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一直說我是土匪窩裏出來的,土匪頭子什麽的……
你想啊,既然我都是土匪了,如果不多讨點利息回來,多對不起他的一再提醒呀?”林逸雪得意的說道。
“噗……,歐陽緻玄忍不住,終于低笑出聲,“好吧,就是不知道我們的廷王爺,如果知道這個原因的話,
心裏要做何感想了,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呀。”
“歐陽緻廷的氣我是出了,可是另一個人的仇,還可還指着我的靠山爲我出氣呢?”林逸雪忽然想到什麽,躺在床上悠悠的說道。
“哪個仇呀?”歐陽緻玄明知故問道。
“你說哪個呀?就是那個設局把我騙出去的元兇啊,真是的,揣着明白裝糊塗。”林逸雪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道。
“這個嘛,用不着我們出手,過兩天你就知道結果了。”歐陽緻玄含糊不清的說道。
“什麽意思?什麽結果呀?”林逸雪好奇的說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歐陽緻玄起身又回到了書桌旁,看來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真是的,小氣,說一說,提前透露點信息,有什麽關系嗎?”
林逸雪氣鼓鼓的說着,看歐陽緻玄已經開始處理事務了,隻得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嘴上卻不願意示弱。
“哼,不說就不說,誰稀的知道,睡覺!”
這件事,林逸雪說過也就忘了,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是幾日後,當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結果後,林逸雪還是吓了不小的一跳。
“小姐,您知道嗎?隔壁姚總督的女兒竟然得失心瘋了。”
珍珠從外面進來,手裏拿着林逸雪愛吃的糕點,一進門,就不可思義的嚷道。
林逸雪此時正半靠在床上看書,由于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所以這些日子,她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床上。
“姚總督的女兒?”乍然聽珍珠這樣一說,林逸雪一怔,猛然間愣是沒想起來,姚總督的女兒到底是何方神聖。
“唉呀,我親愛的小姐,您這心可是真大呀。前幾天人家還差點置你于死地,您倒好,轉頭就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姚總督的女兒,不就是,姚大小姐——姚瑜,江陵城的姚大美女嘛,就是她,得了失心瘋了!”
珍珠看林逸雪竟然一時沒有想起來,一把奪過林逸雪手裏的書,氣乎乎的提醒道。
這個珍珠,也就剛回來那兩天拘謹了些,
幾日相處下來,很快又原形畢露,整日裏沒大管小,管東管西,俨然就是一個小管家婆附體。
“噗……,姚瑜……失心瘋?珍珠你可真敢說,這種事怎麽可能會發生呢?”林逸雪嗤笑出聲,一臉完全不相信的表情,搖着頭,了然的說道,
“你是從哪聽到的,這些不靠譜的小道消息,還是在故意編故事,逗我開心呐,
姚瑜怎麽可能會得失心瘋呢?說破大天來,我也不會相信的。”
“唉呀,小姐,我怎麽說您才能相信呢!
我這哪是小道消息呀,現在整個江陵城都傳遍了的。”珍珠看林逸雪不相信,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剛才買點心的時候,聽到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呢,
說姚大小姐子時起夜,不小心撞見了鬼怪,一時驚吓,造成神志失常,大夫确診後确是失心瘋。現在已經傳的滿城風雲了。
人們還都在傳,說是這個姚大小姐,平日裏肯定沒有少做虧心事,要不然怎麽會遭了這現世報,半夜裏撞見了鬼,得了這種怪病。”
“哦,驚吓所緻……”林逸雪喃喃的說着,心裏靈光一閃,忽然就有了斷定,“可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
“好像就是幾天前的事情,奴婢也沒有仔細問,買完糕點,站在那裏聽了一會,怕小姐等急了,就回來了。”
“幾天前……,我知道了,你跑了半天也累了,下去歇息去吧。”林逸雪笃定的說道。
林逸雪想,自己應該已經知道答案了。
幾天前,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應該就是自己出事被擄那天吧。
戌時,歐陽緻玄終于回房了,剛沐浴完的他,長長的如墨玉一般的發絲帶着點點濕意,自肩頭流瀉而下。
衣襟半敞着,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健壯的胸肌分明。
“你那天到底做了什麽?竟然把姚瑜吓瘋了?”林逸雪斜睨着歐陽緻玄,笑着打趣道。
“吓瘋?你覺得我有那麽可怕嗎?”歐陽緻玄拿起帕子,随意的擦拭着頭發,貌似心不在焉的問道。
“你……,可怕?”
林逸雪說完,轉過頭,開始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起了歐陽緻玄打量了,
還别說,燈下的歐陽緻玄還真是别有一番風味,柔柔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将整個人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剛剛沐浴過的眸子,神采奕奕,更加幽深明亮,
英俊眉目含笑,毫無往日煞氣,令人驚歎造物者的厚愛,
雕塑般的容顔,是如此堅毅完美,隻襯得整個人更加英俊神武。
燈下看美人,美人顔如玉。林逸雪愣愣地看得出了神。
看到林逸雪癡迷的眼神,歐陽緻玄隻是輕挑了下眉,用鑲滿碎鑽的眼睛微笑着看着她,那神情頗爲得意。
“怎麽樣?可怕嗎?”歐陽緻玄俯下身,用磁性魅惑的聲音,在林逸雪耳邊輕聲問道。
“美男子一枚,一點都不可怕!”林逸雪眼睛都直了,緩緩的搖了搖頭,身不由己的說道。
“那不就行了,我什麽都沒做,隻是做我自己而已,是她自己要瘋的,和我有什麽關系呀。”歐陽緻玄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可能,我才不會相信,你隻做你自己,就能把姚瑜吓瘋,你騙鬼呢吧?”林逸雪聽到歐陽緻玄的話,終于回過神來,恨恨的吐槽道。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用美人計,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關鍵自己竟然還上了勾,真是可憎、可恨,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