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幫了她這麽多,她不想懷疑管家。
可一想到被黑暗中的男人霸占欺負了那麽久,她的心裏又十分憤怒,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今天晚上她要守着,隻要那個男人敢來,她就動手。
要是成功,她就把這個男人綁起來送到李管家的眼前。
不管他們是做了什麽交易,或者是真的不知道,她都要維護自身的權益,以此爲把柄離開曲家!
累了,真的累了,她想離開了。
沈晏晏怕自己又睡下去,吃了亢奮的飲料才躺在床上閉上的眼睛,被子蓋着她以及手上的防狼棒。
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壞人自投羅網了。
房間内很安靜,黑暗包裹着她,沈晏晏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隻是除了無盡的寂靜之外,再無其他。
她不敢睡覺,等到了天方露白,也沒有等到那個可惡的男人。
沈晏晏最後實在撐不住,淺眠了一下便起床去上班了。
一大早,公司門口就傳來一道銳利的聲音。
“沈晏晏在這裏工作嗎?”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走進來,風姿綽約。
瞬間吸引了公司上下的員工,都瞥向門口那個方向,女人保養的很好,舉手投足的優雅和矜貴。
“晏晏,門口有個貴婦來找你诶,不過看起來氣勢洶洶的!”胡悅拍了拍她的肩膀,擔憂的說道。
“貴婦?”沈晏晏疑惑的挑眉,她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麽貴婦。
胡悅道:“是啊,來找你的,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沈晏晏擡腳走出去,看到門口站立的陌生女人,細長的柳葉眉,搭着一個綠色的披肩,華貴氣勢盡顯。
“您好,我是沈晏晏,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沈晏晏澄亮的翦瞳中布滿了疑惑。
蘇婉秋去調查了沈晏晏的身世背景,不過就是被三流家族收養的孤兒,現在竟然攀上了曲家,将她的女兒綁走。
現在她還能若無其事的模樣站在自己的面前,蘇婉秋不禁感歎這個女孩的心機頗深。
“你讓人放了我女兒,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蘇婉秋強忍着怒氣,和顔悅色的說道。
聽到這話,沈晏晏一頭霧水,秀眉微蹙,“你女兒是?”
“唐夢雪!”蘇婉秋沒好氣的解釋。
瞬間,沈晏晏的臉上顯出了然的表情,想也不用想,應該是李管家替她出氣了。
畢竟之前遭她陷害,也是因爲李管家,她才能從牢裏出來。
“我不知道她被抓去了哪裏,有一說一,這件事是她先挑釁我的,還陷害我入獄……”
沈晏晏的第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蘇婉秋就不想聽了,當即打斷,“你不知道?什麽叫陷害你入獄,我女兒幹不出那種事來,她才是被你陷害的!我告訴你,别以爲攀上了曲家就可以爲所欲爲,趕緊放了我女兒,我還能留你點面子!”
沈晏晏覺得對方不可理喻。
她毫不留情的反駁,“明明是你的女兒陷害我入獄,你不給我道歉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反咬我一口?”
她一想到唐夢雪拿走她的玉佩,出口成髒,還仗着自己的身份讓她在監獄裏呆了一宿就鬧心。
本來這件事不提她都快忘記了,沒想到唐夢雪的家人來了,不道歉就算了還這麽颠倒黑白,簡直不可饒恕!
聽聞這話,蘇婉秋氣的渾身發抖,她強撐着富太太的優雅,眼神猶如毒蛇一般死盯着沈晏晏。
一個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攀上豪門的女人,現在竟然誣陷她那善良的女兒,冥頑不靈,固執的像一塊石頭!
“我奉勸你,趕緊放了我的女兒!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惡毒的威脅回蕩在耳邊,沈晏晏不禁冷笑道:“唐夢雪我不知道在哪,誰擄走的你去找誰。”
曲家綁走的唐夢雪,跟她沈晏晏有什麽關系?
蘇婉秋氣的臉一陣白一陣紅,聲音也高了八度。
“是你讓曲家把我女兒綁走,現在還在這裏裝無辜?你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孩子,污蔑我女兒讓她無辜坐牢,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狠毒的女人!”
她狠毒?
不及唐夢雪的千分之一。
沈晏晏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再看跳梁小醜一樣,“等你的好女兒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再聊,要不然免談。”
她眼風掃過走廊裏站着的保安,示意請這位太太出去,便要轉身離開。
蘇婉秋畢竟的名媛太太,幹不出太過于潑婦的事情,被保安驅趕也沒有一點辦法。
“你們放開我,不許動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告訴你我可是唐家太太,你們再動我一下,我就報警,我要投訴!”
……
聲音漸行漸遠,一場鬧劇終于閉上的帷幕,沈晏晏隻覺得心神俱疲,看到蘇婉秋那麽維護唐夢雪,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是一個很溫婉大氣的女人,非常疼她。
可惜,在她童年的時候就去世了。
她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
沈晏晏恍惚般的走回辦公室,全然沒有聽見公司員工的議論聲,輿論如同點燃了引線一般,迅速傳播。
“那個富太太可是唐家的人啊,估計沈晏晏這回慘了!”
“不過沈晏晏是怎麽得罪了那母老虎的啊,看起來真吓人,感覺都要打起來了!”
“也是奇了怪,沈晏晏怎麽會惹到有錢人呢?”
沈晏晏沉溺于以前的回憶中,根本沒有聽見這些話,也根本不知道,在她的身後站立着一個高大挺立的男人。
他微蹙着眉,凝視着她無精打采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