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又來了,每次都在酒桌上找事,真的很有意思嗎?
拜托下次能不能換個套路,出點新鮮的。林逸雪心裏默默的吐槽道。
“雪怡郡主,賤妾是來賠罪的,花園一事,都是賤妾的錯。”
若不是賤妾嘴拙,不會說話,害的郡主您動了氣,想來也不會發生這後面的事。
望郡主您寬宏大量,能給賤妾一個面子,喝下這杯酒。”
紅袖挺着個大肚子,終于穿過擁擠的人郡,好不容易擠到了林逸雪面前,端着一杯酒,一臉誠懇的說道。
“剛才的事,剛才什麽事呀?”林逸雪轉過身拉了拉自己身後,在另一桌上坐着,仍在埋頭吃飯的穆瑛問道,
“剛才我們在花園,有發生什麽事嗎?”
“嗯,不記得了。祖母說過,食不言,寝不語。用膳的時候,最好别說話。”穆瑛悶着頭,隻一味的吃飯,頭都不回的說道。
“雖然郡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沒往心裏去,但是賤妾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還請郡主您能賞賤妾一個薄面。”見林逸雪裝糊塗,紅袖依然端着酒杯,不屈不撓,誠心誠意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敬了,那我就給你個面子吧。”
看一個孕婦挺着大肚子,一直站在自己面前,實在也有些奇怪,林逸雪最終拗不過,隻得施施然站起身,痛快的說道。
林逸雪接過紅袖手裏的酒,剛要往嘴邊送。
忽然,另一張桌上的穆瑛就叫嚷開了,站起身,沖着林逸雪怒目相視的嚷道,
“唉,你幹嘛,不是說過食不言,寝不語的嘛,你又踹我的凳子幹嘛?”
“哪有,我剛才哪有踹到你的凳子?隻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還好朋友呢,我又不是成心的,你至于嘛?”林逸雪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當然至于了,你怎麽不是成心的了,我看你就是有意的,
不就是剛才你給我說話,我沒有理你嗎?
結果,你就趁機報複我,想把凳子一腳踹開,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出醜是不是?
切,就這麽點小貓膩,真以爲我不知道呀。”
穆瑛這火爆脾氣一上來,自是不會輕饒了對方,指着林逸雪罵的起勁。
而林逸雪哪裏是吃虧的主,于是,兩人就你來我往,吵的面紅耳赤,戰争簡直就是一觸即發。
這當事人吵的不可開膠,可就難堪了敬酒的紅袖,
爲什麽每次她一過來搭讪,就必然有戰争發生呢。
周圍的人,對着她們幾個人,尤其是紅袖,已經開始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紛紛了。
見此情景,林逸雪左邊的廷王妃也順勢站了起來,而林逸雪右邊的裴蔓也早在紅袖來敬酒時,就起了身,此時正在慢慢的往後退,悄悄的,一步步退到了紅袖的後面。
太好了,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呢,沒想到,這兩人這麽容易就上鈎了,自己人倒先開戰了。
姐妹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點了下頭,
然後趁亂,兩邊同時伸出兩隻邪惡的小手,一邊從後面推向了紅袖,一邊則從後面朝着林逸雪推去。
爲了怕事情進展的不夠順利,害怕力道會不夠,廷王妃還特意加重了加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關鍵時刻,“你光罵有個什麽勁,有本事出來打一架呀!”
穆瑛罵着罵着,突然急了,猛一出手,一把抓着林逸雪扯了過去。
而林逸雪則好像根本沒有什麽準備,壓根沒有反應過來,輕輕松松就被穆瑛給扯到了自己這邊。
二人撲通一聲,摔在了,穆瑛所在的那張桌子上。
不過,好在,林逸雪最後亡羊補牢,反應過來,眼看快摔倒時,一腳踹翻了桌子,湯湯汁汁的灑了旁邊的人一身。
但是,林逸雪和穆瑛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二人倒在一片廢墟中扭打了起來。
于是,衆人就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倒了一地,而雪怡郡主和穆大小姐,則因爲一點小事,打的火熱,殘羹剩飯,粘了一身。
就在衆人朝着這桌看熱鬧的時候,忽然,不遠處“撲通”,傳來一聲巨響,,接下來就是幾聲凄慘的叫聲。
原來是,林逸雪忽然被穆瑛拉走,而廷王妃則剛好推了個空,
由于用力過猛,廷王妃一時沒有刹住,站立不穩,一頭朝着紅袖撲了過去。
而另一邊,因爲裴蔓的力道,紅袖也朝着廷王妃摔了過來。
結果就是,兩個孕婦來了次親密大接觸,撲通一聲,實實在在的摔在了他們所在的那張桌子上。
“啊……孩子……我的孩子……”
“啊……好痛……好痛……”
最終,兩人各自摟着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哀嚎個不停,
而地上,每個人身下都流了一地的血,
尤其是紅袖,月份大了,瞬間整個人就臉色蒼白,看樣子情況十分危急。
衆人一時之間就不些明白了,爲什麽陸大小姐和雪怡郡主在這一桌打架,二人還沒有怎麽樣呢?
而另一桌的紅袖和廷王妃,卻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一個個摔得痛不欲生呢。
不過,不解歸不解,畢竟形勢緊急,早有人已快速向長公主和皇上彙報去了。
很快,長公主和皇後、穆貴妃等人就來了,看着這裏亂糟糟的一團,幾人也是一陣頭疼。
“勞煩王太醫趕緊給這兩位看看,實在不好意思,這請您老來赴個宴,竟然還要麻煩您出診,但是,畢竟是人命關天,讓人您受累了。”
長公主看了看躺在地上,痛得快昏死過去的兩人,轉頭向一旁的王太醫客客氣氣的說道。
不過,說起來這王太醫,還是林逸雪建議昭雲長公主請的,
說是宴會上人多,難免有穆老夫人這樣上了歲數的人,到時候一時照顧不周,難免有個頭疼腦熱的。
鑒于公主府又沒有府醫,所以林逸雪建議昭雲長公主請個有威望,醫術又高超的太醫過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