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裏,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蘇煙神色一變,氧氣罩險些掉在地上。
反應過來,她立刻将氧氣罩放回到蘇震臉上,然後順勢撲倒在蘇震身上嚎啕大哭起來以掩飾尚未平穩下來的儀器聲音。
“你在做什麽?”身後響起陸時宴的聲音。
蘇煙立刻起身,回頭看過去,“時宴?”
她一愣,立刻跪倒在地上痛哭起來,“時宴,我好難過,爸爸變成這樣,都是因爲我沒有看好安小姐。安小姐是個殘疾人,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不能爲我爸爸讨回公道。時宴,我是不是好沒用!嗚嗚嗚……”
她抽噎着搖頭,“可我好生氣,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啊!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麽!”
“哭什麽?蘇教授現在需要的好好休息。”陸時宴見狀,不由狠狠的皺起眉來。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蘇煙搖着頭,突然拉着他的褲腿擡眼祈求道,“時宴,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安小姐,但這一次,安小姐爲了跟别的男人私奔離開你而撞了我爸爸,我真的爲你感到不值!時宴,求求你了,這次不要袒護安小姐好不好,給我和爸爸一個公道,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而已……隻要你答應我,我什麽都願意做!”
陸時宴聽着她說着安若的話,臉色越來越冷。
半晌,他掙開了她的手,神色陰冷道,“想多了,我不會偏袒一個殺人犯,這次的事情,也不會插手。”
“謝謝,時宴,謝謝你了!”蘇煙立刻喜極而泣。
隻要陸時宴不插手,就算她沒成功也無所謂了。
機會……總是有的!
想到這裏,蘇煙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
三天後。
醫生來蘇震病房查房,随後不幸的表示,“蘇小姐,我們很遺憾,雖然蘇先生熬過了三天的危險期,但卻成了植物人。”
“什麽?”
蘇煙一震,面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内心怔愣之後則狂喜不已。
太好了,難道上次摘掉氧氣罩雖然沒有殺了他,但這不就算間接的成功了嗎?
“醫生,那、那我爸爸,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蘇煙抓住醫生的手,狀似焦急地質問起來。
醫生危難的掙開蘇煙,“蘇小姐,這,這不太好說……”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大部分人都很清楚,一個人成爲了植物人,那基本上這輩子是不可能再醒過來的了。
陸時宴臉色也不由難看起來。
植物人,并不比死亡好多少。
既然這樣,那說明,到時候安若也……
一想到這裏,陸時宴内心就燥郁不已。
醫生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蘇煙趴在蘇震床邊大哭。
一旁的陳助理也不由憂心起來。
他看了眼蘇煙,又看了看自家總裁難看的臉色,心裏不由暗呼倒黴。
這次可真就沒轍了,陸總看樣子是被安小姐給傷得徹底,下定決心不會管她了。
那這樣一來,沒了陸總幫襯她,安小姐這次坐牢幾乎是鐵定的事實了。
可惜,他也不能幫着做什麽,隻能在心裏哀歎一聲。
……
警察局,幾天過去,安若瘦了一大圈兒。
一開始,她還不停的吵鬧想要出去,想解釋自己的清白,想要找來陸時宴。
可惜,一切都隻是徒勞無功。
慢慢的,她明白了。
她被抛棄了,被陸時宴抛棄了。
所以,他才一直不看來警察局見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安若好似整個人都被抽空了力氣。
跌坐在地,她再也不哭不鬧,隻紅着眼固執的望着外面的方向,愣愣的出神。
“安若,出來吧。”傍晚,一個警察過來打開門。
安若機械的擡頭看了眼,意識到什麽,她眼眸突然爆發出一絲光彩。
——要帶我去哪兒?是要放我出去了嗎?
這位警察看不懂手語,但也大概明白她想說什麽,自顧自的說道,“你撞傷的那位男士如今已經成了植物人,你的肇事傷人罪名如今已經成立。現在要帶你去監獄進行收押,等待開庭判罪了。”
安若聞言,眼眸一縮,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