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暈啦?”穆瑛一開始還不太相信,可是觀察了半天,發現林逸雪真不是裝暈的,立刻就緊張了,
“都怪我,都怪我,快躺下歇歇!千萬别留了什麽後遺症!”
“不用不用,我靠一會就好了,你幫我把後背那給墊一下就行了。”
“怎麽樣?好些了嗎?”
“嗯!已經好多了。”林逸雪半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
“對了雪兒,你那天到底是怎麽搞的,怎麽受這麽重的傷呀?”穆瑛忽然想到那天觸目驚心的場面,好奇的問道。
“該怎麽說呢?一會半會說不清楚,一言難盡呗!”
“你不知道,那天我趕過來時,可是吓了一大跳?”
“又是小臉腫的都變形了?難看死了,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好吧?”歇了一會,林逸雪感覺好了很多,都能打趣穆瑛了。
“唉呀,不是這個,是玄表哥!
你不知道當時玄表哥的表情,勃然大怒的樣子,有多吓人!”
“多吓人?”林逸雪随口問道。
“算了,我還是給你學一下吧!”
穆瑛說着,惟妙惟肖學起了歐陽緻玄的樣子
“陸遠,本宮很明确的告訴你,本宮的太子妃,隻有一個人,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給本宮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如果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陸府所有人就等着陪葬吧。”
穆瑛懷裏抱着個枕頭,假裝成是林逸雪,然後看着林逸雪兇神惡煞的說道。
說完,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又扭頭斬釘截鐵的加了一句:
“不,本宮要滅你的九族!”
學完後,穆瑛很不滿意的将枕頭往遠處的榻上一扔。
“唉呀,不行不行,學的不像,完全學不出玄表哥那個勁。
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場面,太子殿下震怒,陸府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跑了一地,連紅袖挺着個大肚子也來下跪了。
總之就是,隻要你不好,他們所有人就等着被砍頭。
還好,第二天淩晨的時候,樊院使說你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失血有些多,暫時昏迷而已。
玄表哥這才松口讓衆人起來,但是也始終沒有給陸遠好臉。所以,那陸遠剛才過來時,才這麽好說話。”
“原來有一個靠山這麽好呐。”林逸雪喃喃的說道。
其實,聽穆瑛這麽說,知道歐陽緻玄這樣緊張自己後,林逸雪心裏猛的抽了一下,他果然還是這樣疼愛自己,可是,她這個冒牌貨,現在已經無力承受這份關心。
“這麽大的陣仗,那豈不是現在,整個盛京的人都已經知道,我陸逸雪受傷了?”林逸雪故意放輕松語氣,微笑着調侃道。
“哪裏,當時你一受傷,玄表哥随後就趕到了,立即就封閉了消息,方圓幾裏都沒有人能接近陸府,外面的人怎麽可能會知道。”
“那你是怎麽過來的呀?”
“我嘛,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呀?馬車壞了,我就步行啊,是什麽也不能阻止,本姑娘要見你的決心哒。”
“哦,這麽大的決心,非要見到我,到底有什麽好事呀?”
“也算不上好事吧,是二哥剛好回來了,說南方一些地方,連降大暴雨,很多地方都有澇的迹象,就想着過來和你分享一下說說八卦。
結果不曾想,正好遇到了某人發飙的場面。
啧啧啧,幸虧本姑娘膽子大,要不然,一準吓破膽。”
“就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呀?
對了,你不是第一天晚上就到了嗎?怎麽會第二天才看到我呢?”
“我倒是想看你來着,玄表哥當時緊緊抱着你,除了樊院使任何人不許靠近。我難道不想要命啊,非要往前闖。
你都沒見到他那副樣子,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他那種……
嗯,準備形容呢?”
穆瑛凝眉仔細想了一下,說道:
“嗯,準備的說應該是緊張,對,害怕失去你的樣子,我可是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
“哦,這樣啊?”林逸雪幽幽的問道。
緊張自己?害怕自己?
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既不是他的未婚妻,也不是他的親妹妹,而是個冒牌貨的時侯,會是什麽表情了。
或許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會更大吧?
“哎,話說回來,雪兒你可是真沒有良心,竟然誰都沒忘,單單就忘了玄表哥,估計某人這次真的要很受傷了。”
是呀,就是怕他以後太受傷,自己才誰都可以面對,惟獨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他呢?林逸雪心裏默默的說道。
“瑛兒,如果以後,我不是太子妃了,也不是陸大小姐了,你還會把我當成好朋友嗎?”林逸雪忽然看着穆瑛認真的問道。
“臭丫頭,摔傻了,好好的怎麽又說起傻話了。這個月二十六日你們就要大婚了,你不當太子妃,換成别人,玄表哥也不會願意啊?”
“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我什麽都不是呢?”林逸雪認真的盯着穆瑛,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穆瑛仔細看了看林逸雪有些失落的小表情,将林逸雪輕輕攬在懷裏,鄭重的承諾道:
“好了,好了,這小表情怎麽像我要抛棄似的!
你放心,就算你什麽都不是,就算全世界都看不上你,我穆瑛永遠是你最忠實的朋友。
無論什麽時候,隻要你輕輕一招手,本姑娘就立即赴湯蹈火的去爲你兩肋插刀,行了吧?”
“瑛兒,有你真好!”林逸雪摟着穆瑛的腰,哽咽着說道。
“行了,行了,這一病怎麽就成了林黛玉了呢?這好好的說句話,怎麽還掉起金豆來了。”穆瑛輕輕的爲林逸雪擦幹臉上的淚水,笑着打趣道。
“那你說這麽煸情的話,還不需人家掉兩顆金豆應應景啊!”林逸雪輕拍了一下穆瑛說道。
“對了雪兒,還有一件事,你們府裏的秦姨娘,第二天好像就被送到那個偏遠的莊子上了,陸逸霜也被關進了家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