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把自己的被子朝洛輕狂的身上挪去一半的蓋上之後,便又繼續的問道:“什麽?那真是太奇怪了!小主,您聽到钰太妃的話了嗎?這裏的棄妃白天的時候都是正常的,一到晚上就會像剛剛那一幕的瘋癫沒有理智!”
洛輕狂則見怪不怪的淡然的将這在钰太妃住處難得還有的被子朝自己的身上提了提後道:“其實也沒什麽可驚訝的!這後宮中的女人,有幾個不是對帝王癡情的?所以白天的時候人前故作相安無事,夜晚來臨的時候,對于後宮中的女人來說,就像是他們屬性的标簽,他們對他們各自朝代時的君王的思念之情便會都一湧而出罷了!其實,這冷宮裏面的女人,哪個不是爲了得到他們對應的那個帝王更多的寵愛,才會不惜冒着被打入到這冷宮的風險去以身試法?而自古帝王,又有幾人,能夠會估計被他們打入冷宮後的女人夜夜思念他之苦那?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做皇帝的永遠都是男子!而女人則是他們開枝散葉的工具,隻是他們生理發洩的工具,隻是伺候他們的奴才!”
小米和钰太妃對洛輕狂的話都深感太精辟了!
洛輕狂轉爾望向旁邊榻上而睡得钰太妃道:“那麽,钰太妃!你,愛過太上皇嗎?”
钰太妃呸了一下道:“哀家?呵呵沒感覺!哀家壓根就沒見過…不不不,哀家是說,哀家壓根就沒愛過他!什麽鬼規矩?隻許他們男人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我們女人在這個時代就得排着隊的等着他一個男人翻牌子?憑什麽?”
钰太妃的話更加的讓洛輕狂疑心重重她的真是身份!隻是還不是時候來驗證!
随後钰太妃好似在刻意轉移洛輕狂對她的端倪,她便反過來問道:“那麽佳人,你那?對當今皇帝,愛過嗎?”
洛輕狂那雙隐藏在被子下面的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眼神也是從一片歡愉瞬間切換到憤恨滿滿…
“晚輩和太妃正好相反!剛開始愛過,可後來…就變成恨了!”
做爲女性,洛輕狂很是同情冷宮裏面的女人,後來,在冷宮的日子裏面,在等待钰太妃發力,幫她逃離冷宮,重整齊鼓的時候,钰太妃并沒有做太多,而是用拖延時間,将洛佳人自己的人格魅力盡量大的在冷宮裏面發光散熱!
很快,冷宮裏面的環境,或是棄妃們的風貌,全都在洛佳人的善良,正義,還有她的本事下變得一變和諧!
所有棄妃們的瘋癫症狀,也都在洛佳人的心理開導,加上利用福大将軍和小米的關系,讓福大将軍在外面配的藥方,醫治好了很多很多的棄妃的瘋癫疾病!
洛輕狂在冷宮裏面不忘記自己的深仇大恨,同樣,也全力以赴的和钰太妃一起整治冷宮裏面千年來都被人看不起,都讓世人所诟病的風氣!
就像是這冬天來臨之前,洛佳人暗自發誓的那樣,她勢必要用自己的力量,來把冷宮變成暖宮!沒有男人怕什麽?女人堅強起來,個個都是女漢子!一個丁三個!沒有男人的肩膀靠又怎麽?姐妹情深,其利斷金!
一冬天,是雪落雪融的過程,但也可以見證一個曆史的奇迹!
這冬,皇上淩雲徹依舊沒有從那日去歸心田園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洛佳人嫁給沈浪的成親現場的打擊中走出來。
仿佛這一冬,一代聖賢之君,因爲愛生恨,而變成了一代暴君!
皇上淩雲徹已年過半百的中老年時代了!
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憂國憂民,愛國疼民的聖明之君了!
此時,他每天尋歡作樂!嗜酒荒-淫!不理朝政,民間疾苦不關心不說,竟然還加大了力度的去征收農民的地稅,讓民間的百姓們苦不堪言!
而他自己在民間百姓們心中的好皇帝人設,也仿佛在這一冬天的時間裏徹底的崩塌!
他除了沒有卸任,但現在,把後宮中的大權都交給了怡然皇後,把天下的政事,都交給了淩天太子!
可以說,一段傷心的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之前人生軌迹!
皇上淩雲徹就是如此!
而更加讓皇上淩雲徹從一個賢明之君,變成一個暴君的原由則很大一部分來自于沁心太後的仙逝!
那是一個寒冬!
冰心姑姑抹着眼淚的從金銮殿的雲金田園小寺裏面走到了門口。
雲金殿田園小寺那夜無論是佛殿内,還是佛殿外,都坐滿了薩滿法師、和尚、喇嘛!
這群人盤坐在地,攢佛珠的攢佛珠,念經文的念經文,吹喇叭的吹喇叭!這夜,狂風暴雪大作!仿佛在悲切着什麽!
而皇上帶着他的妃嫔們則站在這群僧人的後排,伫立在大雪紛飛的雲金田園小寺的外面,默默的在給裏面的病重的太上皇祈禱着!
而沿着皇上和嫔妃,還有那一排排席地而坐正在祈禱的僧人法師們走入到那佛殿内,便看到躺在榻上的太上皇,已經被下人們換上了龍袍,也就是妝老衣!
明黃色的妝老衣下的太上皇,已經明顯的脫了相!可是,那沁心太後則依舊跪在榻前,死死的攥着太上皇的那雙冰冷的雙手,将自己那一夜間衰老得不成樣子滿是皺紋的側臉貼在太上皇的那已經沒有了體溫的手背上。
沁心太後瞬間回憶起了自己初入宮時還是十幾歲的少女第一次見到太上皇時的怦然心動…回想着懷上當今皇上淩雲徹的時候,太上皇趴在孕肚上聽着胎動的喜悅神色…回憶着太上皇當年将她寵冠六宮的情份…回憶着當年二人爲了更好的團聚而選擇妥協攝政先太後琉璃,而委屈着自己出家爲尼遠居藏心寺的二情艱辛…回想着自己兒子終于登基稱帝後二老最後的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