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一臉疲憊的走出來,卻看見門口停着一輛車,車側靠着一個人。
安若一定,本來因爲忙碌就心情不佳,此刻更煩躁了,“陸時宴,你來做什麽?”
陸時宴目光在兩人神色一掃,深沉難言,随後才淡淡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的。”
他轉移視線,定在蕭穆然身上,“我來找他。”
蕭穆然聞言,眉毛一挑,“陸總找我有事?”
“我聽說,你做了一個新項目?”陸時宴問。
蕭穆然點點頭,“陸總消息倒是靈通,不錯,怎麽,陸總有意要投資?”
“投資你?”陸時宴冷嗤,“那我還不如拿去燒了。”
蕭穆然臉色難看,“陸總這是什麽意思?”
“還能什麽意思?”陸時宴不屑一顧,“自然是看不上你。”
“你……”蕭穆然臉色青紅交加,“陸總,别欺人太甚!”
“呵……這話我倒要回敬給你!你自己的事自己做就好了,憑什麽要拉着安若?”陸時宴質問,“你知不知道,安若跟你不一樣,她是有孩子的人,不是你的下手,要圍着你轉來轉去!”
蕭穆然正想說什麽,安若就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陸時宴,你給我放尊重一點!這是我的工作!少把你那些大男子主義強自加在我的身上,我不吃這套!”
“安若!”陸時宴感覺額頭青筋狂跳,不急惡狠狠咬牙,“你的工作?據我所知,你沒有參與這次的項目吧?”
“那又怎麽樣?”安若冷着臉回敬,“我是院長,院裏所有的項目,隻要我願意,我随時可以插手,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
“哈哈哈,真是大義凜然!”陸時宴冷笑過後,沉沉道,“安若,你在幫着他做這個實驗以前,打聽清楚了他是爲什麽要做這個實驗?”
“這些我用不着和你通報。”安若根本不跳他的坑。
陸時宴氣極反笑,“那看來你是不清楚了?”
他目光轉過去,直直盯着蕭穆然,“你自己說,你到底在打着什麽主意?”
蕭穆然臉色微微一變,“陸總,小七說的對,雖然你是研究所投資人,但項目是我們内部的事,陸總一個行外人,還是不要随意插手的好。”
“怎麽?”陸時宴反問,“你不敢說?既然如此,那我替你說好了。”
他雙手插兜朝前,一字一句道,“安若,他是不是告訴你,之所以做這個項目,是因爲他導師以及導師的女兒?但你知道嗎,他導師根本沒有女!他這麽騙你,你自己想想,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此言一出,蕭穆然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安若也是一愣,下意識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陸時宴見狀,眼底閃過絲快意。
他迅速上前,拽住安若的手,“跟我走!”
安若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拉着要上車。
蕭穆然見狀,臉色連連變化,上前對着背影喊道。
“小七,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
到了車前,安若猛地反應過來,看了眼被拽住的手,立刻掙紮起來。
“陸時宴,你放開我!”
陸時宴冷冽的回看着她,“你還要相信他?”
安若冷冷道,“就算他導師沒有女兒又怎麽樣,這的确是他導師曾經做過的項目,而且是一個正經的項目就行了,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砰砰砰——’
陸時宴臉色難看,像是氣極的模樣在原地雙手抱頭轉了一圈。
他極爲狠厲的拍打着車頂,狠狠道,“安若,你怎麽還這樣執迷不悟?難道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麽?這說明他蕭穆然回來,那就是别有居心的靠近你!而且他就是個僞君子,就是個騙子,故意接近你,想要得到你的信任後開啓行動!你還不明白嗎?!”
“夠了!”安若不耐煩的捂着耳朵,“陸時宴,求你不要一副自視甚高,把除了自己外,其他的人都當成傻子好嗎?他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在騙我,我心裏比你清楚!用不着你來提醒我!好,就算他是在騙我,那又怎麽樣?我樂意!即便是他在騙我,那我也想聽他親口對我的解釋,而不是你在我面前充滿惡意的诋毀!”
她又搖頭冷笑,“陸時宴,到底是誰在把我當成傻子?”
看着一副和他針對到底的安若,陸時宴簡直要被她氣死。
他眼眸低沉,惡狠狠的道,“我把你當傻子?我把你當傻子,又何必對你說這麽多?何必要多費手腳戳穿他的謊言?安若,難道你就這麽相信那個混蛋?”
安若聽了這話反而笑了,譏諷道,“陸時宴,論混蛋,誰又比得過你呢?”
陸時宴心底一顫,死死捏住的拳頭微微發白。
他深吸空氣,才緩過來,随後忍着心中的難受,不由低了語氣道。
“安若,你要相信,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你我如此,蕭穆然也是如此!是,他五年前人不錯,可五年過去了,就連你我都變了這麽多,你又怎麽肯定他還是五年前的蕭穆然?他消失的這五年經曆了什麽,你我什麽都不清楚!而他現在回來了,喊你一聲小七,你就理所當然的認爲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
安若不由一愣,心底升起一絲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