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回來,就聽說兩人被領養走了。
這件事,他莫名覺得不對勁。
直到上次和安若說開,得知項鏈的事,才知道事情不對勁在哪裏。
所以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暗中查找當年事情的真相。
正好孤兒院那邊有了消息,他就想去驗證一下。
——真的?
安若不由驚喜起來。
蕭穆然點點頭,“你現在有時間嗎?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現在就去?”
安若一聽,不由猶豫了一下。
要是自己出去被陸時宴知道了,他肯定會不高興的吧?
像是看出她的猶豫,蕭穆然又說了句,“放心,我們也去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聽見這話,安若才下定決心點點頭。
——好,我去。
陸時宴才剛剛出門不久,按照以前他的行程,隻怕要很晚才能回來。
那隻要自己快去快回,應該就沒事了。
而且,童年好朋友難得有消息,加上這麽多年沒有回孤兒院,她也的确想去看看。
兩人說定,安若就飛快地收拾了一下,随後和王媽說了一聲,接着便悄悄的跟着蕭穆然離開了華苑别墅。
……
陸時宴并沒有去公司。
而沉着神色直奔老宅。
老宅裏,趙雅雲正和陸霆深用早餐。
見了陸時宴,趙雅雲驚喜不已,“時宴!今天怎麽大清早就回來了,有什麽事嗎?吃早餐沒?快坐下一起吃點吧?”
“有沒有什麽想說的?”陸時宴沒理睬她一連串的發問,徑直扔過去一份文件。
“這是什麽?”趙雅雲懵了一下,拿過文件一看,頓時就變了臉。
文件内容正是陳助理查出來昨天安若被下毒的經過以及各種人證物證。
“你這是什麽意思?”趙雅雲臉色變幻了片刻,然後也冷笑起來,“大清早回老宅,就是爲了這麽一個小賤人來質問你母親?嗯?!”
“ 你承認了?”
陸時宴來時還抱有一絲期望,此刻看見趙雅雲有恃無恐的樣子,頓感失望。
“是我做的又怎麽了?”趙雅雲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拍桌子就站起來指着他質問,“陸時宴,當初你要收養她我就不同意!說什麽是把她養在自己身邊折磨?這麽多年下來,我也沒看你折磨出個什麽名堂!現在倒好,竟然光明正大帶着她出席那種場合。”
“我的事,你沒有插手的必要,”陸時宴神色陰沉的警告,“要怎麽處置她,是我的事,你最好不要再對她動什麽手腳,否則别怪我不留情面。”
“陸時宴!好啊!爲了這麽個小賤人,你居然威脅你母親?!你扪心自問,你對這個不會說話的小賤人是不是上心了?我警告你,别忘了她的身份!”
趙雅雲越說越激動,“你忘了你父親是怎麽死的?過幾天就是你父親的忌日,你敢帶着那個小賤人去你父親墓前磕頭見你父親嗎?!”
趙雅雲一字一句,重重敲打在他心頭,将這些日子來的溫情畫面敲打的支離破碎,讓他心頭隻剩下刺骨的仇恨起起伏伏。
“我沒忘!”他眸子殷紅,額頭青筋直跳,雙拳緊攥,又看了眼一旁老神在在的陸霆深,陰冷的譏諷道,“倒是母親,也不要忘了,你究竟是誰的妻子!”
“你……”
趙雅雲本來怒氣沖霄,陸時宴這話一出,頓時如同被人卡住了嗓子眼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陸時宴轉身大步離開。
不遠處,陸霆深的目光則一直凝視在陸時宴的身上,見他離開,眼神不由暗了下來。
這個陸時宴,看來是不能留了。
留着他,怕隻會阻攔自己的計劃!
他一天不除掉,自己就一天也接近不了安若……
想到此,他眸光閃爍起來。
……
陸時宴出了老宅,回想起趙雅雲的指責,不由心煩意亂。
他煩躁的拿出手機,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做什麽。
下意識的,他拿出手機查看了安若的定位。
随即,他眉眼一沉。
安若!
趁他不在家,就無視他的警告,偷偷跑了出去?
呵,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