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管家的臉色微微一變。
“少夫人不在家,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回來,我給你們打電話都打不通,查了地址發現少夫人在您的出租屋裏……我就以爲她是跟您在一起。”
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此時李管家意識到少夫人不見了,一想到少爺的脾氣,心尖兒都在顫抖。
“立刻去查,到底是怎麽回事?”曲行舟冷聲道,語氣中透着無盡的寒冷,仿佛要把人冰凍一樣。
他也忍不住心慌,沈晏晏沒有在他的屋子裏,也沒有回别墅,那她究竟去哪裏了?
“是!”
李管家心亂如麻,如今将功補過隻能是快速找到少夫人的行蹤。
很快,李管家便來電話了。
“少爺,已經查到了,少夫人被人陷害偷了幾十萬的手镯,現在在監獄裏面。”
“她進監獄了?”曲行舟面色一沉,屋内的氣壓驟然變低,“誰幹的!”
縱然隻是電話,李管家也能夠隐隐的感受到少爺的怒火,連忙回複,“具體是誰還沒有查到,但應該是我們圈子裏的人……”
曲雲琛臉色鐵青,手指捏緊了手機,命令道:“救人。”
“是!”李管家曲曲兢兢地答複道。
……
沈晏晏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臉頰紅腫看着周圍的一切。
她從昨天到現在,一直被關在沒有窗戶的地方裏,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
她緊緊的抱緊自己,暗自在想她昨晚沒有回家,不知道李管家會有多生氣,會不會罵她一夜未歸……
而此時被沈晏晏念叨着的李管家,已經趕來了警察局,整個人肅穆威嚴走進去。
他看了警局的人一眼。
警局的人隻覺得渾身一顫,這種感覺是怎麽回事?
剛才李管家那凜冽的一眼,絕對是浸淫世閥豪門之家幾十年才會沉澱出的氣場和魄力。
還未等他們開口,李管家便嚴肅的開口說道:“我來接沈小姐回家。”
“沈晏晏?”警察能夠想到的,也隻有昨天晚上被抓進來的沈晏晏了。
“沈晏晏因偷竊八十萬的手镯,所以才被拘捕歸案,這是證據确鑿的,您是來保釋的?”
李管家的臉色難看,“誰說她偷竊?沈小姐是曲家最尊貴的座上賓,怎麽會拿區區八十萬的手镯?”
曲家?
警局的人們面面相觑,紛紛疑惑是不是豪門曲家,眼前的男人雖然有魄力,可他們并不認識。
憑借着一張嘴在這裏裝腔作勢的,也大有人在。
“沈晏晏犯了錯,自然要被收押歸案,就算是曲家……”
警察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隊從辦公室裏出來,看到李管家,立刻迎了上去,握住他的手。
“這不是李管家嗎?您怎麽來了?”
剛才說話的警察頓時愣在了原地。
天哪,竟然真的是曲家的人!
李管家俨然不怒自威,“我來接沈小姐,你們的人說她偷竊了八十萬的手镯而被緝拿歸案!我想知道是我們沈小姐承認了盜竊,還是怎麽個證據确鑿法?”
聞言,林隊長冷汗直流。
他狠狠的瞪了剛才說話的那個警察一眼,“快放了沈小姐,别說八十萬,就算是八十億,曲家的貴客都看不上眼的!你們怎麽不好好查就把人抓回來了?!”
警察們聞風色變,立刻就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别說是八十萬,就算是八十億,曲家揮揮手就能拿到的東西,他們的座上賓怎麽可能會偷呢?
這是陷害啊!
立刻,一個警察匆忙的拿着鑰匙去後方監獄裏。
林隊立刻道歉,“李管家,這次是我們的問題,沒有仔細調查,偏信了報案的人,就草率的将沈小姐抓進來了,這件事情我們肯定給您,給曲家一個交代!”
李管家冷着一張臉沒有回應。
場面一片安靜,屋内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衆人屏住呼吸,等待着沈小姐被放出來……
沈晏晏坐在地上,耳邊聽見鑰匙打開鎖的聲音,她微微擡眸看向門口,進來了一個警察,畢恭畢敬說道,“沈小姐,您可以出去了。”
沈晏晏站起來,“你們總算發現我被污蔑了,那個手镯我沒偷,是言夢雪放我包裏的!”
“是是是,都是誤會。”
沈晏晏還以爲是誤會解釋清楚了,也沒追究。
但言夢雪,她絕對不能放過!
沈晏晏被帶了出來,她面無血色,仿佛一陣風就能被吹倒。
兩方交接了一下手續之後,李管家和沈晏晏走出了警察局。
沈晏晏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麽結束之後,卻發現李管家正在一臉嚴肅的看向她。
她心頭一緊,害怕李管家要訓她惹事了,剛要開口就聽到李管家說的這一席話——
“少夫人,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曲家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您!少爺也不會允許的!”
沈晏晏的話就這麽堵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的,随即她又驚詫的看着李管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