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看她一眼,皺着眉頭道了句,“哭什麽,我怪你了?”
“……”
安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頭,畢竟發生剛剛那樣的事情,她又說不清楚,自然是怕陸時宴誤會。
見陸時宴沒有要怪自己的意思,她不由松了口氣。
——對不起,我、我就是有些慌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用說抱歉。”陸時宴回了句。
“煙煙!”兩人正說着,收到消息的蘇震急匆匆趕來。
蘇煙今天聽說陸時宴回來了,立刻就按捺不住,說什麽都要去找陸時宴。
沒想到會出現意外,蘇震此刻自責不已。
“蘇小姐從樓上摔下來昏迷過去了。”陸時宴對蘇震還是尊敬的,略解釋了一句。
從樓上摔下來昏迷了?
蘇震一聽,差點兒沒暈過去。
看見急救的燈亮着,他心疼地問道,“陸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時宴看了安若一眼,安若見狀,立刻就準備上前再次解釋。
卻沒想到,陸時宴淡淡說了句,“蘇教授不用擔心,一場意外罷了。”
安若愣了愣,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意外?”蘇震也怔愣了下,随即歎了口氣:“怎麽會這麽不小心……”他望着急救室很是擔憂,口中忍不住喃喃着,“煙煙,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否則的話,我怎麽對得起……”
說着,他像是想到什麽,猛地頓住了話。
安若見蘇震已經上了年紀卻還要承受這份擔憂,心裏很過意不去。
雖然這次并不是她的錯,可要不是她纏着蘇煙想要問清楚她的身份。
或許,也就不會……
想着,她咬着唇上前,輕輕拍了拍蘇震的背。
“是你?”蘇震這才注意到安若,目露驚訝。
——蘇伯伯,你不用擔心,蘇小姐有您這樣的好父親,肯定能化兇爲吉,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安若看他記得自己,心裏很開心,于是淺笑着點點頭,小幅度的勸慰着。
蘇震雖然看不懂安若在比劃說些什麽,可他看着安若,說不出來是爲什麽,就打從心眼裏覺得親切。
猜出她是在安慰自己,蘇震提起精神笑了笑:“小姑娘,謝謝你的安慰。”
剛想繼續說什麽,急救室的門打開了。
蕭穆然從急救室出來,他擔憂的目光在安若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掠過陸時宴,徑直看向蘇震。
“病人并無大礙,隻是一些皮外傷,以及輕微的腦震蕩引起的暫時性休克,現在已經沒事了,家屬不必擔心,等病人自然醒來就可以了。”
“好好好,謝謝醫生了!”
蘇震一聽,不由大松口氣。
……
蘇煙被轉入普通病房。
陸時宴、安若和蘇震都跟了過去。
沒過多久,蘇煙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煙煙。”蘇震趕忙過去:“感覺怎麽樣?”
蘇煙搖搖頭,虛弱道,“爸爸,你不用擔心,我這不是醒了嘛。”
一轉眼,看見陸時宴和安若,她臉色登時一變。
“時宴。”她輕輕的叫了聲,紅了眼眶,目光看着安若,卻不說話。
陸時宴見狀,微微皺眉,側首對安若吩咐,“你去外面等我。”
——可是。
安若有些遲疑。
“沒聽見?”陸時宴眉目一沉,嗓音寒下來。
安若瑟縮了下,還是怕陸時宴不高興,隻得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時宴,抱歉,是我不好。”安若剛出去,蘇煙立刻紅着眼落淚下來,模樣楚楚可憐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去找你的,安小姐隻是不想讓我見你,怕我打擾你,她不是故意推我的,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她推你下的樓?”
蘇震本來對安若很有好感,可此刻一聽蘇煙的話,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而蘇煙則咬着唇,無聲的哭泣着不說話。
她眼眸低垂,實則卻一直在用餘光暗暗盯着陸時宴的反應。
見他臉色平靜,并沒有說什麽,她心裏也有些摸不準。
但,都已經這樣了,她也不可能退縮。
既然要挑撥,那就索性挑撥到底!
正好蘇震也在這裏,一起離間了,絕對不能讓安若那個小賤人有任何在他們面前說出真相的機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蘇煙突然崩潰地哭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過去讨人厭的,我隻是太想念時宴,太想知道時宴的安危了。可安小姐一直阻攔我,不允許我見時宴,她說時宴是她的。”
“我知道,安小姐一直跟時宴生活,這麽多年的感情,肯定不是我這個外人能夠随意比的了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搶時宴,可安小姐不信我,她推着讓我離開,所以……”
說到這裏,蘇煙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