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投入?難道剛才她和珍珠的對話,都沒有影響到他嗎?
“哎,我說,那位情根深重、愛烏及烏的太子殿下。
讓珍珠陪我回盛京,您老人家可是還滿意?"林逸雪挑眉,沖着繼續埋頭奮戰的歐陽緻玄打趣道。
“你随意,隻要你高興,我沒有意見。”歐陽緻玄頭也不擡的答道。
“哦,是嗎?準确的說,應該是你心裏也很高興吧?”
林逸雪不放棄機會,繼續看着某人别有用心的說道。
“我想,等我們回到盛京的後,估計用不了多久,全北燕都要知道了。
他們的太子殿下,原來是這麽一個癡心鍾情的好男人,愛人誓去了,竟然對一個替身,甚至她身邊的丫環,都念念不忘。
啧……啧……啧……,這麽算下來,太子殿下您,簡直就是名利雙收呀!”
“都知道了豈不是更好,如果别人都知難而退了,這樣不就省事了嘛,免得某個經常犯二的丫頭,三番兩次的再打翻了醋壇子。”
歐陽緻玄放下手中的筆,沖着林逸雪意味深長的說道。
當然了,同在一個房間裏,林逸雪和珍珠剛才對話,歐陽緻玄肯定是聽的都一清二楚。
其中,自然包括,某人對那個新名詞二的注解。
其實,歐陽緻玄之所以這麽抓緊時間,處理手頭當緊的事務,就是想着在路上,能多照照顧顧林逸雪,多陪陪小丫頭,
因爲一旦會到盛京,他又要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再加上雲祥山莊又在城外,離太子府那麽遠,那樣的話,他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見着小丫頭,兩人朝夕相對了。
唉,想想,就讓人心裏不舒服呢。
不行,回京後,第一件事,得趕緊想辦法,把小丫頭娶進府才是正事。歐陽緻玄心裏暗暗的下着決心。
“咦,你這次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了呢?”林逸雪本來還想繼續打趣歐陽緻玄兩句,
忽然,她感覺到了貌似哪些地方有些不對。
仔細一想,林逸雪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歐陽緻玄剛才的話裏,竟然是話裏有話。
看清真相後,林逸雪立即就不滿意了。
“你……,你到底什麽意思?誰二啦?誰三番兩頭的吃醋啦?
告訴你,誰想稀罕誰稀罕,本姑娘才懶得理你,你少在這裏指桑罵槐的。”
林逸雪指着歐陽緻玄氣鼓鼓的質問道。
“好好好,我吃醋,我二,行了吧?”
歐陽緻玄看林逸雪一言不合又乍毛了,忙好心情的哄勸道,
“乖,不鬧了,趕緊用膳了,今天我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呢。”
“哼,看在既将回盛京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你了。”林逸雪頤指氣使的說道。
“是,郡主大人您海量,大人不計小人過。趕緊讓珍珠他們傳晚膳吧。”歐陽緻玄也不和林逸雪計較,好心情的說道。
第二天,他們終于如約啓程了。
接下來,又經過十多天的長途跋涉後,在某個秋高氣爽的下午,林逸雪他們終于又回到了盛京。
眼看着恢弘的城門離的越來越近,陽光下朱漆金釘閃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歡迎着林逸雪的歸來。
“主子,我們從城外走,直接去雲祥山莊,還是先回太子府?”忽然,岚風的聲音從車窗外飄進來。
原來,他們此時來到了一個岔路口。
左邊的小路,蜿蜒通向遠方的一處山脈,想來應該就是雲祥山莊了。
剩下右邊的小路,自然就是通往城門口了。
“直接去雲祥山莊。”歐陽緻玄翻看着手裏的書,頭也不擡的,随口答道。
“是。”岚風應了一聲,随着一聲清脆的鞭響,馬車調頭往通往雲祥山莊的小路駛去。
“等等……”見此情景,正坐在窗口欣賞風景的林逸雪,心頭一緊,急忙出聲喊道。
“籲!”岚風一拉缰繩,馬車立即停了下來。
馬車停了,林逸雪卻躊躇着,不知接下來要如何開口。
林逸雪一時也搞不明白,自己爲什麽要喊停馬車,不希望馬車從城外走。
岚風看林逸雪接下來不再出聲,有些的奇怪回頭望了她一眼。
要知道如果不從城外走,穿過整個皇城,再去雲祥山莊的話,至少要浪費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呢。
岚風一時自然無法理解,林逸雪爲何會做出這個不符合常理的決定。
“馬車在長安大街那繞一圈,再調頭直接去雲祥山莊。”歐陽緻玄放下手中的書,看了林逸雪的一眼,沉聲的朝着外面吩咐道。
“遵命。”岚風低應一聲,馬車又緩緩啓動了。
馬車進了城門,一路疾行,穿過熙熙攘攘的長安大街,終于又來到了那個林逸雪曾經很熟悉的地方。
遠遠的,林逸雪已經隐約能看到,陸府灰青色的屋頂了。
林逸雪心裏瞬間感慨萬千,第一次來盛京時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又在眼前浮現。
那時候的她,昏迷剛醒過來沒多久,因爲喝了神仙水的緣故,一直以爲自己是剛穿越過來的,
所以處處表現的謹小慎微,什麽都硬撐着,不懂裝懂,惟恐露出什麽馬腳。
現在想來,其實陸遠看着她當時的表現,心裏應該感覺很可笑才對。
因爲陸遠本來就知道,當時面前的這個傻姑娘,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而可悲的是,林逸雪當時,卻一直把人當成親生父親來着。
第一天回府的情景,林逸雪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下了馬車,一路上,她戰戰兢兢的跟在陸遠後面,額頭還頂着傷,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陸府走去。
當時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除了站得規規矩矩的家仆,最打眼的,就是前面盛裝以待的秦姨娘和嚣張跋扈的庶女陸逸霜了。
進了府,爲了在陸府站穩腳跟,林逸雪當天晚上就給了秦姨娘一個下馬威,
後來也曾經因爲一些家具擺設,和陸逸霜領着雙方的家奴,打得死去活來。
現在想想,真是讓人覺得可笑又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