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歐陽緻玄的話後,樊院使立即兩眼放光,三步并做兩步的奔過來,拉着歐陽緻玄問道:“殿下的意思是……,小丫頭要來了?”
别說,這次因爲歐陽緻廷護送太醫們來江陵的原因,樊院使沒有敢讓林逸雪跟着來。
這一段時間不見那個調皮搗蛋的丫頭,他還真有些想得慌了。
雖然師徒二人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卻培養了很深厚的感情,可以說不是父女,勝似父女。
“呃……,是的,估計明天晚上就能到了。”
想到這個,歐陽緻玄的嘴角的幅度又大了不少,聲音也不覺放柔了幾分。
聽到歐陽緻玄的聲音,樊院使的心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天哪,太子殿下您也有這溫柔的時刻呀,可是老夫還是聽着你剛才的聲音比較悅耳呢。
擡眼又瞟了下,歐陽緻玄的表情,樊院使心裏更有底了。
“那行,小丫頭交由殿下您照顧,老臣也就放心了。
那個,您轉達小丫頭,讓她别亂跑,乖乖的在這裏等着我。”
“你放心,我會看好她的。”歐陽緻玄輕聲說道。
這個鬼丫頭,從來就不懂得什麽叫乖乖聽話。
臨别時說的好好的,在盛京乖乖等他回去大婚。
結果呢,小丫頭竟然一聲不響,偷偷跟着穆澤就跑了過來。
哼,看小丫頭來了,自己怎麽收拾她,這次絕不能手軟,非收拾到她長記性爲止。
歐陽緻玄在心裏暗暗下着決心,腦子也不忘邪惡的想着,怎麽增加些手段,讓林逸雪好好長長記性。
樊院使一擡眼,就看到歐陽緻玄的思緒又跑遠了,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說什麽了,害的太子殿下這憋着一臉的壞。
唉,估計小丫頭要慘了!樊院使心裏不自覺的,爲林逸雪掬了把同情淚。
“咳……咳,那個太子殿下,老臣就先告辭了!”
樊院使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嘀咕了一聲,閃身出去了。
等歐陽緻玄回過神來的時候,樊院使早就走遠了。
歐陽緻玄也不在意,又重新回到了書案後,揭開了上面覆着的那層宣紙。
隻見畫中,是一個妙齡女子正在桃林裏蕩秋千。
粉紅色的花瓣在風中飄蕩,少女一襲白裙,被高高的蕩中半空中,微閉着雙眼,一臉的惬意,滿頭的青絲在風中肆意的飛揚……
歐陽緻玄輕輕撫摸着畫中俊俏可愛的女子,嘴角又不知不覺得溢滿了笑意。
歐陽緻玄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現出,臨别那天晚上的情景。
馬車上,小丫頭躺在他的懷裏,被吻得臉頰嫣紅,滿臉嬌羞的小模樣……
穆府門口,小丫頭飛撲到他懷裏,不管不顧的主動獻上青澀的吻,在他臉上一通亂咬……。
還有最後一刻,他将小人抱起抵在樹上,幾度吻的難色難分,幾乎窒息的情景……。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歐陽緻玄喃喃的說着,一臉的癡迷的看着畫中心愛的女子。
忽然想到,歐陽緻玄又想到,林逸雪此次女扮男裝,跟着穆澤的隊伍一塊而來,現在的天又曬又熱,估計小丫頭肯定沒少吃苦,歐陽緻玄又心疼的搖了搖頭。
這麽長時間不見,不知道這個人變成什麽樣了?
一路上有沒有被曬黑?風餐露宿的有沒有累瘦?
不讓她來,還偏要來,真是讓人不省心。
到時候一定要好好質問一下,這小沒良心的,這麽長時間沒見,到底有沒有想自己,會不會也像自己想她一樣的,每天在想自己呢。
歐陽緻玄獨自沉迷在自己的思緒裏,那邊墨風推門進來了。
墨風看看了歐陽緻玄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
講實話,在江陵的這段時間,墨風幾乎已經看慣了,歐陽緻玄這這見天的像失了魂似的,三不五時盯着畫出神的模樣。
唉,這還是那個,遇事沉着冷靜、運籌帷幄于千裏之外的主子嗎?
“回禀殿下!畫裱好了,您看下行嗎?”
伴着墨風的聲音,歐陽緻玄的思緒被強行拉了回來。
他不悅的皺了下眉頭,冷眼朝墨風掃過去,可是當看到墨風手裏的畫時,眼光一下又變得柔和了。
“你什麽時候把這幅畫拿走了?”歐陽緻玄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忽然意識到一個,自己畫這些畫不是背着他們的嗎?這小子什麽時候偷偷拿走了一張。
“那天,您走的匆忙,沒有收起來,卑職……卑職收拾東西無意間看到的,就自作主張,擅自給裱了起來,還請殿下恕罪!”墨風不情願的跪下禀報道。
真是的,好心當作驢肝肺,屬下這樣做,不是想着陸大小姐該來了,到時候給人個驚喜,讓人家日後對殿下您更上心嗎?
“好了,起來吧,下不爲例!”歐陽緻玄起身奪過畫,拿在手裏仔細的端詳。
畫中的女子,一襲白色騎馬裝,正站在小河邊嬉水,空氣中飛濺着亮晶晶的水珠,泛着太陽的七彩光芒,映射着少女燦爛的笑臉……
墨風看歐陽緻玄一直盯着看,拿走了,就沒有還回來的意思,有些急了,嚅嚅的問道:
“那個,主子,您看完了沒有?能還給屬下了嗎?”
“還給你做什麽?”歐陽緻玄凝眉,不解的問道。
“這……這幅畫,屬下裱好是要挂到陸大小姐房間的呀!”墨風趕緊連聲解釋道。
“挂她那裏做什麽?這是本宮畫的,當然挂本宮的房間了。”歐陽緻玄理直氣壯的說道。
“主……主子,這個事情不能這樣理解的呀!畫中的女子可是陸大小姐呀?這畫當然要挂她的房間啦!”墨風極力争辯道。
拜托,他還想着靠這幅畫,在未來的女主子面前邀功呢。
自己未來的婚姻大事,還要靠女主子做主呢。
這……這幾天好不容易努力的成果,就這樣被主子白白搶走了,算怎麽回事。
墨風想着,就不死心的,伸手想要去奪歐陽緻玄手裏的畫。
歐陽緻玄手一揚,避開了墨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