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進了秘道,她就昏迷了。
最後,我一個人扛着她,在一個半山腰也迷了路。
當時,她身上多處受傷,流了很多的血,尤其是左肩處還有敵人的暗器,傷的也很嚴重。
我看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就……就……”
穆澤說到這裏,忽然停頓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就怎麽樣?你怎麽着她了?”林逸雪一聽到這裏立即急了,圓瞪着眼睛問道,
“唉呀,穆澤,你倒是說呀,你發什麽呆呀?你是不是直接把申淼扔在那荒山野嶺那,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哪……哪有?我要是直接走了也就好了……,我……我,唉……”穆澤長歎一口氣,又說不下去了。
“你到底做什麽了?唉呀,二哥,你就别墨迹了,你就趕快說吧。”聽到這裏,穆瑛也給逼急了,拉着穆澤連聲問道。
“我……我,我看人命關天,形勢刻不容緩,想着反正她一人男裝,肯定是個男人呗,就沒有多想,直接撕開了她的衣服,想給她處理傷口,上藥止血,結果就……就看到了……她根本不是個男人!”穆澤哭喪着臉說道。
從他此時的表情來看,林逸雪都要懷疑,這個穆澤到底什麽情況呀?
怎麽看到了别人的身體,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被非禮了一樣呀?
“啊……哈哈哈,二哥你竟然做這種事?直接撕人家女人的衣服,你可真是……”
穆瑛唯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嚷着,還直接沖穆澤,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誇贊道,“二哥,你真牛!實在是太牛了!”
“那然後呢,三滴水怎麽樣?她有沒有落下什麽病根?”
林逸雪倒是和穆瑛關心的點不一樣,身爲醫生,她關注的自然不是性别問題,而是申淼病情及安全問題。
“起了幾天的熱,病倒是好多了,至于落沒落下病根,我就不知道了。”穆澤低垂着頭,懦懦的說道。
“怎麽會不知道呢?至少可以看出來呀,你回來的時候,她人怎麽樣?現在又在哪裏?傷的嚴不嚴重?自己一個人能照顧自己嗎?”林逸雪一連串的問道。
她最關心的自然還是申淼的病情,畢竟當時申淼可是爲了救她,才受的這等重傷。
“我倒是想看出來個究竟來着,但是我實在沒那個本事呀。”穆澤連續一臉苦逼的說道,
“說起來,她現在連路都走不成,卻能沖着我大喊大叫,讓人把我滾下山。
你們評評理,哪有她這樣的?雖然當初,我确實莽撞了些,撕……撕了她的衣服。
但是,畢竟是形勢所迫,并不是我的本意的呀。
再說,後來,她一醒過來,我就承諾了,會對她負責到底的,可是她怎麽可以是這種态度對我呀?”
“讓……讓你滾下山,二哥,你慢慢說,那神龍公子醒過來,看到你到底是什麽表情呀?”穆瑛和林逸雪對視了一眼,拉着穆澤饒有興趣的打聽道。
“那天,她一醒過來,很驚訝的看着我,連聲問我是誰?
我就給趕緊跟她解釋:你放心,我并不是無意冒犯你的,既然不小心毀了你的閨譽,本公子肯定會将就着,對你負責到底的……
結果,她就眼一瞪,直接沖我喊:讓我閉嘴。
然後,二話不說,指揮我,背着她,出了山谷。
到了山寨,我就想着,可能人家是女孩子磨不開面吧。
對方畢竟是女的,既然說過,要對她負責的,那我總要做出些姿态來吧?
于是,我就當着大家夥,屋子裏所有人的面,對她說:
撕開你的衣服是我不對,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結果……”穆澤說到這裏,又憋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結果又怎麽啦?唉喲二哥,你這是想急死人呀,聽你說件事,我都快睡着了。”穆瑛越聽越有趣,從旁連聲催促道。
“結果,人家二話沒說,隻說了一個字:滾!
然後,那個眉頭有塊刀疤的小子,就趁我不備,将我打暈,扔下山了……”穆澤灰溜溜的說道。
“哈哈哈……”
“哈哈哈……”
從頭至尾,穆澤一臉痛苦,說的一臉苦逼,屋子裏幾個人,卻完全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上,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穆瑛笑的,直接跌下凳子,摟着肚子,坐在了地上。
林逸雪也沒好到哪裏去,趴在歐陽緻玄懷裏,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就連歐陽緻玄,也忍不住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難道的爽朗笑容。
看着在自己懷裏花枝亂顫的小丫頭,歐陽緻玄心裏,長久以來,憋着的那口氣終于出來了。
原來,這一切,隻是一場美麗的誤會而已。
甚至,一時間,歐陽緻玄竟愛烏及烏的認爲,原來神龍公子并沒有那麽可恨,竟有了幾分可愛。
一個女子能當得了一寨之主,并且美名遠揚,看來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真是萬幸萬幸,幸好是個女子,要不然,這後果,還真不敢說。
一旁的岚風聽了穆澤的話,也風一樣的出去了。
他要趕緊告訴兄弟們,今天晚上的行動取消了。
雖然沒有請示主子,但這次岚風卻格外有信心,覺得自己猜的肯定沒有錯。
“我講的有這麽可笑嗎?你們一個個至于笑的這麽歡實嗎?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穆澤看着衆人傷心的質問道。
“不是,穆澤,你來找我,到底想讓我幫你什麽呀?”林逸雪看穆澤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都快急眼了,拼命忍住笑,熱心腸的問道。
“當然是,帶我到神龍寨,找到她,我要對她負責到底啊?”穆澤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是,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救人是形勢被迫,并非自願的嗎?現在人家不讓你負責了,豈不是更好嗎?”林逸雪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