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要看看,這小丫頭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
想着,他看臉色惶恐着往後退的安若,幹瘦拔長的臉上笑容更燦爛了。
“安若,你忘記我了嗎?”他一邊說,一邊探出手摸了摸安若的頭頂。
安若一驚,下意識的就躲過去。
——二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安若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們……應該認識嗎?
陸霆深自問出這話,就一直緊緊盯着安若,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看見她滿眼迷茫的樣子後,他眉頭不禁皺起。
他不相信,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真能在自己面前隐藏的那麽深。
除非,她是真不記得了……
要是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啊。
他腦子裏思緒一轉而過,剛想開口說什麽,突然間,辦公室的門聲響起。
安若吓了一跳,還以爲是陸時宴回來了。
她現在和陸霆深的距離,難保他會誤會……
她立刻警覺的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沙發後邊。
卻沒想到,門開了,進來卻不是陸時宴,而是他的助理。
陳助理看了一眼安若和陸霆深,對後者道,“二爺,陸總和股東都在會議室,就等您了。”
“這麽快?”陸霆深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安若道,“小丫頭,想知道以前的事嗎?有興趣的話,随時可以找老頭子我聊聊。”
随後,他轉身對陳助理點點頭,“走吧,可别讓時宴和股東都等急了。”
直到兩人離開,安若才松了口氣的從沙發後面出來坐下。
她有些迷茫的回想了一下剛剛和陸霆深的對話。
其實,剛剛她撒了謊。
上次在陸家老宅,第一次看見陸霆深的時候,她就隐約覺得有些眼熟。
但是……她的确是想不起來了。
所以,自己和陸時宴的二叔之間,究竟有什麽關系?
她越是深究,腦子就越疼,她難受地抱着腦袋,慢慢蜷縮在了沙發上。
……
會議室内。
陸時宴坐在總裁位置上,左側是趙雅雲,右側的位置空着。
其他依次排開,全都是陸氏集團的股東董事,大約二十來号人。
陸霆深沒來,陸時宴沒開口,所有人也都一言不發。
會議室内的氣氛壓抑沉重,直到會議室的門被推開,陸霆深走了進來。
二十來号股東齊齊起身,對着陸霆深點點頭,“二爺。”
陸霆深笑着點點頭,“都是老同事啊,好久不見,不要客氣,都坐,坐。”
他一進來,就跟主人似的招呼起衆人。
陸時宴聞言,眼底閃過絲譏諷,神色也不覺越發冷凝起來。
“霆深。”反倒是趙雅雲眼睛一亮,立刻想要迎過去。
陸時宴皺眉看了母親一眼,趙雅雲神色一僵,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趕緊又坐了下來。
陸時宴見狀,才又看向陸霆深,“二叔,坐。”
“辛苦你了時宴。”陸霆深笑呵呵的說了一聲,理所當然的坐在了陸時宴空着的右邊,“讓大家久等了,行了,開會吧。”
陸時宴卻反而不急着說話了,好整以暇的看了衆人一眼。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誰先開口。
趙雅雲見狀,有些急了,幹脆開口道,“今天召集大家來開這個董事會,一來,是讓大家見見霆深。二來,不管怎麽說,霆深雖然多年未歸,可始終也是陸氏的一份子,手裏也有這陸氏的股權。霆深在國外多年,也是一直記挂着大家和陸氏的。這不,一回來,還沒好好歇息呢,就準備繼續回公司上班了,大家今後同在一處,都互相照應照應吧。”
“啊,這,這怎麽好?二爺,您能回來不容易,眼下還是應該要以靜養爲主,把身子養好了,再說其他的才是呀。”
“是啊,是啊。”
趙雅雲話落,衆人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
他們若有似無看了一眼主位上的陸時宴,随後紛紛開了口。
陸時宴端坐主位,不發一言。
股東們說到最後,趙雅雲明顯有些不耐煩起來,剛想再說什麽,不遠處,陸霆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