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追風飛到了沈浪跟前後,沈浪用雙臂摟着追風的頭,輕輕的道:“追風,你還活着…太好了!”
而此時,蜜汁鳥追風的那雙眼睛突然變得兇厲了起來!并且凄厲的嘶叫了一聲!原來是淩雲徹的坐騎銀血駒攻擊而來!
隻見追風便一拍七彩絢爛的翅膀,翅膀卷起風暴将沈浪卷到安全地帶後,它便拿出了歸心田園戰鬥級别的靈獸的威風凜凜!開始與銀血駒大戰!
兩個人的靈獸在一旁大戰,而他們兩個也都各自屏息躍起!開始了又一輪的大戰!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回合,沈浪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但是,他很守信的是,即便淩雲徹拿着鋒利的樹叉朝他的喉嚨處劃來他也沒有動用水系靈力!無論輸赢,都要光明磊落!信守誓言!
噗嗤!
一聲銳利的聲響,沈浪的脖子被淩雲徹的武器劃開!
一攤攤鮮紅色的血随着他落向洪水時飄落!
這一刻,沈浪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知道自己輸了!
更加的知道,與剛剛拜堂的娘子洛輕狂就此要陰陽兩隔了!
當他緩緩的伴随着脖頸處飄落的鮮血朝一片汪洋當中墜落的那幾秒鍾,他那雙漸漸死寂的瞳孔卻瞪得溜圓…
仿佛身上的陰雲在幻演着他與洛輕狂的前世今生的種種…
他的眼角陡然滑落一滴淚…他奮力的移動着見血封喉的脖子望向被淩雲徹控制着昏厥的洛輕狂:“狂兒…對不起!我不能再保護你了…”
嘩啦!
沈浪落入汪洋,血水頓時染紅了一大片…
追風還在用鋒利的爪子與銀血駒大戰!當它看到自己的主人死掉後,立刻轉身拍打着翅膀,飛向了那沈浪落水的水域!卻再也不見他的蹤影,水面上隻留下一大攤的鮮紅色的血在随波蕩漾…猶如一朵大紅色的花開在水面,那麽的凄涼…
追風不停地懸浮在這攤血水之上發出一聲聲悲涼的鳴叫!
哪怕追過來銀血駒在它身後不停的用鐵蹄在揣着它,并且踹落了一片片七彩的羽毛,它都沒有離去!
蜜汁鳥追風多麽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夠從水下上來!
無比絕望之後,追風便一頭撞向了幽冥鬼谷的巅峰絕壁上!那一身炫彩的羽毛被鮮紅色的血染的那樣的刺眼…
:“八小姐?八小姐?醒醒…醒醒…”
:“頭!我的頭好痛!小米…我們這是在哪?我外公那?沈浪那?這是哪?我們…我的頭好痛!”
洛輕狂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躺在小米的懷中,又朝整個殿裏幻視了一周後發現不是歸心田園後記憶瞬間回想起到了歸心田園的戰争中!
回想到自己的外公被皇上淩雲徹逼得渙散金身…
回想着淩雲徹皇上與沈浪決鬥…
回想着歸心田園的一條條生靈性命相繼在皇上派去的将士殺掉…
回想着靈花之樹一點點的枯萎,凋零直至崩塌…
仿佛一切的場景都曆曆在目…
隻是覺得自己被福大将軍打了一掌後像是睡了很長時間的覺一樣!渾渾噩噩的被貼身丫鬟小米喚醒後便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這裏…
這間屋子裏冰冷異常!屋子裏到處都是灰塵,地上橫七豎八的散落着七擰八歪的桌椅,地上随處可見潮濕的稭稈,一群群的老鼠不停的跑來跑去!
好似這間屋子裏的老鼠都膽子很大不怕人!伴随着一屋子都充斥着人鼻子的異味老鼠便跑到抱頭難受的洛輕狂身邊,雙爪不停的在那雙呲張出來的尖牙上面擦來擦去!
好似在磨着自己的尖牙随時準備開口來吃這詭異屋子裏的新客人一番!
透過那漏出來個大窟窿的軒窗,從那透明度不是很好的窗望出去外面是白天,而這間屋子裏卻漆黑的異常!
屋子裏沒有燭火照亮,唯一的一個燭台好似廢墟遺址的文物一樣好似有個百八十年的時間沒有燃亮過了!
上面的臘淚也仿佛與燭台合二爲一的融合在一塊了!
屋子裏唯一的一道追光,便是那房頂的一處塌方後太陽光從棚頂的窟窿上投下來…
屋子裏除了潮濕,陰暗,不怕人的老鼠之外,便看到門口有着黑壓壓的将士把守的身影!剩下的便是蓬頭亂發,破衣褴褛的小米的啜淚聲!聽着小米的哭泣聲,剛剛蘇醒過來的洛輕狂雖然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但卻能從小米的啜淚聲中聽出來絕望!
洛輕狂猛的松開了緊緊抱着頭的雙手,而後讓小米猝不及防的一轉身,雖感覺渾身酸痛,但那雙死死按住抽泣的小米的手卻還是那樣的有力!
從頭頂曲曲折折映射下來的微光雖不能将整個詭異的房間照亮,但卻能照亮那以淚洗面的小米那張絕望的臉還有洛輕狂那張極其疑惑的雙眸…
:“哭什麽?告訴我,這裏是哪?沈浪那?我們怎麽會在這?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小米你别哭啊?告訴我!快點告訴我呀?我們爲什麽在這?我們應該在歸心田園才對啊?”
小米說不出話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哭!
眼睛紅腫着估計哭了很久了!
她越是這樣洛輕狂則越是感覺不妙!她便頓時沒有了耐心!一把便将小米推摔在潮濕的地上!吓跑了好幾隻盯着他們看的老鼠!
洛輕狂挺着全身的酸痛和腦袋的脹痛,一蹒一跚的拄着膝蓋軟塌塌的站起來,卻像一根随時都會被吹斷的野草…
:“哭什麽?你哭什麽?我又沒死!快說啊?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一邊問着小米,洛輕狂一邊微微的擡起那滿是污垢和碎發遮面的臉,房間外的一縷光照到她的雙眼之時,洛輕狂頓時感覺到像兩把刀子在刺一樣的灼痛!
她随即看着整間如廢墟一樣的屋子裏面的擺設,看到了隻有宮廷裏面才會有的擺設雖然這些擺設已經成了灰塵的根據地,成了屋子裏老鼠的磨牙器,但卻依稀能辨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