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主持再一次給陸念安準備了新一次的催眠。
寺廟深處,主持的禅房内,香濃的檀香緩緩散發。
主持與陸念安相對而坐,另一邊,曲行舟與曲文淵兄弟以及元寶都安靜的坐着,緊張的望着面前的一幕。
主持輕輕敲擊着木魚,念着經文,屋内靜谧安詳。
元寶看了會兒,小聲的道,“這個到底有沒有用啊?”
曲行舟瞪他一眼,“别說話。”
雖然他也不怎麽相信這招能好使,可總比沒有辦法的強啊。
而且陸念安待在寺廟的這段時間,精神也的确比之前好了不少。
元寶立刻不滿,警告的瞪回去。
那意思很明顯,可别忘了我一點都不怕你。
曲行舟見狀,有些心虛的咳嗽了一聲。
曲文淵看了兩人一眼道,“噓。”
兩個人這才安靜下來,靜靜地望着面前這一幕。
“我想起來了!”從進來坐下,閉上眼睛就沒有動靜的陸念安這個時候突然睜開眼睛大聲道。
“真的真的?”元寶驚喜的跳起來,“小陸陸,你好了?”
曲行舟也趕緊問道,“你想起什麽來了?”
陸念安神色凝重,皺眉不解,“當時,那個壞人還說了一句話,他們說,都是因爲我看見了不該看的……這什麽意思……”
陸念安有些頭疼,他根本不明白怎麽回事。
而另一邊的曲行舟和曲文淵聞言,則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
心中都意識到,事情,隻怕沒那麽簡單!
曲行舟站起來,“我出去一下。”
曲文淵點頭,“我來照顧他。”
曲行舟點點頭,出去後,想了想,給陸時宴打了個電話過去。
……
華苑。
陸時宴正在跟安若一起吃早餐。
自從兩個小家夥被送走後,陸時宴以爲自己跟安若多了獨處的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會緩和不少。
可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爲擔心孩子的消息不能第一時間得知,安若早就搬出去了。
這些天來,兩人也就勉強可以說是居住在同一屋檐下,已經成爲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平日裏,也就吃飯和上下班時能遇上。
其他時間,一個字都沒有。
他有心想和安若說說話,可安若一直冷着臉,他也拉不下臉來去找她。
于是,兩人就這樣互相不搭理的過來了。
直到今天早上,曲行舟的一通電話打來。
安若根本不在意他的任何消息,可陸時宴看了她一眼,道了句,“曲行舟。”
安若耳朵一動,手上的動作下意識慢了下來,開口道,“免提。”
陸時宴薄唇緊抿,按照她說的做了。
“大哥?”曲行舟那邊開口。
“說。”陸時宴清冽道。
曲行舟整整嗓子,壓低聲音将剛剛的事情說了,随後道,“我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簡單,你們看看這情況怎麽處理?”
陸時宴眉頭緊鎖,片刻後才道,“先看好孩子,其他的,我會處理。”
“好!”曲行舟松了口氣,“他們還等着我呢,我先挂了啊。”
挂了電話後,陸時宴和安若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兩人聽了曲行舟的話,臉色都有些凝重起來。
“你怎麽看?”陸時宴頓了會兒,問安若。
安若眉頭一皺,下意識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她去救元寶的時候,說了一些有關趙雅雲的事情。
此前一直擔心元寶,後來又發生了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她也一直沒有多想。
但現在一深想,就覺得裏面很是不對勁。
她懷疑,趙雅雲的死,很有可能沒那麽簡單!
難道,趙雅雲并不是意外,而是他殺,兇手當時也在現場?
安若陡然想到一個可能,不由悚然一驚,面色微微變化了些許。
陸時宴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應該是想到些什麽,立刻道,“事關兒子,如果你知道什麽,我希望你不要對我進行隐瞞。”
安若頓了頓,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将自己的懷疑告訴了他。
陸時宴聽完後,眉頭緊鎖不展,片刻後才疑惑道,“如果對方是沖着元寶去的,那爲什麽,當時受害的卻是陸念安?”
說到這裏,陸時宴目光銳利而狐疑的看向了安若。
“……我怎麽知道。”
安若有些尴尬,她當然知道什麽原因,可這事不能告訴陸時宴。
是以,她隻能敷衍的搪塞了過去,“或許,是水族館比較黑,元寶和安安又差不多大小,對方一時弄錯了?”
“真的隻是這樣?”陸時宴聞言,半信半疑道。
“你非要知道緣故,那去問犯人就是了。”安若有些心虛,故意不耐煩的道,“現在兩個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想那麽多有什麽用?”
陸時宴抿抿唇,知道安若說的對,便沒有再說什麽。
頓了頓,他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會解決的。”
他說完就起身出去了,走到外面後給陳助理打了個電話,“我母親的死,調查的如何?”
陳助理尴尬道,“陸總,對方很謹慎,指紋,DNA物質……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迹,而所有的證據,卻又指向了安小姐。”
陸時宴眉頭立刻一皺,語氣嚴肅道,“不可能是安若,繼續查!”
“是!”陳助理被他語氣的森寒吓得膽子一顫,慌忙應了聲是,趕緊挂了電話。
而陸時宴眯起眼睛,幽深眼眸沉沉看向天邊。
背後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