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救人是形勢被迫,并非自願的嗎?現在人家不讓你負責了,豈不是更好嗎?”林逸雪疑惑的問道。
“不行,我說過了,我要對她負責的,就一定要負責到底。”穆澤梗着脖子說完,轉身拉着林逸雪繼續哀求,
“郡主,我都打聽過了,他們都說,你們關系很好的,你說的話她肯定會聽的,你就幫幫我,再去說說,行不行?
你說,她一個女人家,身子都被我看了,哪還嫁的出去呀?如果不讓我對她負責,不是存心讓我當個登徒子,成了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嗎?”
“噗……,你這邏輯,我也是醉了。”林逸雪一時忍不住,又當場給笑了出來。
不過,看到穆澤實在很痛苦的樣子,林逸雪隻得使勁忍住了笑,
“至于帶你上山寨這個問題嘛……,好吧,我答應你,我可以幫你去當說客。
但不是現在,起碼要等哥哥傷好一些再去。
另外,我可不敢打包票,保證申淼就一定會接受你,讓你對她負責到底。
你剛才說的那些,畢竟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申淼這個人我還是有些了解的,她肯定不會這樣想的。
還有,你要知道,感情的事,完全憑的是個人感覺和喜好,外人是給不得任何建議的。
如果她對你沒想法,我也是無能爲力的。”林逸雪略一思忖,最終答應道。
不過,還是講醜話說到了前台,因爲對于申淼的想法,林逸雪一時還真是有些拿不準。
“嗯,我都明白,你放心吧,無論結局怎麽樣,我都不會怪你的。
隻要你幫我再見她一面,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穆澤聽林逸雪這樣說,比較善解人意的答道。
“好,你能這樣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你放心,既然你說了,我肯定會幫你的。”林逸雪看穆澤想的也挺通透的,就爽快的适應了。
“那就先謝謝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穆澤終于走了,穆瑛卻完全不顧及某人的心情,絲毫沒有要走的打算,拉着林逸雪對這個朱砂痣感起了興趣,
“唉,雪兒,你快教教我,你眉頭的這個朱砂痣到底怎麽弄的,看着像真的一樣呢?”
“哦,這個呀,一般材質的,肯定很容易識破,一碰就掉,或一見水就變形了,但是我這個呢,是用……”
林逸雪趴在那裏開始給穆瑛耐心的講解,這顆朱砂痣的具體做法。
跟着樊院使學了那麽多七七八八的手藝,制作個人皮面具都是手到擒來,更不要說是一顆朱砂痣了。
久不見面的一對好姐妹,頭頂頭趴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下午,完全忽略了房間裏的某人。
她們從林逸雪額頭的朱砂痣,慢慢講到了林逸雪走後,盛京的發生的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什麽?秦府真的被滿門抄斬了,竟然連陸逸霜也莫名其妙的死了,怎麽會這樣?”林逸雪聽到穆瑛的話,吃驚的問道。
“對呀,說起來,他們也算是死有餘辜,誰讓他們異想天開來着。
你是不知道,整件事情就是他們心存歹念在先的,他們找到了當年爲陸逸雪接生的那個接生婆,知道陸逸雪是足月生的,推斷出陸逸雪根本不是陸遠的親骨肉,就妄想着讓陸逸霜替代你,當太子妃,竟然親自跑去面聖,告密。
結果呢,偷雞不成蝕把米,皇上本身對陸母的事,就有些疑惑,知道陸逸雪是自己的骨肉後,更是勃然大怒。
聽說,那秦家兩位老爺出了宮,根本沒有回成府,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穆瑛一臉神秘的小聲說道。
“哦,這樣啊,看來皇上是真的動怒了,畢竟這幫人害死他深愛的女人還不算完,竟然還要害他的女兒。”
“對呀,聽說皇上這次是動了真格的,連夜派人徹查真相。
第二天,就直接一道聖旨,滅了秦府的九族,凡是和秦府有血緣關系之人,無一幸免,當然也包括,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陸逸霜了。
所以說,他們秦府完全就是作惡多端,自取滅亡,你根本不用有絲毫愧疚之心的……”穆瑛想到秦家那些人,穆瑛就掩飾不住心底的厭惡,尤其是那個秦姨娘和陸逸霜,三天兩頭的想着害雪兒,現在總算是作惡多端,自食惡果了。
“唉,真是應了那句話呀,多行不義必自斃,冥冥中,上天在默默的安排着一切呢。”林逸雪由衷的感歎道。
可是幾百号活生生的人命呢,卻因爲當權者一句話,就一夕間統統喪命了。
這要是在前世,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呀。
雖然有個别人是真的該死,但是畢竟大部分人是無辜的呀。
“對了,雪兒,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我在外面,還聽到了一件事呢。
說是,那個西夏的皇帝快要完蛋了?”
在這裏土生土長的穆瑛,可沒有林逸雪那顆悲天憫人的心。
說完,盛京的事,穆瑛又興沖沖的想起了另一件事。
“西夏的皇帝?誰呀?”猛一下被穆瑛提起,林逸雪愣是沒想起來西夏的皇帝是誰。
“唉呀,就是曾經算計你的那個西夏公主梁冰,你還記得嗎?就是她父親啦?”穆瑛從旁提醒道。
這個雪兒,可真是心大,那個梁冰當初算計的她差點喪命,她倒好,竟然能把人給忘了。
另一邊,一提起梁冰,林逸雪很快就想了起來。
穆瑛不提,她倒是真快忘了,這次追殺自己的黑衣人,不就是那個變态狂梁烨派來的嗎?
難道,他這樣契而不舍的追殺自己,就是爲了給他女兒梁冰報仇?林逸雪凝眉想道。
不對,顯然不是,因爲,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第一次造成自己失憶的跌落懸崖,就是梁烨的傑作。
他究竟爲什麽要一直追殺自己呢?
如果是因爲婧娘和母親的關系的話,顯然也不太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