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瑛努力想了半天,終于有了答案,“對……,腦殘粉,她就是玄表哥的腦殘粉一枚,什麽話她說不出來呀,你竟然也信。”
林逸雪一想還真是,沒嘴對方真的是随口亂說呢,随即心裏也就釋然了。
二人回到穆府,剛換了衣服,就聽到宮裏來人了。
看來皇上跟前的李公公親自過來,害的穆老夫人吓了一大跳,不明白幾個小丫頭,隻是出去賞個荷,怎麽就召到了宮裏的人。
不過,待林逸雪和穆瑛一過去,尤其是林逸雪竟然是珍珠和小蟬攙着過來的,再看看二人蒼白的小臉,穆老夫人心裏就有底了。
這點小事,看來這兩個小丫頭已經有應對的計策了。
也不想穆老夫人是誰呀,早就活成了人精。
如果林逸雪和穆瑛真的受了重傷,尤其是林逸雪連路都走不成了,府裏的人怎麽可能會沒有向她禀報。
而剛才沒人禀報,現在卻忽然連路都走不成了,那就是有别的原因喽!
“我的孩呀,這是怎麽回事呀?怎麽一會不見的功夫就成了這樣模樣?”穆老夫人一臉的心疼,看着林逸雪悲切的問道。
“老夫人莫擔心,雪兒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林逸雪慘白着臉,勉強安慰老夫人道。
“你們這群奴才越來越不像話了,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陸大小姐受這麽重的傷,你們竟然敢捂着蓋着,沒有一個人過來彙報的?”穆老夫人面色一轉,沖着一屋子的下人怒斥道。
“老夫人息怒!奴婢們知錯了!”一屋子的人瞬間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老夫人不要責怪她們,是我吩咐她們不讓禀報你的,想着您年紀大了,不想讓您擔心。”
“好孩子,這好端端的出去受了欺負,怎麽可以忍氣吞聲呢?”
穆老夫人一把将林逸雪攬在懷裏,瞬間老淚縱橫,哽咽道:
“說起來,都是我這個老婆子的錯,玄兒走時把你托付給我,讓我老婆子好好照顧你,如今倒好,他爲了北燕出生入死,而你卻又受人這般欺負,這讓我日後可怎麽像玄兒交代呀?”
不得不說,論演戲,穆老夫人絕對是個中高手,老戲骨級的人物,這唱作打念,聲淚俱下的一番說詞,說的旁邊的李公公都動容了。
“穆老夫人還請保重身體,太子殿下雖然不在盛京,咱們皇上不是還在嗎?是絕對不會讓人随意欺負咱們陸大小姐的。”李公公輕輕勸慰着穆老夫人。
“真……真的嗎?皇上會爲我們雪丫頭做主嗎?”
“那是自然,陸大小姐是未來的太子妃,那也是皇家人呀,皇上豈會讓人随意欺負她。”
穆老夫人長歎一口氣,抹了把眼淚,略帶歉意的說道,
“唉……,還請李公公多擔待,這人一上了年紀呀,腦子有時候就犯迷糊,皇上他最是公平,怎麽會不爲我們雪丫頭做主呢?
想來,此次進宮,皇上肯定是聽說雪丫頭受了傷,要爲雪丫頭主持公道的對不對?”
“呃……,對對對,穆老夫人盡管放心,如果陸大小姐受了欺負,皇上肯定會爲她主持公道的。”李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聲附和道。
唉,真是處處都是坑呀,怎麽一不小心,又被繞進去了呢!
不過還好,對方是陸大小姐,身爲皇上的心腹太監的李公公,自是明白,皇上此次肯定會爲陸逸雪做主的。
“有了李公公這句話,我老婆子就放心了,這兩個丫頭就交給你了,你帶走吧。”穆老夫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大手一揮,終于願意放手了。
“那穆老夫人您先保證,咱家就先告辭了。”
告别了穆老夫人,林逸雪和穆瑛被李公公帶着回了皇宮。
看林逸雪實在走不上來,李公公還專門找了個轎子,一路擡着将人徑直帶到了皇上的南書房門口
“李公公,皇姑父這次是要在南書房見我們嗎?你知道什麽原因嗎?”穆瑛看着李公公,試探道。
“這個嘛,老奴倒是有聽說,好像是昭頤小長公主帶着琦郡主進宮了,其他的老奴就不清楚了。”李公公輕笑了一下,答非所問,隐晦的提醒道。
看來果然是那個昭頤小長公主過來告狀了,女兒教成了這樣,估計這昭頤小長公主也不會是個多明事理的人吧?
“幾位稍等,老奴進去禀報一下。”
李公公進去後,很快就又出來了。
“皇上請幾位進去呢。呃,老奴瞅着琦郡主好像也病了,樊院使好像在給她診治呢。”李公公又隐晦的提點了句。
得,話說不利索了,腿也不能走了,可不就要請大夫看了嗎?
呵呵,隻是沒有想到請的竟然是師傅,今天又不是初一,師傅這個時候怎麽會在宮裏。
就是不知道,師傅對自己這次的表現,感覺怎麽樣?會不會又很不滿意呢?
“多謝李公公提點,您老費心了。”林逸雪恭敬的說道。
“真是折煞老奴了,二位趕緊進去吧,祝您們一切順利。”
“雪兒/瑛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林逸雪被穆瑛攙扶着一進入南書房,二人就開始鄭重的對皇上行跪拜之禮。
“嗯。”皇上隻是用鼻子輕哼了一聲,破例沒有讓她們立即起來,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計較林逸雪沒有喊父皇。
當然林逸雪也明白,這個時候喊父皇,貌似确實也不太合适。
林逸雪用餘光掃了一眼屋子裏的情景,發現除了皇上一臉肅穆的坐在主位上外,下面果然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頗有幾分姿色的夫人,想到應該就是昭頤小長公主了。
隻見昭頤小長公主此時,兩眼通紅,手裏拿着帕子輕拭着臉上的淚花,整個一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模樣。
估計是個男人見了都要爆發保護欲了,更何況,上面坐的還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