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還真有,那婆子磕頭的間隙,奴婢曾隐約看到那婆子額頭有一個很大的痦子。”
“很大的痦子,那應該很好辯認啊,她現在可曾還在咱們府裏?”
其實,林逸雪問這話的時候,突然心裏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爲珍珠前些時候就曾打聽過,說是府裏以前侍候的婆子和一些老人,早就沒有了。
“奴婢也是出于好奇,幾日後,曾刻意去打聽了一下,但是她們都說咱們府裏,并沒有額頭上有個痦子的婆子,所以,具體什麽事,奴婢也就不得而知了。”
“什麽?竟然沒有這個人?”林逸雪和珍珠異口同聲的問道。
她們想着最多那婆子被殺人滅口什麽的,卻沒曾想到府裏壓根沒有這号人。難道是紅袖遇見鬼了。
“是呀,奴婢也很奇怪,雖然當時天黑,但是當天好像是十五來着,月亮也很亮的,奴婢明明看到那婆子頭上有一個大的黑痦子的。”說起來,紅袖也是一臉的奇怪。
“那,紅袖姑娘後來可曾還遇見過類似的事?”
“後來,就沒有過了,因爲本來府裏曾經侍候過夫人的老人,就少的可憐,那婆子一走,見過夫人的幾乎沒有了,所以後來再也不曾發生過類似的事。”
“大小姐回府那日,奴婢其實也是抱着試探的心理。
想着,先送一碗湯試試,結果發現後來果然有人也給小姐送了湯過去。奴婢也就隻知道這些,不知道有沒有幫上大小姐的忙?”紅袖有些遺憾的說道。
“哪裏,你提供的這些線索已經幫了大忙了,雪兒已經很感謝你了。”林逸雪面帶感激的說道。
“大小姐這是說的哪裏話,奴婢說的這些,比起大小姐對奴婢的恩情,真是不足挂齒。大小姐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奴婢的,盡管吩咐,奴婢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紅袖看自己說的話林逸雪采納了,激動的在那裏表着衷心。
“嗯,既然無事,你且回去吧,珍珠代我送下紅袖姑娘。”
“是。”珍珠立即爽快的答應了。
“紅袖姑娘還請慢走!”
紅袖和珍珠已經出去了,林逸雪卻怔怔的愣在那裏。
紅袖提供的信息看似不多,但細想下來的話,其實很複雜。
這至少說明,陸母的死,絕對是某些人的陰謀,不隻是身體差那麽簡單。
憑直覺,林逸雪感覺湯的事,秦姨娘肯定脫不了幹系,那個婆子也絕對是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
可是府裏壓根沒有這号人,難道是那個婆子平白無故的人間蒸發了?
不可能,事情肯定還有其他什麽隐情,既然在陸府出現過,就不可能消失的沒有一點痕迹。
林逸雪感覺秘密正在被一層層揭開,就要看到真相了。
可是想到那神秘消失的額頭帶痦子的婆子,還有那些神神秘秘、緻陸母喪命的湯?到底要從哪裏着手呢?林逸雪一時犯了難。
林逸雪默默思索着,顯然事情的關鍵是那個帶痦子的婆子,怎麽樣才能找到她呢?
忽然林逸雪腦海裏浮現了一個人影,對,管家馮全。但願她能認識這個人。
“小姐,我們現在要怎麽辦?”那邊珍珠送回紅袖很快回來了,看着林逸雪摩拳擦掌的問道。看來連珍珠也意識到了,紅袖說的話很有價值。
“珍珠,你去把馮管家找過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是,奴婢這就去。”
一柱香的功夫後,馮管家滿頭大汗的來到了飄雪閣。
馮管有本來是出府辦事去了,卻不料半道被陸茗截住了,說大小姐找他有急事,害的馮管家火急火燎的又快速趕回來了。
“珍珠,小姐呢?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馮管家跑到院子裏,一把拉住珍珠緊張的問道。
“馮管家,小姐在屋子裏呢,您老快随我進來吧。”紅袖說着将馮管家給讓進了屋。
“小姐急召老奴回來,可是發生了什麽大事?”馮管家看林逸雪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裏,奇怪的問道。
“馮叔,您先别急,坐下喝口茶水。”
“嘻嘻,說起來,都是珍珠的不是,沒有讓人給您老人家說清楚,害您受累跑了這一趟。”珍珠嬉笑着把馮管家拉到椅子上,笑着遞上了一杯茶,
“其實呀,小姐,找您過來,就是想向您打聽一些事。”
“一些事?到底什麽事呀?”馮管家一頭霧水的問道。
“馮叔您可曾還記得,咱們陸府裏以前有一個額頭上長着一顆大痦子的婆子?”林逸雪開門見山的問道。
問完,林逸雪和珍珠都目不轉晴的盯着馮管家,惟恐他一時糊塗再想不起來,或府裏真的沒有這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頭上有痦子的婆子?府裏好像沒有這個人吧!”馮管家略一思索,搖頭否認道。
“啊,怎麽可能會沒有呢?馮管家您老人家再好好想想。”
珍珠一聽就急了,這好不容易取得的線索,怎麽能說斷就斷呢。
“馮叔您再仔細想想,好像是負責府裏的湯藥什麽的,額頭上有塊痦子或黑痣什麽的?”林逸雪在旁邊不放棄的提醒着。
“管湯藥的?額頭有痦子?”馮管家微皺着眉頭,想了半天,終于有了答案。
“嗨,小姐說的是李婆子吧?額頭上有一塊大的黑疤,說是年輕的時候在老家與人發生沖突,打了個大口子,結果就留了那個疤。”
“啊,真的有這個人?!”林逸雪和珍珠欣喜的對望了一眼。
“那馮管家可還記得,那婆子在咱們府裏具體是負責什麽的?”珍珠立即追問道。
“說起來,那個李婆子可是個了不得的廚娘,人看着也老實勤快,這個老奴倒是印象很深刻。
記得,當初夫人懷小姐時,食欲不好,吃什麽吐什麽,眼見一日日的消瘦下去,這可急壞了老爺。
後來老爺經過多方打聽,終于找到了這個李婆子。
你還别說,這個李婆子一過來,夫人的胃口登時就好了。
我記得那個婆子最拿手的就是煲湯,煲出來的湯特别鮮,但凡喝過的人都說好,也很對夫人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