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并沒有發現期望中的那個人,她的眼神黯然下來,不由有些失望。
——咦,是你……嘶!
她一扭頭,就看見了紅着眼守在旁邊的蕭穆然,頓時驚訝起來。
可擡手比劃的同時又牽扯到胸口的傷處,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
“你醒了?”蕭穆然驚喜擡頭,趕緊上前安撫她,“你傷還沒好,别亂動了。”
給她調高了病床,蕭穆然不停地噓寒問暖。
看着他好一陣忙活,安若有些不好意思。
——蕭醫生,謝謝你,你不用這樣照顧我的。
她小幅度的對着蕭穆然打着手語。
不知道爲什麽,她感覺蕭穆然對待她好像更溫柔了一些。
蕭穆然見狀,不由有些沉默下來。
——蕭醫生,你怎麽了?
安若察覺到不對,有些不安的詢問。
——是不是……我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你很好,是我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蕭穆然看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有些心疼,“小七,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小時候,我們在孤兒院,你那個時候還叫我然哥哥。”
然哥哥……
安若怔怔的,久遠的孤兒院記憶,模模糊糊的想起來。
——是、是你?真的是你?然哥哥?
陡然,安若想起來了什麽,有些不敢确定又驚喜的看着蕭穆然。
“對!是我!”蕭穆然高興起來,“小七,你想起來了嗎?”
——嗯嗯!
安若重重點頭,當即興奮地比劃。
——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熟悉,很親切。而且你的手語,還是我教你的呢!
“小七!你終于想起來了!”
蕭穆然很高興,情不自禁地上前緊緊抱住了安若。
剛開始,他一度也沒有認出安若,但三番五次的熟悉感,讓他不由得對她進行了更多的調查,最後确定下來,她就是自己的小七!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
“砰!”
沒等安若回話,門口突然傳來重重的一聲響。
轉頭看去,就見一臉陰翳的陸時宴正沉着臉盯着他們兩個。
安若頓時僵在原地。
陸時宴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一想到自己還特意帶上了王媽交給自己的湯來看她,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憤怒的情緒,瞬間在他的心頭炸開。
他狠狠的将手中的保溫盒扔在地上,大步就沖了上去。
——陸時宴……啊!
安若反應過來,意識到不好,趕緊就掙開蕭穆然想要解釋。
卻沒想到,憤怒的陸時宴根本懶得看她,沖上去就對着蕭穆然一拳揮了過去!
蕭穆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直接打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安若驚得瞪大眼,片刻後,她本能準備下床去查看蕭穆然。
然而沒等動作,陸時宴卻不由分說的拽住她,就将她生生從床上扯下來往外走。
——陸時宴,你放開我,放開!
安若被他吓到了,慘白着小臉掙紮,卻根本脫不了他的大掌。
“陸時宴!你放開她!”反應過來的蕭穆然也立刻起身,想攔住他。
可此刻的陸時宴卻如同魔鬼一般,在蕭穆然沖過來的瞬間,又是一腳狠狠踢過去!
“啊……”蕭穆然本能痛呼出聲。
他卻看也不看,拉着安若便出了病房。
安若聽到聲音,心裏再着急,也隻能被動離着病房越來越遠。
一路上她努力掙紮,卻還是被陸時宴塞進了副駕駛。
她當即反抗着要下車。
可陸時宴已經鎖死了車門。
“砰砰砰!”
安若哭着拍打着車窗。
——陸時宴,你放我出去!
“放你去做什麽?跟你的野男人繼續私會?”
陸時宴從駕駛座上車,野蠻的拽住安若頭發令她轉過臉,紅着眼惡狠狠的盯着她:“安若,你怎麽能這麽賤!才剛剛醒過來,就這麽迫不及待勾引男人?還記得我說過什麽?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的位置,你安若,生是我陸時宴的人,死,也隻能是我陸時宴的鬼!”
——不是,不是這樣的,陸時宴,你誤會了,我跟然哥哥清清白白……
“然哥哥?”陸時宴敏銳的注意到她的用詞,嫉妒如野草在心間生長,蔓延到全身,刺激得令他幾欲發瘋。
“還說沒有?才見了幾面,就叫的這麽親密了?”
——沒有……陸時宴,你要做什麽!?
安若解釋着,還未說完,陸時宴發動了車子。
她頓時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驚恐地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