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是陸氏集團陸總的未婚妻,你們說,是不是陸總爲了幫助蘇小姐,所以才一擲千金,決定幫助研究所的啊?”
“誰說不是啊!唉,真是羨慕蘇小姐有這麽一個有錢有勢的未婚夫啊!”
“我上次看見陸總了,真人太帥了,比電視上、雜志上更帥!和蘇小姐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煙皮笑肉不笑的聽着這些吹捧,心裏又是一陣爽快,又是一陣嫉恨。
她當然希望陸時宴出資的目的,是因爲她自己。
可她也沒辦法自欺欺人。
她清楚的知道,陸時宴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安若那個賤人!
但那又如何,如今陸時宴的未婚妻,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是自己!
而安若,隻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殺人犯罷了!
安若冷眼看着這一幕,眼見沒什麽事,便就對吳院長告辭。
吳院長道,“接下來又慶功宴,克麗絲不一起去嗎?”
安若心裏還記挂着安安,也沒興趣和這些人虛與委蛇,便微笑婉拒:“多謝院長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請大家吃飯。”
吳院長隻能遺憾同意,看着安若離開。
安若出了研究所,一眼看到不遠處的男人,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腳步幾不可查的頓了頓後,她冷着臉徑直離開。
“安若。”陸時宴早料到她這個反應,“你想不想見孩子?”
陸念安越來越奇怪,陸時宴也不禁擔憂是不是因爲孩子從小沒有媽咪在身邊的原因。
曾經他以爲安若死了,那是沒有辦法。
可如今安若既然還活着,而孩子又這個樣子,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對安若妥協,帶她去見孩子。
同時,心裏也有自己一點隐秘的小心思。
說不定,帶她去見了孩子後,她會回心轉意?
果然,安若立刻頓住了。
陸時宴心底莫名緊張起來,他緊緊盯着她,眼底浮現出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希翼。
可随即,安若開口的話令他眼底的希望盡數破碎。
隻聽安若冷聲道:“孩子,我想見,但不是以你的方式。陸時宴,我說過,你開個價,孩子歸我,從此,你我兩不相幹。”
“想要孩子?你做夢!”陸時宴臉色難看的冷嗤。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說完,安若再次擡腳離開。
陸時宴見狀,陰狠的眼死死盯在她身上,心底浮現一絲燥郁的戾氣。
他惡狠狠的扯了扯領帶,強忍着自己再次上前拽住她的沖動:“你如今,就這麽讨厭我?”
安若頓了頓,随即淡淡一笑,話語平淡,“陸總,您錯了。我對你,早已沒了任何感覺。”
既不愛,也不恨?
比起她這個答案,陸時宴甯願她說恨他,恨他恨得要死。
那樣的話,她起碼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
可她這話,就好似完全不在意了。
她怎麽敢,她怎麽能?!
陸時宴心髒一陣收縮的疼,眼眸暗縮,咬牙道,“你非要如此絕情?”
絕情?
當年險些死亡的一幕再次浮現在腦海,她身子不禁微微顫栗。
好一會兒,她才鎮定下來,寒聲道,“從未有情,又何來深情?陸總,别再自作多情了。”
‘轟——’
這話,就如同一柄尖刀,狠狠的戳入了他的心窩子。
陸時宴眼眸深深一縮,腳步一個踉跄幾步,喉頭一陣腥甜苦澀。
好半響,他才臉色一沉,一字一句道,“你說謊!”
如果真是沒有過情,那他們的十年又算什麽?
那他們的孩子,又算什麽?
那這麽多年的等待和煎熬,又算什麽?
他不承認!
安若嗤笑一聲,回頭乞憐的看他一眼,“陸時宴,看看你現在,真是可悲。”
就像是一條喪家犬,無時無刻糾纏着丢棄他的主人。
曾幾何時,自己是不是也是這番模樣?
可如今,她再也不會是那條搖尾乞憐的喪家犬了!
想到這裏,她眼神冷下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陸總,好自爲之!”
“安若!你真以爲,你能逃脫我的手掌心?我說了,你一時是我的人,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陸時宴沒有去追,而是陰厲厲的對着她背影放下狠話。
聽得多了,安若已經免疫。
她腳步不做停頓,唇角溢出涼涼的笑容,用低不可查的聲音譏諷道,“是嗎?陸時宴,那我們走着瞧。”
話落,她上車,絕塵而去。
陸時宴陰沉着臉色站在原地,久久凝視着她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