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臉色沉下來,“看來你真是有病!”
說完,她擡腳就要走。
“不是要報警?我等着呢。”陸時宴雙手插兜,攔在她面前。
安若臉色難看,“我不跟神經病計較。”
“我神經病?”陸時宴唇角微掀,眼神危險的眯起了,“安若,你究竟是不想,還是不敢?”
“我說了。”安若沉默片刻,“我不是安若。”
“是嗎?那你證明給我看。”陸時宴咄咄逼人,“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消失了五年,又是怎麽突然會說話,但安若——”
陸時宴說着,一步步緩緩逼近。
安若不由繃着臉色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陸時宴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語,“你渾身上下,有哪一處我不了解?還是你真以爲,那點小把戲,能騙得過我?”
五年過去,陸時宴渾身氣息越發圓融低沉,給人壓迫,也越發……惑人心智。
他站在這裏,哪怕明知危險,卻也令人忍不住沉溺。
安若呼吸略微急促了片刻,下一刻,五年前的一幕幕,卻如同一根針,狠狠刺進她的心髒。
她眼底閃過絲恨意,狠狠一把推開他,紅着眼冷冷道,“我說了,滾開!”
見陸時宴神色暗沉,卻一動不動,她深吸口氣道,“不走是吧?你不是要報警嗎?好,我成全你!”
她說着,就要撥110。
陸時宴見狀,臉色更沉了幾分。
他擡手,一把抽走了安若的手機。
“你做什麽?”安若臉色微變。
陸時宴睨了眼手機,冷笑起來,“這就是你說的報警?”
将電話對着安若,上面顯示的,是秦少爵。
安若順勢将手機搶回來,“你管我?”
她狠狠罵了一句,又擡腳朝陸時宴踢過去。
陸時宴下意識一躲,安若借着機會立刻跑開。
意識到被耍,陸時宴臉色閃過絲不悅。
盯着安若毫不停留的背影,他冷道,“好,安若,算你狠!你不要認我,難道你連孩子也不要了?”
安若腳步倏然一僵。
孩子……
她怎麽會不要?
這次回來,她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帶走另一個孩子!
陸時宴見她頓住的身影,唇角微微一勾,“我就知道,你就是安若。”
安若聞言,閉上眼沉默片刻,随後深吸口氣,才轉過身來。
她目光帶着濃濃的諷刺盯着他,“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這位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我就是安若,那麽你呢?你又是以一個什麽樣的身份站在這裏?”
“……”陸時宴不由啞口無言。
他沉默了下來。
他是以什麽身份?
安若的監護人?
他們之間,并沒有實質的法律意義上的關系。
她孩子的父親?她的愛人?
可他們之間,别說領證,當初就連關系都并沒有确定過!
沒有任何能夠證明的關系,那他即便能說出千萬種理由,于她而言,也依舊什麽都不是。
“呵,怎麽?沒話說了?”見他沉默,安若心中舒爽了一口氣。
她擡起下巴,冷冷的望着他,“我們沒有任何關系,這位先生,你現在的行爲就是私闖民宅,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我完全可以告你!”
“我數到三,再不走,别怪我一點面子不給你留!”
安若冷冷的開口,“一。”
陸時宴看着她,不動。
“二。”
陸時宴陡然擡腳上前。
“三。”安若臉色沉下來,“你非要把事情鬧得這麽……嘶……你要做什麽?!”
她話未說完,陸時宴已到她面前,強勢的拽住了她的手。
“帶你走。”陸時宴一字一句,“既然這裏是私闖民宅,那就去不是民宅的地方。”
今天他既然來了,就沒有打算空手回去!
“你!你放開我!”安若臉色一陣變化,立刻掙紮起來。
五年過去了,本來以爲他會有所長進。
可如今看來,他一點都沒有變!
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一樣的蠻橫無理,霸道強勢!
他以爲自己誰?
他說什麽,别人都隻能乖乖的聽着?!
她不要!
她早已經不是五年前任由他呼來喝去,每天隻知道傻乎乎贖罪的安若了!
她拼命的掙紮起來,可到底是一個女人,哪怕她這些年也跟着秦少爵學了不少招式,可拿來對付陸時宴,顯然還不夠看。
與此同時,别墅二樓。
從安若回來的那一刻,元寶就興沖沖的想要出來接媽咪了。
然而從樓上一眼看見那個渣男爹地也在後,他立刻警覺地躲在屋子裏。
透過窗子,眼見媽咪被渣男爹地拖着要走,他當即氣得頭暈。
“哼!渣男爹地,又來傷害媽咪了!我一定要狠狠懲罰你!”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想到了一個辦法,“有了!”
他屁颠颠的去拿了氣球水槍過來,随後瞄準了渣男爹地的腦袋就狠狠的打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