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這個荷包是你的,那麽,我且問你,你一個大男人,爲什麽要用一個上面繡着花的女人用的荷包?”
“這個……嘛,”貴公子略一遲疑,立即反問道,“當然是我心愛的女子送給我的了,這個還用得着給你報備呀?”
“是嗎?既然是你心愛的女子送的,那你肯定很珍貴了,是不是每天都要看很多遍呀?”林逸雪淡笑着,繼續質問道。
“那是自然,”貴公子肯定的說完,眼一轉,惟恐夜長夢多,立即沖着林逸雪不耐煩的嚷道,“你一個小厮,管那麽多幹什麽?你這個小偷快把我的荷包還給我。”
“這荷包既然是你的,你理不虧,心不虛的,倒是急什麽呀?燈越挑越亮,理越辯越明,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呀?”林逸雪朝着圍觀群衆起哄道道。
“對對對,有理不怕辯,既然荷包是你的,你就都說出來,讓大家看着心服口服嗎?”
“是是是,這樣,大家才好幫你主持正義嘛。”
……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衆,又立即紛紛出言附和起了林逸雪。
對于他們來說,有熱鬧看就好,根本沒有固定的立場,自然見是誰有理,就站誰那邊了。
“好好好,想問什麽就盡快問,本大爺還有事需要處理呢,可沒空再這浪費時間。”貴公子迫于輿論的壓力,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道。
“既然每天都要看很多遍?那我問你,你知道荷包上面繡着的芙蓉花,是什麽顔色呢?”林逸雪不急不緩的問道。
“粉……粉紅色。”貴公子略一思忖,肯定的說道。
這個笨蛋,他還以爲會問什麽高深的問題呢,原來這麽簡單呐!
如果要是問他荷包上是什麽花,他肯定說不出來,但是對于花的顔色嘛,就很簡單了,
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因爲剛才拿荷包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上面粉紅色的花瓣啦。
“那上面繡了幾朵芙蓉花,你說的上來嗎?”林逸雪繼續追問道。
“幾朵芙蓉花?”貴公子一愣,立即氣憤的反駁道。“我一個大男人爲什麽要數這個呀,有那麽無聊嗎?”
“就算不數,也總有個大緻的印象吧?3朵還是5朵?你選一個吧?”林逸雪緊追不舍的問道。
“三……三朵吧!”貴公子揮揮手,無奈的說道。
“好了,現在是揭曉答案的時刻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訴大家,荷包根本不是他的,他就是一個騙子!”林逸雪朝着衆人肯定的說道。
“啊,原來他是騙子,怎麽可能?”
“對呀,看着不像呀,一個貴公子,沒必要偷一個荷包呀?”
随着林逸雪話落,人群裏立即傳來了質疑聲。
“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妖言惑衆,看到了嗎?根本沒有人相信你,快把我的荷包拿出來還給我。”貴公子也沖着林逸雪不滿意的叫嚣道。
“别急呀,有理不在聲高,很快荷包就會親自告訴大家答案的。”
說完,林逸雪彎下身,将荷包撿了起來,遞給了人群中一位年齡較大、看着鶴發童顔,比較有威望的長者手中,恭敬的說道,
“這位大爺,您年長,一看就德高望重,還是由您向大家夥揭曉答案吧。
他說荷包上面,繡了三朵粉色的芙蓉花?你說他回答的對嗎?”
關鍵時刻,林逸雪立即找來了群衆依靠,将結果由一位老人來公布。
“這……,這簡直是胡鬧嗎?”長者接過荷包一看,立即怒斥道,“這上面哪有什麽芙蓉花?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嗎?”
“怎麽可能?真的沒有芙蓉花嗎?”旁邊的人不可思議的說着,立即伸長脖子,朝着老人的手中望去。
“你才胡鬧?是不是你這老頭活的不耐煩,眼花耳聾啦?怎麽可能會沒有芙蓉花呢?我可是每天看的真真的?”
貴公子看這老頭出言不遜,一出口就不站在自己這邊,以爲是對方找的托,立即想就不想的,張口給罵了回去。
“老夫雖然年齡有些大,但是眼睛不花,耳朵不聾,這點,這方圓百裏的住戶都可以給老夫做證。”長者氣得胡子一撅一撅的說道。
“對呀,這位可是同仁堂的老神醫呢,年近六旬了,依舊耳聰目明,下針如神,大家可都曉得的。”旁邊有人立即眼急手快的,将老者的身份公布了出來。
“就算是個神醫,那你也不能胡言亂語呀?那荷包上面明明有花,你怎麽可以說沒有芙蓉花呢?”
貴公子得知這老頭并不是對方的神醫,而是個有身份的身後,也爲自己剛才的沖動後悔了,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台階可以下,隻有梗着脖子,繼續犟到底了。
不得不說,林逸雪這招轉移矛盾還是很成功的,現在已經用不着她出馬了,她可以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看熱鬧了,但就這個老頭,肯定就能将這小子給收拾好了。
“胡言亂語?讓大家看看是誰在胡言亂語?”長者将荷包展示給大家看,
“這荷包上面,明明隻有粉紅色的蓮花,哪有一朵芙蓉花?”
“蓮……蓮花?”貴公子一愣,很快就爲自己又找到了借口,
“對,是蓮花來着,剛才是我一時糊塗,說吐噜嘴了。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哪分得什麽是蓮花和芙蓉花呀?”
“好,就算你一個大男人粗心大意,花叫什麽名字,你分不出來,難道你數也數不清楚嗎?這上面,明明就兩朵花,你爲什麽說是三朵呢?”長者看着貴公子厲聲質問道,
“我看,明明就是荷包不是你的,是你偷了别人的荷包,結果站在賊喊捉賊來着?”
“這……這……”貴公子一下愣在了那裏,愣是一時之間找不到借口,再爲自己解脫。
此時的他已經徹底懵了,完全想不起來,
他之所以能成功的回答錯這兩個問題,可完全離不開某人挖的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