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落座,林二虎給邢捕頭滿了一杯茶,兩人開始胡天海底的亂侃一通,等過了一會,小二将酒菜上來,林二虎也說起了正事:“邢捕頭啊,不知道你對這西市怎麽看”。
邢捕頭一怔,看來這林二虎要打西市的注意了,今天的飯局也不是那麽好吃的,邢捕頭放下筷子,盯着林二虎說道:“西市那邊我倒是很少去,沒别的,太亂,賣菜的,賣牲口的,還有賣人的人牙子,不過、、、、”說道這裏,邢捕頭頓了頓“不過那些都是表面上的,私底下有人在幹着跟你們一樣的行當,不過我看他們沒你們幹的好,都有些年了,西市還是那個德行,亂的一塌糊塗。”
邢捕頭猜的沒錯,林二虎卻實在打西市的注意,在林二虎眼裏,西市的價值比東市還要大,表面上看着亂,暗地裏賺錢的買賣可是多着呢,人牙子這行他也沒幹過,也不打算插手,他看中的事賭場這塊。這些天洪門又收了幾十個兄弟,前次收的保護費馬上就要見底了,這麽多張嘴等着他養活,不趕快找點賺錢的買賣是真不行了,他這次邀請邢捕頭吃飯也是抱着打探消息的想法。
林二虎眯着眼睛對着邢捕頭道:“有多少人,領頭的什麽來頭,背後有沒有人。”
邢捕頭擡起兩根手指搓了搓,林二虎立馬會意,這不就是要錢嗎,小聲說道:“錢一會送你府上去”。
邢捕頭微笑了下“這西市共有兩夥人,一夥是經營賭場的,頭頭名叫張霸天,據說以前是一夥山賊,現在從良了,一夥是專管雜貨生意的,頭頭名叫白澤,兩夥人各有二三十人,據說兩人是仇家,張霸天曾經将白澤的弟弟打成了殘廢,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兩人都想将對方趕出西市,打了好些年,所以才讓你們撿了個便宜,占了這東市。”
林二虎眯着眼睛,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心裏不由得想到:看來這西市的水很深啊,自己怎樣才能進去摸魚呢,要不要把水攪渾?這水已經夠渾的了,再攪的話也是沒用,難道要用毛爺爺戰法?想着眼睛瞬間亮起來。
邢捕頭看着林二虎的表情,不由得想到:這小子這麽快就想出辦法了,這些年自己也去西市轉悠過,一根毛都沒撈到,也想插手來着,這西市就像個刺猬,不動手還好,動手了滿手全是刺,這林二虎以後肯定是個人物。
既然想到了辦法,林二虎也就不再拘泥,和邢捕頭頻頻舉杯,這頓飯吃的到是談笑盡歡。
等衆人回到了家,林二虎立刻将劉三叫來,吩咐道:“你現在立刻去西市打聽個叫白澤的人,查清楚他住哪,查清楚之後不要輕舉妄動,立刻回來告訴我,去吧。”劉三随即領着幾個兄弟向西市而去。
随後又把王煥叫來問道:“咱們還有多少錢?”
王煥:“大約還有一百五十貫,大哥,要用錢嗎,我就去取來。“王煥轉身就要去拿錢,林二虎立刻抓住他肩膀:”現在不用,一會你去把咱們所有的錢全都換成銀元寶,我晚上有大用,行了去吧,早去早回,多帶上幾個兄弟。“王煥聽林二虎說完,轉身招呼了幾個兄弟就去取錢,林二虎又加了一句:”回來時候買點木棒,兄弟們人手一根,過幾天沒準用的上“。王煥點了點頭,轉身忙活去了。
事情都已經給别人安排完了,林二虎自己倒是沒事做了,突然想到一天沒有見大丫了,突然有些想念,便朝着陳李氏母女房裏走去,這些天每日都跟大丫膩在一起,都已經習慣了,一會不見還真有點不自在,再說自己将陳李氏接過來,還沒有好好見見呢,這次正好是一并看看。
站在房門口,林二虎朝裏面喊了一聲,得了大丫的回音,林二虎才擡腳朝裏面走去。
今天林二虎出去辦事,大丫是一臉的的擔心,直到林二虎回來她才放心下來,這一切都看在陳李氏眼裏,看來他們的事得趕快辦了。
林二虎進了屋,看到陳李氏躺在床上,臉色明顯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此時的大丫就低着頭站在一邊。林二虎看着場面尴尬先開了話茬:”伯母在這裏住的可是習慣,吃的還順口吧。“
要說這林二虎伺候起未來的丈母娘來還真沒話說,每日都是頓頓有肉吃,飯後還要加上一碗雞湯,從洗漱用品到床前被褥,所有物品都是最好的,就這樣他還覺得不夠,要找個丫鬟伺候着,最後還是陳李氏死活不同意才算完,這一切陳李氏自然會記在心裏。
聽到林二虎說話,陳李氏也是開了口:”吃的很好,每天大魚大肉的都吃的膩口了,用的也是好的,這都多虧了林小哥你,不過、、、、“說道這裏,陳李氏頓了頓。
林二虎一聽,往前湊了湊:“伯母是不是覺得哪裏的東西用的不習慣,一會我找人去置辦。”
陳李氏急忙說道:“那到不是,隻是我們孤兒寡母的住在這裏,也沒有個名份,就怕鄰家們說閑話。”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二虎。
“那就給你們個名份不就得了”,林二虎也沒想這句話,順口就說出來了,說出來之後,自己也是愣了。
這時候的大丫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陳李氏聽了林二虎這麽說,頓時喜笑顔開:”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們就安心先住下,不過,有些事還是盡早的好。“
林二虎一聽,嘿,弄巧成拙啊,自己最近可是離不開大丫了,還尋思着怎麽說這事,沒想到今日一順口就解決了,随即站起身來高興的說道:”伯母放心,等我忙完了這幾天,馬上就張羅這事。“說完看了一眼大丫,飄忽忽的就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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