輕點,閃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哎……,這哪來的護衛呀?他……他怎麽回事呀?這是誰呀?
爲什麽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雪兒給帶走了呢?
這是要把雪兒給帶哪兒去呀,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穆瑛指着突然消失的兩人,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她敢肯定這絕對是她長這麽大,見過的最無法無天的護衛,并且,絕對沒有之一。
“這個嘛,穆大小姐您就不要管了啦!您放心,我們郡主自然是好好的,一點事沒有。
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說不定,等我們回去時,郡主已經回到将軍府了呢。”
見此情景,珍珠并沒有像穆瑛那麽慌張,反而一臉淡定的說道。
“啊……,你這是什麽情況呀?”穆瑛不可思議的說道,但是很快,穆瑛就發現了端倪,
看看珍珠此時一臉的淡定,完全沒有擔心的迹象,再想到黑衣人的身手和體形,
突然,穆瑛仿佛明白了什麽,轉頭歎口氣,對旁邊的如煙說道,
“那……好……好吧,既然雪兒沒事,如煙姑娘,我還是派人先把你送回家去吧。”
“如煙感謝幾位的大恩大德,幾位的救命之恩,如煙沒齒不忘,今後願當牛做媽,誓死報答幾位的救命之恩。”
如煙撲通跪在穆瑛她們面前,恭敬的磕起了頭。
“舉手之勞而已,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你還是趕快起來吧,我們先找個醫館幫你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再把你送回家,你父親不是還在家病着呢嗎?”
穆瑛輕描淡寫的說道,伸手去攙如煙,可是任憑她怎麽拉,如煙就是不起身。
穆瑛一時有些奇怪,難道如煙還有什麽難言之瘾?
“哎呀,我說穆大小姐,幹脆,您就收了如煙得了,
您沒看出來呀,這如煙得罪了裴公子和聚香閣的老鸨,她哪還敢回家呀,
估計她前腳剛到家,後腳就被人綁走了,到時候等待她的,早晚不還是個死呀。
您可想清楚了,我們小姐剛才走的時候,可是悄悄的交代我了,如煙您要是不要,我們就帶到公主府了哈。”
見此情景,珍珠立即好心的從旁提醒道。
“對對對,也是,我怎麽就沒有想起來這茬呢。”穆瑛此時聽了珍珠話,方幡然醒悟過來,轉頭對着珍珠說道,
“想和我搶人,你想的倒挺美,如煙可是我救的,以後自然是跟着我。
如煙你盡管放心,你的事,我穆瑛管定了,從今天起,你們父女就收到我們穆府門下了,你如煙也是我穆瑛的丫環了,
本姑娘倒要好好看看,今後誰還敢再打你的主意。”
穆瑛想通後,小手一揮,一臉豪氣的說道。
“大恩不言謝,如煙今後的這條命就是小姐您的了。”
如煙恭敬的磕頭謝完,最後才同意讓穆瑛拉着她,去醫館看臉上的傷。
原來,這如煙家就住在盛京周邊的一個小村莊,母親早逝,從小和父親相依爲命。
父親年輕的時候考過一個秀才,在如煙母親去世後,就不再考取功名,安心在村子裏的學堂裏,當起了一個教書匠。
雖然薪水微薄,但是也夠他們父女倆度日了。
但是,半個月前,不知道怎麽回事,父親有天從學堂回來時,剛好碰到幾個小混混在打架,父親本好心欲上前勸阻,結果卻莫名其妙被幾人打成了重傷。
如煙見此情景,也吓壞了,跑到城裏,請了一名據說醫術最好的大夫,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才勉強保住了父親的一條命,
可是,父親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一日三餐都要靠藥石養着,家裏卻沒有一文錢了,就在如煙左右爲難的時候,聚香閣的媽媽竟然出現了。
她和藹可親的來到如煙家裏,表示願意出錢爲如煙的父親治病,但是前提是如煙必須去她那裏,免費爲客戶彈半年的琴。
父親是如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如煙看父親病的實在難受,想着反正是賣藝不賣身,咬咬牙就答應了。
初到裴香閣的這段時間,媽媽對她還算不錯,遵守約定,每天噓寒問暖,如煙心裏一直很感激她,覺得自己遇到了貴人。
直到今天看到了裴公子,聽到對方的無禮要求,如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敢情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圈套,她頭天在街上無意間撞到了裴公子,第二天晚上,父親就被人莫名其妙的打成了重傷。
還有那個什麽神醫,爲什麽治個病,會要那麽多的銀兩,竟然花光了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但是父親的病卻一直沒有大的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