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什麽狗屁新聞!”開着車聽見這則消息的曲行舟暴躁的敲打着方向盤,“大哥那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突然就這麽沒了?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難道你還能把大哥從閻王殿拽回來嗎?”
一旁的曲文淵一張臉白的吓人,他癟着嘴,有些不高興道,“聽說那個小啞巴也在大哥車上,真是可惜了,上次沒能從大哥手裏把她借回家養着玩玩,沒想到居然就這麽死了……我還沒玩過呢。”
曲行舟立刻黑着臉吼道,“玩玩玩!就知道玩!他媽的大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還惦記着那個小啞巴?”
“那能怎麽辦啊。”曲文淵撇嘴,“誰叫小啞巴那麽可愛。”
“……”到了地兒,曲行舟懶得跟傻弟弟說了,“下車!”
曲行舟怎麽都不相信這場車禍是意外。
大哥那樣穩重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發生這樣大的差錯?
所以,他執意要來事故現場看看。
可惜,他也不是專家,根本看不出來什麽,反而被警察認爲他來搗亂的把他轟走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查出來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曲行舟在警戒線外暴躁的揉着頭走來走去,口中喃喃着要查清楚真相。
曲文淵看着自家哥哥這個樣子,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
夜色沉沉,一陣寒風吹來,安若被凍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好一會兒眼睛才适應了黑暗看清四周環境。
她驚得立刻從地上坐起,卻因爲牽動了身上的一些細小傷口,疼的一下子清醒過來。
這是在哪裏?
四周黑暗一片,寒風的呼嘯着發出怪嘯聲,她不禁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她頭疼的抱着腦袋,一幕幕畫面一閃而過。
和陸時宴吵架,車禍,被追殺,爆炸——
最後,是陸時宴抱着他毅然決然的從車上縱身跳下來的畫面。
直到這時,安若才搞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有人要害他們,陸時宴帶着她跳出來了。
陸時宴,對了,陸時宴呢!
安若陡然一驚,趕緊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四處找人。
幸好,兩人雖然被沖散,可因爲陸時宴昏迷前一直死死的抱着安若,以至于兩人并沒有離得太遠。
安若很快就找到了他,隻是陸時宴此刻的狀态卻很糟糕。
他渾身衣物被撕扯的狼狽不堪,假肢也掉到不知哪裏去了。
渾身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額頭還有着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安若隻是看一眼,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哭出來。
她吓得手足無措,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
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什麽都不做。
否則,她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陸時宴去死!
她不要!
之前,是陸時宴在最危險的時候護住了她。
這一次,該自己護住他了。
她想了想,隻能先把自己的衣服撕爛,然後清洗幹淨,又勉強找到一些草藥,然後将陸時宴的傷口周圍清洗幹淨,把藥材嚼爛了敷在傷處進行簡單的包紮。
做完這些,她已經累得熱汗淋漓。
可她不能停下,她嘗試着求救,可惜她是個啞巴,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隻能撿起枯木等物拼命的敲打着發出聲響,希望有人能夠聽見來救他們。
可惜,她忙活了半天也不見人影。
安若絕望了。
她哭着看向陸時宴,有些無助的拍着陸時宴的臉頰。
——陸時宴,你快醒過來吧,我不要你死,我好害怕,嗚嗚嗚……
陸時宴隐約中,隻覺得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随即,有一雙柔和溫暖的小手在撫摸着自己的臉頰,那點溫暖令他有些沉迷,忍不住想要靠近。
然後,他感覺有一滴熱流落在了自己眼皮上,緊接着兩顆,三顆……
越來越多的熱流滴在自己臉龐上,令他的思緒漸漸地清晰起來。
安若……
他下意識張了張嘴。
——陸時宴?你醒了?
安若見狀,驚喜不已,側耳趴下去想聽他在說什麽。
可惜,陸時宴說了這麽一句就沒再開口。
安若不禁失望。
對了,水!
她陡然想起自己剛剛睜開眼時 ,就是想喝水,陸時宴是不是也這樣?
想到就做,她立刻捧了清水過來想喂他喝下去,可陸時宴的嘴緊閉着。
眼看再不喂下去水就要漏光了,安若一着急,立刻把水喝到嘴裏,然後一鼓作氣的朝着陸時宴的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