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瑛走上前去,對着穆澤,用手推了推,“二哥,二哥,快醒醒……”
可是任憑她推了半天,穆澤人就像個死豬一樣,壓根沒有一點反應。
“你個不争氣的……”穆瑛氣憤的站起身,指着穆澤罵道。
穆澤氣不過,幹脆用腳尖又踢了穆澤幾下,見仍然沒有反應。
最後穆瑛徹底氣壞了,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早餐店門口,放着一個桶,裏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水,估計是店小二是用來淘擦桌子毛巾之類的,反正是不怎麽幹淨。
穆瑛想都沒想,拎着桶,就直接朝着穆澤澆了下去。
這一桶惡水下去,效果果然出奇的好,穆澤的酒一下給潑醒了。
“誰呀,誰呀?到底是誰呀?這麽缺德,看不到這裏有人嗎?”
穆澤立即一骨碌爬起來,氣憤的喊道。
她叫嚣着,左右巡視,想找出作惡的人,待看清面前的人,一下愣住了,
“瑛……瑛兒,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穆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丢光了。”穆瑛氣得指着穆澤的鼻子大罵道。
其實看到現在的穆澤,穆瑛是又生氣,又心疼他。
你說說,本來好好的一個好差事,就送個藥材,護送個雪兒,結果愣是讓他給搞成了這樣,把這麽一個大活人,給生生弄丢了。
“瑛兒……,我……我……我對不起你,唉……”
面對穆瑛的指責,穆澤實在有些無地自容,最後幹脆長歎一口氣,蹲在地上,抹起了眼淚。
“穆澤,你要是個男人的話,你現在就給我起來,回去換身衣服,我們去找歐陽緻玄爲雪兒報仇。
當然,你要是承認你自己不是個男人的話,就随你的便,本姑娘不稀的你陪,本姑娘自己去……”穆瑛看着垂頭喪氣的穆澤,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找……找歐陽緻玄報仇?你找他幹嘛?
人是我弄丢的,和太子殿下沒關系,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想報仇,幹脆一劍把我捅死得了。”穆澤起身走到穆瑛面前,哭喪着臉說道。
“你是自然欠揍,早晚少不了的,但是歐陽緻玄也跑不掉,雪兒這才失蹤了幾日,他這個朝三暮四的,竟然就另結新歡了,我不找他爲雪兒爲仇,找誰?”穆瑛氣憤的質問道。
“朝三暮四……另結新歡,什麽意思?”穆澤被穆瑛說蒙了,一頭霧水的問道。
“虧你還說對雪兒上心呢,連這些竟然都不知道?我這來的一路可都聽說了,他這些天幹的好事,已經都傳遍天下了。
你說說,雪兒現在還生死不明,他可倒好,一點也不閑着,天天宿在家裏,享受美人恩呢。
什麽狗屁山盟海誓、海枯石爛,我看呀,你們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穆瑛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道。
“不……不可能吧!你這都是打哪聽說的?”穆澤不可思議的問道。
聯想到那天,聽說雪兒一失蹤,直接給氣得吐血昏迷的歐陽緻玄,這短短幾日的時間内,就另結新歡,這确實有些不太可能呀?
說實話,就算他有這心,他這身體估計也不允許吧?穆澤心裏疑惑的想道。
“還打哪聽說,現在滿大街都是的了,你随便在這江陵城拉一個孩子都知道:那個什麽姚狐狸,要當太子妃了。
你倒好,竟然還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傻呀?”穆瑛也氣急了,點着穆澤的腦門罵道。
“可……可是,我還……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穆澤想了半天,認真的說道:
“我覺得你肯定誤會玄表哥了,這樣吧,我先去換身衣服,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來。”
半個時辰後,一家茶樓裏,兄妹倆坐在一個小角落裏,邊吃着糕點,邊竊竊私語,
“瑛兒,你……你的意思是,秦家可能知道了雪兒的秘密,曉得她并不是陸遠的親骨肉。
所以,偷偷的向皇上告密,想把太子妃換成陸逸霜,結果弄巧成拙。皇上查明真相後,一氣之下,将秦府的人滿門抄斬了。
并且,又直接下了道,雪兒得急病病死的聖旨,”穆澤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隻是喝了幾天的酒,醉生夢死一下而已,外面怎麽就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是的,皇上一怒之下,不分青紅皂白,随便找了個借口将秦府縱滿門抄斬了。”
“可還是不對呀?秦府的人心懷不軌,一心想要爲陸逸霜謀取太子妃的位置,皇上處死他們也就算了。
可是,皇上爲什麽還要宣布陸逸雪的死訊呀?并且雪兒現在還生死未明,皇上來這出,是什麽意思?這完全說不通呀?”穆澤略一思忖,凝眉問道。
“唉呀,二哥,你怎麽就這麽笨哪?我剛才不是給你說了嗎?陸母在嫁入陸府前,曾經認識過皇上的。”穆瑛看着穆澤一臉嫌棄的說道。
“對……對呀,這個我記得呀。可是,這和雪兒有什麽關系呀?”穆澤仍然沒有參透其中的秘密,一頭霧水的問道。
“我說二哥,你是不是傻呀?
你想呀,陸母進入陸府前和皇上在一起,雪兒如果不是陸遠的孩子,會是誰的呀?”穆瑛看穆澤這麽不開竅,一下就急了,點着穆澤的腦門又罵了起來。
“啊……?難……難道說,雪兒其實是皇上的骨肉?”穆澤瞬間睜大了眼睛了,不可思議的問道。
“所以呀……,你以爲呢?”穆瑛一臉的嫌棄,反問道。
“可是,就算這樣,皇上也不能直接下聖旨宣布雪兒死亡呀。
他也不想想,這樣雪兒以後可怎麽辦呀?不是就成了活死人了嗎?”穆澤還在爲林逸雪打着抱不平。
“二哥,我就說你是豬腦子吧,你還不服。
皇上這樣做,自然是有他這樣做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