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态度啊!”她開口不滿的對蘇震撒嬌,“爸爸,我不喜歡這個醫生,能不能換掉他?”
“煙煙,不要胡鬧,”蘇震開口道:“這是醫院最好的腦科醫生,他很負責。”。
說完,他便追了出去。
蘇煙見狀,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情緒不明的盯着門口。
“蕭醫生。”蘇震出來後,趕忙問道,“我家煙煙确定沒什麽大問題吧?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煙煙是做科研的,要是傷了腦袋,以後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他一連串的問題讓蕭穆然無奈地笑了笑,“蘇先生放心,蘇小姐真的隻是皮外傷。雖然沒有什麽大事,但畢竟關乎大腦,所以暫時還是要住院觀察一下。不過這個以目前的情況看,出現問題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那就好。”聽他都這麽說了,蘇震也就放款了心,點了點頭。
又想到什麽,他臉色有些難看地說了句,“陸總家那個孩子也太不像話了一些,不管她有什麽意見,都不能這樣推我女兒下樓啊!”
“蘇先生,你剛剛說,是安若推蘇小姐摔下樓的?”
蕭穆然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頓時皺起眉來反問道。
“對。”蘇震點點頭,又感慨着,“我本來看她小小年紀,就能獨自制作出成果不錯的機器人來,還覺得她是個做科研的好苗子,有心想要培養一下。沒想到,居然是我看走了眼,她這脾氣秉性,實在是……哎,到底是年齡小,又沒了父母在身邊教導,可惜了啊!”
“這不可能!”蕭穆然想都沒想,立刻開口:“蘇先生,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我們且先不說,就我了解的安若,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她說她沒做,我是絕對相信她的。”
“哦?”蘇震先是愣了愣,見蕭穆然反應這麽強烈的爲安若辯解,也來了興趣,“看蕭醫生這樣子,你對那位安小姐很了解?”
“那是自然。”蕭穆然當即笑着點頭,“不瞞蘇先生,我和安若,當初是在同一個孤兒院的孩子,安若這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她别的方面我不敢說,但是爲人這塊,是絕對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而且,還有一點,貴千金和安若在孤兒院時最好的一個朋友長得很相似,當初她和另一個小丫頭被人在同一天領走,臨走前,她爲了滿足另一個小丫頭的願望,甚至把自己從小貼身帶着最爲寶貴的一個項鏈都給了對方。”
他說着,掏出手機,指了指手機裏他早就拍下來的那張孤兒院照片。
随後放大了指給蘇震,“你看,就是這個項鏈和這個小丫頭。”
給蘇震看的同時,他也在暗暗觀察着蘇震的反應。
隻見蘇震看到照片的瞬間,果然愣住了。
他心裏暗暗有了猜測,自然收了手機,他對蘇震道,“所以說,安若要故意傷害蘇小姐這事,我是不相信的。蘇先生,我想,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解?這次的事情,肯定也是誤會,或者一件小意外罷了。”
蘇震卻仿若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他他怔愣在原地,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蕭穆然見狀,眼眸微閃地連喊了幾聲‘蘇先生’,蘇震方才‘啊’的聲回過神來。
“蕭醫生,抱歉,我突然想起來我研究所還有些事情,先失陪了。”
蘇震不知道想到什麽,臉色變幻不定,匆匆說了句,就轉身離開了。
蕭穆然看見他的模樣,臉上的笑漸漸地淡下來。
……
安若這邊,她随着陸時宴一路出了醫院上了車。
車上,陸時宴陰沉着臉不說話。
安若想解釋,可陸時宴徑自在那裏處理着公司的事情,她也不好打擾他。
于是,她隻能拘謹的坐在旁邊,咬着唇時不時看他一眼,心裏滿是忐忑。
陸時宴爲什麽不說話?
臉色還這麽難看?
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想到這裏,安若就覺得委屈,卻強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然哥哥說的對,自己沒錯,爲什麽要認錯?
想到這裏,安若也有些賭氣似的扭過了臉不再去看陸時宴,轉而看向了窗外飛逝的景色。
陸時宴察覺到她的目光遊離,不覺側目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