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士兵打成一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都是爲了完成任務嘛。”
“那,好吧,但願真是我多想了。”林逸雪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好了,别想了,肯定沒事的,趕緊睡吧,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翻過前面的神龍山就到江陵府了。”穆澤說完,起身出去了。
“嗯,你也早點休息。”林逸雪看着穆澤的背影,喃喃的說道。
穆澤已經關上門走遠了,林逸雪卻仍然坐在床上,一直都沒有動彈。
林逸雪仍然有些疑慮,她想到這幾天,她好幾次無意間回頭,都發現魏大勇在偷偷打量自己,目光中帶着探究,給人感覺很奇怪。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魏大勇隻是單純的比較熱情而已。
“逸哥,咱們快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珍珠翻了個身,看林逸雪還呆呆的坐在那裏,迷迷糊糊的說道。
“林振,那個魏大勇,你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嗎?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難道你也覺得是我多想了嗎?”林逸雪晃了晃身旁的珍珠,輕聲追問道。
“哎,逸哥,我說你就别瞎想了,反正再過幾天就到疫區了,到地方,見到呃那個什麽,一切自然就好了。”珍珠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
也是,這再有幾天的時間就到疫區了,等見到歐陽緻玄,一切自然就好了,什麽事他都會幫自己提前處理好的。
還有,細想一下,自己現在一男兒身,又沒帶什麽金銀珠寶,貌似好像也沒有什麽好讓對方惦記的地方吧。
“好吧,還是睡吧,看來真是我想多了。”林逸雪也打了個哈欠,輕歎一聲躺下了。
林逸雪躺下沒多久,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陣吵鬧聲。
“官爺,求求您了,您就讓我們借住一宿吧。”貌似一個中年男子哀求的聲音。
“去去去,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嗎?這裏早已經住滿了,哪還有你的地,快到别處去吧。”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貌似在轟着男子離開。
“官爺,您也知道這裏是荒郊野外,哪有什麽地方可以住人呀?
我的孩子病了,官爺求您了,您就行行好,哪怕騰出一個床鋪,讓孩子湊和睡一宿就行,我這裏還有些銀兩,這全給您。
您就行行好,行行好!”男子繼續苦苦哀求着。
林逸雪睜開眼,就見珍珠不知何時已經下了床,正貼着門縫,仔細聆聽外面的情況。
“什麽情況?我怎麽聽道好像是誰病了?”林逸雪坐起身,看着珍珠輕問道。
“是一個中年男子,帶着個孩子,在求宿。”珍珠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事,我看驿丞貌似已經收了銀子了,估計會想辦法幫着解決的。
别管了,我們快睡吧!天亮還要趕路呢!”珍珠說着爬上床,又呼呼大睡起來。
“等等……,你這孩子天色怎麽這麽差?天啊,不會是得了瘟疫吧?
趕緊滾滾滾,别給他娘的給老子惹事。
給,你的銀子我也不要了,全還給你。”
聽動靜,孩子貌似病的不輕,驿丞一看到男人懷裏的孩子,又在往外轟人了。
“官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的孩子隻是有些腹瀉而已,真的不是瘟疫的。求求你,就留我們住一宿吧。”中年男人忍不住,哭着哀求道。
“滾滾滾……,趕緊給我滾出去,再說一句,我就砍死你信不信。”驿丞抽出随身攜帶的刀,陰着臉威脅道。
“慢着,把孩子抱過來,我看一下吧。”林逸雪來到院子裏,沖着男人輕聲說道。
“這這這……這位官爺,您……您是大夫嗎?”男子看着林逸雪激動的問道。
“略懂一些醫理,可以嘗試着幫孩子診治一下。”林逸雪波瀾不驚的回道。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菩薩顯靈呀!竟然遇到了一位大夫。”
中年男子一聽說林逸雪懂醫理,激動的抱着孩子就要往林逸雪跟前跑。
“大夫呀,麻煩您給看一下,我這孩子,今天一直腹瀉不止。”
“等等……等等,你……,你幹什麽去?誰讓你過去了。”
驿丞及時伸手攔住中年男子,回頭還算耐心的,沖着林逸雪解釋道:
“不是,這位小哥你可能不太了解情況,這孩子很可能得了瘟疫,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的,并且這病是會傳染給大家的,所以,千萬不可以讓他們進來的。”
“竟然是瘟疫?我覺得還是算了吧。”魏大勇不知何時,來到了林逸雪身邊,也好聲好氣的勸阻道:
“林逸我知道你是好心,是出于可憐這孩子的心理,但是這瘟疫可是兇悍的很,這萬一傳染給了大家可如何是好,你不能拿着大家的生命開玩笑呀。”
“是呀,是呀,瘟疫可不是鬧着玩的。”
“對呀,一不小心,就是好多人命呀,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還是趕緊讓他們走吧。”
……
不知何時,住在驿站裏的其他客人,也都紛紛來到院子裏,試圖阻止林逸雪爲孩子治病。
“我沒有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我隻是想先看下孩子的情況。
如果真的不能醫治了,我會讓他們走的,當然,如果有一線希望,我也定當全力一試。”林逸雪看着衆人肯定的說道。
“林逸,你小子就别逞強了,咱們誰還不知道誰呀?
你一個奶娘的兒子會給人治病嗎?
你不想活,我們大家還想活呢?快回來吧!”小丁站在人群中沖着林逸雪招手,大聲喊道。
“就是林逸,你别鬧了,快回去睡覺吧!”其他一道來的士兵都附和着,勸林逸雪回來。
“好吧,林逸,沒想到你一個白面小生,還挺有尿性。
我們下午說錯了,你一點都不娘。你快回來吧,現在不是證明你男子漢氣慨的時候。”王大胡子有些内疚的說着,走出人群,想要把林逸雪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