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是誰胡說八道的?”皇上聽到林逸雪的話,突然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大聲質問道。
皇上這一怒,屋子裏衆人自是都吓了一大跳,立即戰戰兢兢的,連大聲都不敢出了。
慘了,慘了,皇上他老人家終于發火了,
但是可悲的是,火氣卻不是沖着始作俑者雪怡郡主發的,不知道哪個小倒黴蛋,要頂雷了。衆人心裏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尤其是剛才那幾個在亭子裏,互相咬舌頭的裴蔓等人,此時都把頭勾的低低的,把牽連到自己。
“皇帝舅舅,就是慕容琦說的,她說我其實就是别人的替身,
說玄表哥、皇帝舅舅之所以對我這麽好,對我另眼相看,是因爲我和一個人長的相,說我沾了死人的光。
還有我身邊的丫環珊瑚,也是玄表哥故意照着别人的丫環樣子找的。
她還罵我,是一個沒有母親的野丫頭,沒有教養,
皇帝舅舅,你真的是因爲我和别人長的相,才對我好的嗎?”
林逸雪眼裏含着淚花,倔強的站在皇上面前,一臉誠懇的問道。
“豈有此理,本宮的雪怡郡主有沒有教養,什麽時候用得着别人來私下評價了。”
聽到林逸雪的話,皇上還沒有來得及表示,昭雲長公主卻率先不幹了。
隻見昭雲長公主勃然大怒,一把将面前的茶具、杯子都拂到了地上,朝着衆人鄭重聲明道。
“我昭雲在此特意聲明,雪怡這孩子就是我親生的,我就是她的母親,誰再敢罵她野丫頭,沒有教養,就是在罵我昭雲。”
昭雲長公主這一怒,威力并不比皇上小,這麽長時間以來,皇上發怒可能衆人還偶爾見過,但是昭雲長公主發怒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呀。
尤其是下面那幾個剛才多嘴的姑娘,此時更是吓的臉色蒼白,頭勾的更低了,恨不得現在找個地縫就趕緊鑽進去。
而昭頤小長公主和慕容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這算是怎麽回事呀?
不就是受人欺負了,告個狀而已嗎?怎麽就一連惹怒了皇上和昭雲長公主兩座大神呢?
同樣身爲長公主,昭雲和昭頤的地位,在北燕卻是不可媲比的。
首先,昭雲長公主和皇上是一奶同胞,正宗的嫡公主,年少有爲的女将軍,從小叱咤風雲,令不少人聞風喪膽。
而昭頤小長公主,就隻是一個貴人的女兒,從小被人輕視,後好不容易和親西夏,嫁給了慕容珏,結果珏王爺也早早的喪了命,又落了個福薄克夫的罪名。
所以,她們娘倆要想在北燕站穩腳跟,沒有皇上和長公主的庇護,那是絕對的寸步難行的。
“長姐息怒,長姐息怒,興許隻是誤會呢,我們怎麽敢有這個意思呢?”見此情景,昭頤小長公主立即站起來,好聲好氣的解釋道,試圖打消昭雲長公主的怒氣。
“沒有更好!要是有了,也趕緊給我打消。再說一遍,誰在罵雪怡—句,就是在和我昭雲公然作對。”昭雲長公主闆着臉,不怒自威,再次朝着屋子裏衆人重申道。
親愛的母親大人,不是說好的不給我撐腰的嗎?您現在這是在幹什麽呀?
早知道,您這麽給力,剛才那一巴掌幹脆我都不該打,這手現在還累的紅着呢。林逸雪心裏欣慰的想道。
“琦兒隻是年少無知,興許隻是人雲亦雲,聽别人說的也不一定。”昭頤小長公主看長姐并沒有打消怒氣,隻得嚅嚅的解釋道。
“一派胡言,簡直就是妖言惑衆!”皇上也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道。
罵完,一轉頭,又開始柔聲安撫林逸雪,
“雪怡,你給朕記清楚了,你就是你,世上獨一無二的雪怡郡主,别人誰也不可和你媲比。以後這種話,但凡有人再敢說,你就告訴朕,朕立即就命人拔了他的舌頭,好不好?”
“嗯……,雪怡謝過皇帝舅舅!”林逸雪聽皇上這樣說,強忍着眼裏的淚花,一臉感激的說道。
至此,衆人算是看清楚了,這個雪怡郡主果然輕易惹不得,很顯然,皇上和昭雲長主是鐵了心的要爲她撐腰的。
多顯而易見的事呀,同樣是打人,剛開始以爲是穆瑛,皇上上來就是一通訓,
可是,換成她雪怡郡主,就立即劇情神轉折,受害人倒變得一無是處了。
看來,誰碰她誰就要倒黴呀,自己以後見到,還是繞道而行的好。
“皇上,長姐,真的是冤枉呀,我們琦兒心思單純,哪裏會有這種想法呀。
琦兒,你快給大家解釋一下,你是不是聽别人這樣說,随口說的,你怎麽會突然會說這種話呢?”
昭頤長公主看事情越鬧越大,連皇上也翻臉了,連忙将慕容琦推出來,趕緊替她解釋道。
“是……是她說的,母親,真的是裴蔓說的。
女兒是聽她這樣說,才不假思索,沒經過大腦,随口說的。”
慕容琦一轉身,從人群中找到裴蔓,指着她大聲說道。
無疑,情急之下,她欲将這盆髒水潑到了裴蔓身上了。
“琦郡主,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我們蔓兒,從小乖巧懂事,怎麽會說這麽不着四六的話呢?
你都是哪隻耳朵聽到蔓姐兒說的這話呀?”
座上一直冷眼旁觀的裴貴妃,看戰火無端端的燒到了娘家人身上,立即就不願意了,冷聲質問道。
昭頤長公主眼睜睜看女兒,說話不經過大腦,又得罪了一位大神,本來想出聲阻攔,可是已經晚了,她是怎麽拉也拉不住了。
“母親您不用拉琦兒,琦兒沒有說謊,這些話明明就是裴蔓說的嗎?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們呀,”
慕容琦一臉委屈的甩開昭頤小長公主,指着旁邊的那兩名穿着粉色衣服和綠色衣服的世家女繼續說道,
“當時,她們一群人在亭子裏閑聊,明明就是裴蔓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