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真的沒事吧?剛才直接撞了樹,又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穆瑛看林逸雪忽然變得有勇氣敢和太子杠上了,不确定的問道。
“你覺得呢?”林逸雪對着旁邊的罪魁禍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滿的問道。
“我覺得……,我覺得你現在都能和玄表哥吵架了,應該沒事了?”穆瑛滿臉無辜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強拉着我,非學什麽輕功,我能摔成這樣嗎……”
“小……小姐,這是水盆,這是毛巾,要不咱先擦把臉,再和他們掰扯……”
他們争吵的間隙,珍珠已經有眼力勁的端了個水盆過來。
“洗……洗什麽洗……,沒看本小姐我正忙着嘛,啊,這……裏面的是誰呀?”
林逸雪忽然看到水盆裏一個女子蓬頭垢面的倒影,愣是一下沒認出來裏面是誰?
“小……小姐,裏面除了您,好像也……也照不出别人呀!”珍珠低聲弱弱地說。
“雪姐姐,雪姐姐,你剛才說的那個蛇蜻病是什麽意思呀?”水盆裏忽然又映出一個小女孩精緻的容顔。
不比不知道,一比真的太糟糕。
“哦……,那個,我還是洗下臉,再說吧……”
林逸雪迅速爬起來,用清水洗幹淨了臉,可是低頭又看到身上的衣服,徹底無語了。
今天因爲要練輕功,所以她收拾的很簡單,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一身簡單的白色騎馬裝,整個人看着英姿瘋爽。
可再看看現在,白色騎馬裝已經成功變成灰色了,馬尾也變得亂七八糟,簡直不能更糟糕。
她算是看清楚了,敢情每次碰到某些人,她就準沒有什麽好事好生。
“雪姐姐,你還沒有回答薇兒的問題呢?蛇精病是什麽意思呀?”。
“蛇精病啊?”林逸雪不懷好意的瞟了歐陽緻玄一眼,附在歐陽緻薇耳邊用并不太小的聲音說:
“就是像你大哥這樣喜怒無常的神經病呀!”
“啊,哈哈哈,蛇精病……”
“蛇精病……,這名字起的太有意思了!”歐陽緻薇笑的摟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雪兒,你這名字起的太精準了!”連穆瑛都忍不住對林逸雪豎起了大拇指。
“瑛兒!薇兒!……”
兩人的得意忘形,讓某人不樂意了,站在那裏蹭蹭的免費往外放冷氣。
“大哥……”歐陽緻薇一看歐陽緻玄的臉色,吓得立刻收住了笑,有些無助的看了看穆瑛。
遭了,大哥生氣了,都怪她們剛才太得意忘形了。
也是,從小到大,她就沒有見過誰敢開大哥的玩笑。
“呃……,走,薇兒,瑛姐姐和珍珠幫你去收拾行李去,我怎麽覺得這裏要打仗了呢,快點走,别濺到我們身上血才好。”
穆瑛一看情形不對,不講義氣的帶着歐陽緻薇走了,隻留下林逸雪和歐陽緻玄兩人在那裏對峙。
“這群沒良好的,我這都交的什麽損友啊!穆瑛這個死丫頭,簡直是專業坑閨蜜二十年。唉,交友有風險,交時需謹慎呀!”林逸雪心裏忿忿的想。
“唉,你這個丫頭别走,你不是我愛徒的貼身丫環嗎?我那徒兒現在在哪裏?”忽然不遠處一個蒼老的聲音隐隐傳來。
天哪,怕什麽來什麽?這老頭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林逸雪滿頭黑線,一個不小心又跌坐在了地上。
老天爺啊,你幹脆摔死我算了!
不對,這老頭怎麽會找到這裏,肯定是某些人帶過來的。
林逸雪想到這裏,爬起來狠狠的朝着旁邊的某人剜了一眼。
“唉呀,可惜呀,當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面書生,竟然連個徒弟都收不到,處處遭人嫌棄。真是可惜了他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用毒的本領。”歐陽緻玄斜睨了林逸雪一眼,在旁邊陰陽怪氣的感歎道。
“什……什麽?千面書生?樊老頭是千面書生?你說的是真的?”
林逸雪眼睛一亮,立即抓着某人問道。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那其貌不揚的樊老頭,年輕的時候竟是聞名江湖的千面書生,還擅長易容、用毒……
歐陽緻玄斜睨了林逸雪一眼,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面帶嫌棄的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被林逸雪緊緊抓着的兩個衣袖。
呃,她好像确實剛從地上爬起來,雙手來未來得及洗來着。
“哦……,哦……,那個不好意思啊。”林逸雪低頭一看,立即讪讪的松了手。
可是,玄色的衣袖上還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兩個醒目的髒兮兮的印子。
歐陽緻玄皺着眉頭對那兩個印子是看了又看,臉好像更黑了。
“唉呀,你一個大男人,哪那麽多規矩,不就袖子髒了嗎?回頭洗洗就行了!快告訴我,你剛才到底有沒有騙我?樊院使年輕的時候真的是千面書生?”
林逸雪滿不在乎的又伸手,在那兩個印子上拍了拍,結果就是手印雖然模糊了,但是兩個衣袖被她拍的更慘不忍睹了。
“騙你?有這個必要嗎?”歐陽緻玄實在忍不住,陰着臉轉身走了。
“愛徒,原來你在這裏啊,讓爲師好找啊!怎麽了,剛才,爲師好像聽到誰……誰說要騙你了?”樊院使瞟了眼離去的背影,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說你了,說你千萬别騙我,一定得先征求我父親的同意,否則的話,我可真不敢做你的徒弟。”林逸雪随口說道。
不過說實話,聽說樊院使擅長易容、用毒後,林逸雪真的好動心。
“哎,原來是這事呀!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就是了!陶朱公已經爽快的答應了,你現在可以安心的做我徒弟了。”樊院使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是,他連皇上的口谕都請到了,料他陶朱公陸遠也沒有有膽量拒絕。
“真……,真的?你真的說明我那個頑固……,呃,父親了!”
太好了,想到日後她也要有一手出神出化的易容術和用毒本領了,真的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