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霏霏笑了一下,臉色紅潤,道:“公子有所不知,像我們這等人,如果條件不高一點,誰都想來見。”
頓了一下,她似乎有些羞怯,低着頭道:“有些規矩一點的,還相互客氣一下,若遇上那些流氓,亂來一氣,更加難對付了。”
易吟心想,這也是道理。
沒想到這李姑娘,還很懂保護自己。
“雖說樓下有打手,但等待他們上來的時候,恐怕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李霏霏說完,擡眼看了易吟一眼。
眼珠靈動地轉了一下,睫毛煽動,異常美麗動人。
要說這李霏霏的美,易吟覺得,除了那誘人的身材之外,就是這雙眼睛了。
不過這話也不對。
在他看來,這李霏霏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充滿了魅力,都無比吸引人。
“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易吟驚訝地看着李霏霏。
李霏霏聞言,羞澀地道:“公子應該都懂,何必再問?”
“是是是,”
易吟連忙賠禮道,“是在下冒犯了。”
“那倒是沒有。”
李霏霏說着,看着易吟道:“公子,請跟我進去吧!”
雖說易吟已經不是男孩子了。
但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場所,遇見這樣的人。
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跟着李霏霏進入卧房的時候,難免有些躊躇。
“公子不要猶豫,既然得見我李霏霏,自然是花了不少銀子,那也要對得起你的銀子。”
李霏霏看着易吟道,“凡是能來見本姑娘的,我都不會讓他們白話銀子。”
易吟聞言,爲之一震。
這麽說來,她以前也是跟人做過的了。
當下就無比歎息。
怎麽就不穿越早一點。
這麽好的鮮花,怎麽會先被某些豬給拱了呢?
實在是可惜,可惜啊!
最後這兩聲可惜,更是沒忍住輕歎了出來。
“可惜?可惜什麽啊,公子?”
李霏霏看着易吟問道。
易吟一下子反映過來,連忙道:“沒,沒什麽!”
“對了,姑娘,是不是每天都有人會見到你啊?”
易吟忍不住問道。
李霏霏搖了搖頭,道:“怎麽可能,本姑娘可不是誰人都能見到的。”
易吟心頭一喜。
“這麽說來,本公子不是一般人了?”
“那是。”
李霏霏點點頭,看着易吟道:“公子這麽有才,自然要見。”
“對了,公子貴姓?”
“易吟!容易的易,吟詩的吟。”
李霏霏聞言道:“難怪公子才學這麽好,原來是詩仙、詩傑啊!吟詩作賦都很容易啊,名字裏就帶來了的。”
“是這樣吧。”易吟不置可否。
他确實覺得這些是很容易的。
畢竟穿越者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
讓他占據了先天優勢。
“詩仙的這首詩,寫得太好了!”
李霏霏看着易吟,道,“小女子無才,不能評點詩仙大人的詩,隻能說太好了!”
“不啊,我覺得,姑娘對前面那兩首詩的點評,就很到位啊!”
李霏霏呵呵一笑,道:“易公子,那些草包作的詩,怎麽能與易公子相比?”
說罷,李霏霏輕聲念了起來: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公子,這種手法,人面與桃花相互襯托得非常好啊!”
“隻可惜的是,人面不知何處去,你說她到底去了哪裏啊?”
“姑娘,這隻是詩而已!”
李霏霏點點頭,道:“最值得敬佩的,還是那桃花了,人面雖不知去了何處,可它依舊在那裏,獨自笑春風。公子,這詩情畫意,太美了,太美了!”
易吟聞言,道:“想不到姑娘竟然如此懂詩,真是太妙了!這麽美的詩,自然是要寫給美人的。姑娘若是喜歡,公子我就把這詩送給姑娘。”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李霏霏頓時高興壞了,拿着手裏的詩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公子,我要去找人把它裱起來,懸挂在我卧室裏。每天都看一遍。”
李霏霏激動地說道。
“已經送給姑娘的東西,自然由姑娘做主。”
易吟看着李霏霏,道:“隻是,希望我下次再來時,姑娘還在這裏。”
李霏霏會心一笑,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在這裏。”
說罷,她看着易吟,道:“公子,這詩叫什麽?”
易吟想了想,道:“既然是在這醉枕聽風樓裏寫的,那就叫‘題聽風樓裏’吧!”
“好,好!”
李霏霏激動地道。
“既然公子送我詩,那我得給公子點好處。”
易吟聞言,疑惑地看着李霏霏。
李霏霏道:“這樣吧,公子,你下次來的時候,就不用銀子,霏霏免費接待你一次。”
易吟聞言,興奮起來,那感情好啊!
“霏霏姑娘,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每次來送你一首詩如何?”
“除非你現在就送我一首。”李霏霏看着易吟說道。
易吟哈哈一笑,道:“姑娘,那可簡單了。”
随機吟道:
“相見時難别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鬓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爲探看。”
“這首無題,也送給姑娘了。”
“相見時難别亦難,公子,真的是應了此情此景嗎?”
易吟點點頭,道:“姑娘,确實是啊!”
李霏霏激動地道:“公子,其他男人來我這裏,隻不過是随便聊聊,想要得到本姑娘的人有很多很多,但從來沒有一個得到。他們俗氣,太俗氣了,本姑娘隻是敷衍他們。可今日,姑娘真的是醉心于公子啊。”
李霏霏說着,羞澀地看了一眼易吟,道:“可是,今日遇見公子,姑娘我是被公子折服了,一見傾心。”
易吟聽着,越聽越激動。
越聽越高興啊!
這麽說來,這麽好的鮮花,還沒有被豬拱過啊!
那真是太完美了!
這時,隻聽李霏霏說道:“公子,隻要你不嫌棄,霏霏今日,整個人都是你的了。”
易吟瞠目結舌。
沒想到,這古代的女子,竟然也這麽開放的。
這比之現代,毫不遜色啊!
不過,這麽好的鮮花,肯定要插在自己身上才行。
難道還要等她插在别的牛糞上?
怎麽可能?
“姑娘,你可不能勉強。”易吟假裝正經道。
“公子,我沒有勉強,我對公子,真的是很傾心。”
李霏霏毫不羞澀地說道。
易吟心裏那個笑。
“姑娘,你真的不要勉強啊!”
“公子,我真的沒有勉強。”
說着,李霏霏朝易吟走了過來。
易吟這時候也不客氣。
都這了,還客氣,那還是男人嗎?
正要下一步行動。
就在這時,雅趣閣的門被咚咚咚敲響了。
随即傳來了聲音:“你這是幹什麽?都說了霏霏姑娘那裏現在有客人,你必須等待客人出來之後,完成霏霏姑娘的測試,才能見霏霏姑娘。”
“什麽啊,勞資花了那麽多銀子,還測試?”
“快點開門!不然,勞資可要撞門了!”
這聲音聽起來很粗礦。
可以想到門外一定是一個糙漢子。
他粗礦的聲音,完全壓住了老鸨的聲音。
此時,雅趣閣的門已經搖晃起來。
“公子。”李霏霏看着易吟,道,“你看,今日就遇見了這種無奈。”
易吟頓時怒火中燒。
他看着李霏霏,道:“姑娘别怕,看我怎麽收拾他。”
“公子,下面的守衛會解決,隻是,你我在這種環境下,恐怕,恐怕!”
說着低下了頭。
易吟笑了笑,道:“我現在胸中一團火,必須門外那個漢子才能讓我瀉火啊!”
說罷,離開李霏霏,朝門外走去。
打開門,看見一個男子站在門外。
卻不是糙漢子。
即便不是糙漢子,易吟也沒有好氣。
“泥馬,敢打擾勞資的好事,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