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心一沉,知道沈晏晏要問昨晚的事情了。
他一本正經的臉上爬滿了疑惑,“什麽?少夫人您昨天差點死掉,是出什麽事情了嗎,跟您這頭上的傷有關?”
沈晏晏打量他不知情的模樣,瞳孔中沒有半點心虛,一時竟抓不住他的把柄。
偌大的曲家,那個黑暗中的人若不是和李管家串通一氣,怎麽可能悄無聲息的帶着她離開。
真當她是傻子嗎?
“你真的不知道?”沈晏晏繼續又問了一句。
李管家微微颔首,“少夫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難道您不是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嗎?傭人都說沒在房間裏看見您。”
沈晏晏狐疑的眯起眼睛看向他,即便他說的态度真摯,但她怎麽就不信呢。
曲家那麽大的别墅,有很多地方都裝了攝像機,規矩也多,她在房間裏失蹤,就不信李管家什麽都不知道!
現在經過了一晚上,就算她現在去查監控,估計也查不到什麽了,她抓不到李管家的把柄。
而結合曲行舟的話,如果曲行舟說的是真的,那就是李管家跟那個神秘男人聯手将她送去了醫院,但沒有接管她接下來的事情,而是把她丢給了醫院。
然後醫院給曲行舟打電話,抛開醫院的騷操作,這是她能想出來的,唯一一個比較合乎情理的過程。
不然,真的沒法解釋。
果然人心即鬼蜮,之前她還以爲李管家對她很好,現在看來不過隻是因爲他身在的位置,對曲家負責的責任心罷了。
沈晏晏忍着怒起,森冷的音節抑揚頓挫的道:“我沒去公司,如果您不知情的話,那昨天晚上我就是被曲家的另一個少爺送進了醫院!”
“每天晚上他都會進入我的房間,我的身心已經遭受了摧殘,李管家,你是曲家的管家,也是我能跟曲家那邊的溝通的唯一聯系人,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别跟我打馬虎眼,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他的存在,我每天都被你們監視,房間裏多了一個男人,怎麽可能逃得過你們的眼睛!”
她整個臉龐仿佛覆上了一層冰霜,說話如利劍一般不留餘地,現在她隻想要一個真相。
她已經無法忍受了。
見狀,李管家的心裏忐忑不安,他沒想到少爺玩這麽狠,進入少夫人的房間裏這麽欺負她,他的眸中閃現出幾分慌亂,不過很快鎮定的反駁道。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少夫人,您怎麽不早說呢?”
沈晏晏的臉色一沉,“李管家,不用跟我裝傻,我知道你們曲家讓我嫁的是兩個人,你現在隻需要跟那個每天晚上來我房間的人說,我要離婚就可以了。”
“當然,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臨了她又補充了一句。
離婚?
李管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隻能裝死道:“少夫人,您在說什麽胡話,我家少爺就躺在床上,就是植物人,怎麽可能還有另一個人呢?”
“您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請跟我說,我會解決的。”
沈晏晏深吸了口氣,“夠了李管家,我敬重您,所以好聲好氣的跟您說,我已經知道你們肯定是串通一氣的,要不然怎麽可能随意的關掉别墅的電源開關呢?”
“曲家别墅外面莊園大大小小那麽多個監控,若不是你們曲家的少爺,應該沒有一個外人能悄無聲息的進入房間裏跟我講話,對我動手。”
李管家看着她這麽不容置疑的模樣,心裏慌亂無比。
沒想到少夫人這麽聰慧,看來這次是掩飾不過去了。
沈晏晏看着他,“上次我發高燒的時候,也是他來照顧我的吧,我不爲難你,請你盡快安排我們見面,我親自跟他談。”
四目相對,她澄亮的眸底透着堅定和迫人的氣勢。
李管家一個頭兩個大,“少夫人,上次您高燒的時候,照顧您的是吳媽……”
誰知還沒有說完,便被沈晏晏打斷,“李管家,你不要再掩飾了,我們心裏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再遮掩下去就太沒有意義了。”
她的目光直射過來,盯得李管家心裏發毛。
見已經東窗事發,實在是掩蓋不過去,李管家微微歎了口氣,“好的,少夫人我盡快安排。”
少爺我實在是盡力了,誰讓少夫人這麽聰明呢?
自己多多保重吧。
“好,盡快吧。”沈晏晏的手指緊攥了起來,她猜到的一切都得到了證實,曲家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