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裏的侍衛反應并沒有見郡主回去,咱們的人也在姚府找了一圈了,并沒有找到郡主的蹤迹,并且,郡主身邊的人也一直聯系不到……”岚風低垂着頭,心虛的禀報道。
“胡鬧……,好好的人,在眼皮子底下竟然都能給我弄丢。”歐陽緻玄恨恨的罵了一句,轉身就大步的向外走去。
“你派人去和姚總督說一聲,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是。”岚風此時也意識到了情況緊急,自是一點絆也不敢打,趕緊下去吩咐了。
歐陽緻玄一路疾行,出了姚府的後門,就往自家的院子飛去,想第一時間再确認一下,林逸雪到底有沒有回去。
歐陽緻玄剛走到後院門口,正要進去,就見斜刺裏,忽然沖出來一個人影。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人影沖過來,攔在歐陽緻玄前面。原來竟是一個丫環,隻見她撲通跪在歐陽緻玄前面,沉聲跪拜道。
“你是誰?躲在這裏幹什麽?”歐陽緻玄凝眉問道。
此時的他,隻覺得這個丫環有幾分眼熟,但是一時,歐陽緻玄竟沒有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小的是李夫人的貼身丫環,”丫環不卑不懼的說完,遞上了一小塊粘染着血迹的布條,“還請殿下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岚風有些不放心丫環的動機,率先接過了布條,放在手心裏打量。
不過,他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被歐陽緻玄一把奪走了。
歐陽緻玄看着手裏的布條,還有上面的斑斑血迹,雙眼猛的一縮,立即沉聲問道:“快說,你是從哪裏找到的布條?”
其實,隻一眼,歐陽緻玄就立即認出了,丫環呈上來的布條,是林逸雪今天早上穿的那個衣服的一部分。
歐陽緻玄也想起來了,在穆老夫人的壽宴上,他确實有見過這個丫環,當時和雪兒一起逗李小寶玩。
既然這個丫環,是李夫人身邊的,那就說明她的話可信度比較高。
而布料上粘染着血迹,則說明雪兒極有可能出事了。
小丫頭出了事,這種時刻,歐陽緻玄怎還能沉得住氣。
“這是夫人剛才從我們小公子緊攥的手心裏拿到的。
我們公子被找回來後,一直昏迷不醒,夫人怎麽喊,都沒有反應。
夫人有些不放心,仔細一看,發現小公子右手緊緊攥着一個東西,好不容易找開一看,就發現了是一小塊帶血的布條。
這塊料子,夫人看着很眼熟,所以,就讓奴婢在這裏等太子殿下。
想着對殿下來說,或許會有一些用。”
丫環有條不紊的将布條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
“嗯,我知道了。你做的不錯。岚風賞。”歐陽緻玄說着,轉身就要進院子。
“謝謝,我今天過來,并不是因爲這些。”岚風剛從懷裏掏出幾個金元寶遞過去,就被丫環拒絕了。
“還有……,其實那個池塘邊,我和夫人最初早就已經去找過了,當時小公子根本不在那裏玩耍……”丫環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暗示道。
她的意思很明顯,姚府裏很明顯有人在說謊。
林逸雪的出事和李小寶的失蹤,根本就是姚府裏有人和外面的人,裏應外合造成的。
“嗯,回去告訴你們夫人,她的這個情,本宮心領了。”歐陽緻玄沉聲說道。
跑來提供線索,竟然不是爲了錢,說明這個李夫人并不是一個淺顯無知的女人。
無論她是爲了報雪兒當年的救子之恩,還是爲了李晟的将來打算,說明這個女人都很不簡單。
“我們夫人說了,一切皆是緣分。
就像去年,陸大小姐救我們小公子的命一樣,也是緣份使然。
就算沖着她長得和陸大小姐這麽相似,我們夫人也肯定不會隐瞞線索,必須會幫這個忙的。”丫環鄭重的說完,轉身跑了。
“主了,現在我們怎麽辦?”岚風沉聲問道。
“速去查,今天都是誰和李公子接觸過?通通把人給我帶過來。”歐陽緻玄冷聲命令道。
“是,小的這就去。”岚風恭敬的說完,一閃身,人就消失在了歐陽緻玄的視野裏。
姚府,姚瑜的閨房裏。
“父母,母親,您們怎麽來了?
是不是又是哪個愛管閑事的,跑到您們那裏多嘴了。”
姚瑜一看到姚總督、姚夫人過來了,連忙熱情的迎了上來,親熱的招呼道,
“您放心,女兒沒事的,就是剛剛身子有些輕微的不舒服,現在已經好了,這就準備去宴席上呢。”
“好孩子,都是哪裏不舒服,有沒有關系?既然不舒服,就在屋裏歇息吧,不用來回跑了。”姚夫人看着女兒,擔憂的問道。
“母親,瑜兒剛才不是說了嗎?隻是輕微的不舒服,現在已經好了啦!瑜兒當然不會耽誤赴宴的啦。”姚瑜拉着姚夫人撒嬌道。
“好好好,我的乖女兒,沒事就好,母親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嘛。”姚夫人寵溺的說道。
姚瑜在那裏撒嬌賣萌,母女二人一副其樂融融的場面,可是姚總督就沒有那麽好了。
從進門起,姚總督就沒有像平時那樣,表現的一貫和藹可親,而是一直闆着張臉,微皺着眉頭。
“你真的剛才隻是身體不舒服?并沒有做其他什麽特殊的事情?”姚總督緊盯着女兒,開口質疑道。
“爹,到底怎麽了嘛?女兒已經知道錯了,您就不要再生氣了。女兒下次再也不偷奸耍滑了,一定好好的替您和母親招待賓客,好不好?”
姚瑜看姚總督繃着臉來真格的了,繼續嬌笑着,撒嬌道。
“就是呀,老爺,瑜兒剛才不是說了嘛,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老爺你這樣抓着一直問,到底是什麽意思呀?”看姚總督這樣嚴肅的質疑女兒,姚夫人立刻不滿的質問道。
“你先别說話,我有事情問她。”姚總督一把甩開姚夫人,憋了半天,終于問出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