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的看着陸時宴,脫口而出,“時宴,你不應該這麽說伯母……”
話沒說完,陸時宴便冷冷掃她一眼。
她當即渾身不寒而栗的顫了顫,咬着唇沒敢再說話。
而被扶住的趙雅雲還待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眼眶當即紅了,嘴唇顫抖着擡起手指着陸時宴,“陸時宴!你反了?!你究竟還是不是我的兒子,爲了這個賤女人,你居然對我動手!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聽着她喋喋不休的指責,陸時宴煩躁的皺起眉頭,“有什麽事,回去再說,現在在外面,不嫌丢人麽?”
他将安若和陸念安守護在身後,“安若是我帶回家的,孩子是我帶出來的,與她無關。”
安若摟着陸念安站在他身後,聽着他說出這番話,望着他堅定寬闊厚實的背影,心底幾乎有那麽一瞬間的動容。
可轉念一想,卻又不禁冷笑起來。
他們是母子,趙雅雲搞出來的事情,難道不是他這個做兒子應該善後麽?
安若,你争點氣吧,别再因爲他的一點小恩小惠就感動的涕淚橫流!
想着,她的臉色冷硬下來。
而陸念安卻是關注不到這些,他本來還有些害怕的。
但此刻,望着爹地站出來守護自己和媽咪,他的眼底不由浮現一絲崇拜之色。
小臉上也産生一絲堅定。
他在心底發誓,等自己長大了,一定也要成長爲爹地這樣能夠守護自己愛的人的男人。
“陸時宴,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
趙雅雲一聽這話,頓時氣的跺腳,“你把這個賤女人帶在身邊做什麽?她害得你還不夠慘嗎?!”
陸時宴眼眸一沉,“别說了。”
這語氣之森寒,頓時令趙雅雲渾身抖了抖。
她反應過來,她口中這個賤女人,也是自己孫子的母親。
而當着自己孫子的面這樣說的他的母親……
她雖然不承認安若的身份,但陸念安終究還是她的孫子,隻能不甘心的咬牙略過這個話題。
“好!那我問你,你把她帶回家,你将煙煙置于何地?”她指着蘇煙,“你是不是還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随着趙雅雲這話,蘇煙也很好的紅了眼圈,拉着趙雅雲的手臂勸解着。
“伯母,您别說了,我相信時宴,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我的确有打算,”陸時宴卻冷着臉陰翳道,“自始至終,要我娶她的是你。”
他看向蘇煙,“今天既然人都在,那就說清楚,蘇煙,我從未想過要娶你。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
此言一出,蘇煙臉色大變,一時間險些站不穩。
“陸時宴,你、你……你是不是誠心要氣死我!!!”趙雅雲也是氣的怒氣沖沖,指着他破口大罵。
如此模樣,就宛如一個瘋婦一般。
陸時宴不禁眉頭深深皺起:“該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以後沒事,不要再來打擾。”
說完,他霸道的拽住了安若的手,帶着他們母子快步出了店。
“陸時宴,你給我站住!站住!”
趙雅雲在後面氣急敗壞地叫,卻沒一個人理睬。
被拉着走了一截,安若才反應過來,臉色一變。
糟了!
她立刻掙脫陸時宴的手,“放開!”
“你要去哪?”陸時宴拽住她,臉色很是難看。
安若冷聲道,“陸時宴,放開我,元寶還在店裏。”
“丢不了!”陸時宴暴躁道,眼底一抹陰沉閃動,“安若,你給我說清楚,剛剛在店裏,你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車禍是被栽贓的,她被誰栽贓?!
還有當年的事情是趙雅雲主導的,這些她也知道?
她都查到了什麽?
或者說,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對面,安若冷笑道:“什麽意思,你剛剛聽得不是很清楚了麽?我沒興趣再給你解釋。”
陸時宴深吸口氣,死死攥着她的手腕:“那你告訴我,你後面說的五十億,是不是真心的。”
“真心又如何?不真心又怎麽樣?”安若反唇相譏,“我說的話,幾時起還要向你陸總禀報了?”
“安若!”陸時宴額頭青筋直跳,怒意勃發,“别跟我打機槍,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安若更加不耐煩,“陸時宴,我再說一遍,放開!”
“安若,難道在你心裏,如今我就這麽讓你厭惡?”陸時宴眼神帶着抹沉痛,定定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