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去吧,正好琦郡主腿腳也不利索,朕看,這半年之内,就不要再讓她出來活動了。”皇上最後瞥了眼慕容琦冷聲吩咐道。
雖然,皇上此話變相的爲慕容琦禁了足,但是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
“是,昭頤遵命。
可是皇兄,琦兒的病,怎麽都不像,隻是落水這麽簡單的呀?肯定是有人……”昭頤小長公主抖了抖膽,仍然不死心的問道。
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嗎?
長年生活在封地上,土皇帝做慣了的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吃過這樣的苦。
“你沒看到嗎?雪丫頭和瑛丫頭也病了,
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會遊泳,到了湖裏就暈倒了,雪丫頭此時也身體虛弱的緊。
琦丫頭好歹還會遊泳,你覺得朕這會應該找誰的責任。
剛才樊院使不是說了,琦郡主是心病,回去清清心,好好養病,不該想的别想,自然就好了。”皇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此時,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了。
皇上這話是再明顯不過了,很明确的告訴她們娘倆,不要打歐陽緻玄的主意,根本沒有她們家什麽事。
“是。”昭頤小長公主臊的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最後,隻得喏喏的帶着慕容琦灰溜溜的走了。
“李公公你暫且把這兩個丫頭還有薇兒送回去吧,我和樊院使還有些要事相商。”
皇上最後手一揮,把她們三個趕走了,但是卻罕見的把樊院使留下了。
師父,隻是一個大夫而已,皇上把他留下做什麽,難道是皇上病了?
“李公公,皇上這是哪裏不舒服,有體有恙了嗎?”
去往宮門的小路上,林逸雪坐在軟轎上,扭頭看向李公公,調皮的問道。
李公公因爲是皇上的心腹太監,所以自是爲數不多的,知道假山皇上秘密的人之一。
所以,因着陸母的關系,李公公自然對林逸雪,比對别家的小姐,格外的熱情一些。
“唉喲喂,我的陸大小姐,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聖上這九五之尊,康健的很呐,您怎麽可以說他有恙了呢?”李公公笑着連聲阻止道。
“那,既然沒病,皇上爲什麽要把師父留下來呀,師父除了看病,他可是什麽都不會呢?這是多淺顯的道理呀。”林逸雪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這個事情呀,陸大小姐,您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皇上找樊院使還真是爲了看病。
但是呢,卻不是爲他自己看,而是商議着,如何讓樊院使更好的爲災區的老百姓治病。”李公公耐心的爲林逸雪解着惑。
“災區?哪裏受災了?”
林逸雪心裏咯噔一下,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連忙追問道。
“還能是哪?清河一帶呗。
水災是辛辛苦苦治下去了,這不,作孽喲,竟然又引發了瘟疫。
這皇上都急的呀,兩宿沒有休息了,就連太子殿下也……”
李公公說的起勁,卻被穆瑛忽然打斷了。
“李公公,這眼看都到宮門口了,天氣熱,就不勞煩您老人家相送了,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改日祖母一定親自請您到府上喝茶。”穆瑛看着李公公誠懇的說道,順手又塞了一個大大的荷包過去。
“這咱家哪裏敢當,穆老夫人實在是客氣,太客氣了。
那兩位小姐一路平安,咱家就先告辭了。”
李公公看了穆瑛一眼,客套了兩句,轉身就走了。
林逸雪越看穆瑛的神情,越覺得不對勁,覺得穆瑛肯定知道些什麽?
再聯想到,今天慕容琦罵自己的話,說自己是什麽掃把星,将她的玄表哥困在了那裏,難道是說歐陽緻玄出事了。
“瑛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二人一坐上馬車,林逸雪就盯穆瑛,急聲問道。
“哪有?咱們兩個天天窩在一起,我的什麽事你不知道呀?怎麽可能會有事瞞着你呢?”穆瑛敷衍着說道,眼睛卻一直不敢直視林逸雪。
“瑛兒,你看着我的眼睛,好好的回答我這個問題。”林逸雪拉着穆瑛,想讓她直視着自己。
“你這人可真逗,好好的我看你眼睛幹嘛呀?我又不是玄表哥,你不會想着試圖迷惑我吧?”穆瑛輕輕掙脫開林逸雪,不自然的打趣道,企圖緩解馬車裏,越來越緊張的氣氛。
“瑛兒,你知道嗎?你一撒謊,耳朵根就紅呢。”林逸雪盯着穆瑛,沉聲說道。
“真……真的嗎?又紅了嗎?怎麽可能?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我還有這個毛病。”
穆瑛被猛不丁的一乍,立即在馬車裏找了面鏡子,對着自己的耳朵根左照右照。
“明明好好的呀?哪裏紅了?”照了半天,穆瑛疑惑的問道。
“不要再照了,當然不會問,我是詐你的。快說吧,歐陽緻玄是不是出事了?”
“唉,好吧,我就知道你這麽聰明,什麽事肯定都瞞不過你。
玄表哥是沒出什麽事,而是他現在所在江陵城,爆發了大面積的瘟疫,每天死傷無數……”穆瑛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瘟疫?怎麽可能,他前幾天給我來信,不是還說一切都很順利,很快就要回來了嗎?”林逸雪不可思議的問道。
這種事情,歐陽緻玄沒有必要騙她的呀。
“是呀,玄表哥來信的時候,是确實沒事。
但是,你也不想想,你信收了已經有七八天了,再加上在路上耽擱的日子,前前後後加起來,起碼得有小半個月的時間吧。
而瘟疫的爆發,也就是這幾天才開始的,兩日前急報傳來的京城。
看來,應該是玄表哥動身準備回來的時候,才發現的。”
“對呀,水災過後,确實容易爆發大面積的傳染病?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呢?”林逸雪喃喃的說道,反應過來後,拉着穆瑛連聲問道。
“江陵城那邊情況嚴重嗎?可有确診病因是什麽?”
“聽說好像挺嚴重的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