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文件沒拿完,藍色文件夾裏還有一份文件。”
曲行舟神色深沉淡漠的站在那裏,單手插褲兜,全程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他這樣的态度,沈晏晏感覺有一根針刺進了心裏,疼的不是很明顯,就是有點不舒服。
“好的。”
她低着頭折身走進去,拿着桌上的文件非常迅速的離開。
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麽情緒波瀾,也不跟她說話。
砰。
門被關上。
沈晏晏輕抿了下唇角,抱着文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呆呆的坐在床邊。
大約過了十分鍾,一個陌生的号碼打了過來。
沈晏晏接通,打開了免提。
電話那邊的聲音十分急促,擔憂的語氣:“沈晏晏,你快點把我的女兒放出來,我女兒都進去好幾天了,你有完沒完?”
沈晏晏楞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唐夢雪的養母。
言夢雪還沒放出來嗎?
不過她沒有心情跟别人吵架,淡淡的說道:“她罪有應得。”
“簡直好笑,明明是你陷害我的女兒,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理由讓曲家幫你,但是我告訴你,你最好立刻放了我的女兒,不然我讓你——”
“讓我什麽?”沈晏晏的心情不好,說話也十分帶刺,“現在你女兒出事,并不是我出事,你還想威脅我?”
電話那邊的語氣蓦然發軟,以商量的口吻說道:“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的女兒?”
“很簡單,我隻要你的女兒把屬于我的東西還給我,當面跟我道歉,我就讓她回家。”
“你!我女兒怎麽會拿你的東西,你就是不想救我的女兒,故意欺負我,羞辱我女兒是不是!”
電話那邊氣急敗壞,蘇婉秋根本不能維持平日裏的一貫鎮靜,她現在心急如焚,隻想盡快将她的女兒解救出來。
可是曲家那邊她無論怎麽說都不同意。
隻能從沈晏晏下手,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竟然仗着攀上了曲家,就在她的面前狐假虎威。
真的是恬不知恥!
沈晏晏眼皮微垂,耐心漸無,“如果你說服不了她把東西還給我,就讓她在監獄裏熬到老死。”
聽着沈晏晏冷酷無情的話,氣的蘇婉秋上氣不接下氣,急的想要罵人,“沈晏晏你……”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沈晏晏挂斷。
沈晏晏煩躁的将頭埋在被子裏。
最近事情怎麽一件比一件麻煩,沒玩沒了的,沒有盡頭……
第二天早上。
沈晏晏失眠了一晚上,渾身難受,頭也是暈暈沉沉的,沒有什麽胃口吃早飯。
曲雲琛掃了眼她碗裏的滿滿當當的甜粥,根本就沒有動幾口。
他英挺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起,但沒多說。
幾人用完早餐,沈晏晏身體不适的跟着曲行舟他們上了車,前往交流會場。
陣陣眩暈感不斷襲來,腹部也感覺微微的刺疼,她抿緊了微微發白的唇,不明白身體怎麽會突然有這麽大的反應。
難道是來“姨媽”了?
很快,車子就到達了夢時交流會的會場門口。
他們三個人下了車,沈晏晏跟曲行舟打了個報告,讓他們先進去,她要去一趟洗手間,便急急地轉身走了。
曲行舟看向沈晏晏,眼眸微深。
霍靈兒拉了拉他的胳膊,“曲哥哥,她手裏有請帖的,我們先走吧,裏面還有好多人想認識你呢。”
男人這才收回視線,修長筆直的長腿邁步進會場。
“走吧。”
霍靈兒甜甜的笑了下,眸底卻快速掠過一抹狠色,“好。”
……
沈晏晏很快到了廁所解決了一下,果然有血。
真是來月經了。
但月經疼也不是這麽個疼法,難道是因爲姨媽推遲了好幾天,所以這次特别痛?
沈晏晏沒有多想,畢竟她的月經來的一向不準。
疼不疼也看命。
她洗了洗手,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才發現臉色蒼白如紙,她趕忙抹點腮紅和口紅,看起來稍微有點氣色,再細細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回到交流會的外場。
她看到交流會的兩側站着一排保镖,裏面站着兩個禮儀小姐,還有一個身穿西服的迎賓主管。
這個夢時的交流會,是以請帖爲準進入的。
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身着華服,上流社會的精英翹楚。
這就是,她夢想裏的天堂——
沈晏晏深吸一口氣,拿着請帖走進去。
“小姐,請問您有請帖嗎?”
“有。”她把邀請貼遞了過去,對方看了一眼,眸底的厭惡之色并沒有消退,開始上下打量沈晏晏。
沈晏晏有點不自在。
其他人,他隻是輕輕瞥一眼請帖就讓他們過去,而到了她這裏,怎麽看了這麽半天。
沈晏晏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以了嗎?”
主管卻臉色不善,突然撕掉了請帖。
“造假的請帖也敢拿來蒙混過關,趕緊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