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讨厭!”
衣妃則幹脆爬到皇上那健碩的身子上,雙手捧着皇上的臉頰撒嬌道:“如果臣妾的這一胎,要是個兒子,皇上,你打算給我們的兒子一個什麽爵位呀?”
“你想要什麽爵位”皇上反将懿妃壓回身下,雖然已是五十出頭的年歲,可是,這個男人的體力和身材,依舊像如狼似虎的年歲那樣的健碩。
隻見皇上的雙臂支撐在懿妃的身體二側,那雙眸子,如年少般的風情萬種,隻是在這這個年歲裏面,又多了些許男人的那種濃濃的韻味。
“當然是太子了!臣妾可不希望臣妾與皇上的兒子,放在藏龍殿阿哥所,臣妾怕怡貴人的兒子教壞了臣妾的兒子!”
“你這個小妖精,你的貪心倒是赤-裸裸的,不知道遮羞,朕很喜歡你這樣直來直往的品性”
懿妃撅着小嘴,必竟還年輕,那種少女般的萌萌哒的青春洋溢,是祥妃和怡貴人所沒有人,也同樣因爲青春無敵,所以,懿妃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皇上面前撒嬌賣萌,也不顯刺眼,隻見懿妃抻出雙臂一把就摟在了皇上的脖子上,然後道:“皇上,人家臣妾就是這樣的性格嗎?那你說,你是喜歡蛇蠍一樣城府頗深的怡貴人那?還是喜歡穩重的祥妃姐姐?又若是喜歡像我這樣的直言不諱,想跟皇上說什麽就說什麽的人那?”
皇上輕輕的朝懿妃的額頭上面一吻,爾後,溫柔的從懸在懿妃身上的身子移到側面,雙手枕在自己的脖子下面,爾後望着懿妃鳳榻上面穹頂上的彩繪,面帶稍許疲倦的神态道:“朕當然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了?但也并不全是!這個世界上果然是人無完人!如果你即有你自己的青春無敵,又有怡貴人的城府,祥妃的穩重,那麽,朕定當是樂此不疲!”
“哼,皇上耍賴皮!你自己個都說了,人無完人,你還奢求臣妾是那樣完美的女人”
“是啊……那樣完美的女人過去是有,可現在沒了……”
“皇上,你在說什麽?”
“噢,沒什麽!好了,天色不早了,你這個小妖精,有着身孕,還這麽能折騰,真是年輕啊!朕啊,都快被你給折騰散架子了!剪燭系簾,睡覺!”
“哼,你還沒回答臣妾的問題那?臣妾這一胎,若是男孩,皇上把不把太子之位給臣妾和你的孩子!你說啊,你說啊!”
“呼……呼……”
就在懿妃挺着那微微挺起的小腹,不停的推搡着皇上的時候,卻聽到皇上打着呼,已經睡熟了,懿妃則氣怒的一揮雙手,坐在皇上身旁,爾後,很是嚣狂的大聲叫嚷:“春草!進來,剪燭火!本宮要睡覺了!!”
“諾!”
懿妃娘娘的陪嫁丫鬟也就是現在的雲玉殿的宮女春草,便立馬從偏殿外趕了進來,才剛剛拿起剪刀要減掉那大紅燭上面的燭蕊,卻在這時,隻聽到一個老練深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春草,慢着!外面是何人啊?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本宮的雲玉殿外叫嚷?攪擾到皇上還有本宮的休息,他們有幾個腦袋夠砍?本宮現在可是懷上了龍嗣,他們若是驚擾到本宮腹中的孩兒,皇上定當會要了他的命!去看看,誰這麽膽大包天!”
“諾”
春草隻好又乖乖的放下了剪刀,朝殿外跑去。
“怡貴人,請回吧,雜家已經說了,皇上已經在懿妃娘娘的殿上睡下了,有什麽事情,也不差這一晚了,要是驚擾到皇上休息可就不好了!”
原是怡貴人穿着一身素白色的尋常紗袍,吹散着一那一頭黑白相間的鬓發,帶着她的新宮婢那個稍年長一點的浮珠,站在這肆虐了帝都一天的狂風暴雨裏。
阿寶公公旁邊的小太監在給他撐着傘,阿寶公公透過那猶如珠簾一樣密集的朝下隕落的雨水,能夠清晰的看到仿佛怡貴人的雙眼裏面都在閃着如野獸般的綠光。
聽到阿寶公公的勸說之詞,站在暴雨裏,被浮珠撐傘擋雨的怡貴人依舊很淡然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浮珠則輕輕的朝阿寶公公福了福道:“阿寶公公,麻煩您就進去禀告一下皇上吧!我家小主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皇上”
還未等阿寶公公說什麽,那個水漲船高,随着采薇從薇佳人升到懿妃,也跟着長了很大勢氣的宮婢春草,便将傘撐開,像螃蟹一樣橫行霸道的走到了怡貴人的面前,二話沒說,春草便指着怡貴人的鼻子道:“哼!奴婢還已爲是誰那?原來是被兒子數年前在圍場狩獵闖下大禍,至今皇上還在禁足的這位呀!怪不得皇上禁足你們母子,不禁足你們禁足誰呀?這麽沒有規矩!怎麽,是不是看到皇上又留宿在雲玉殿,怡貴人你寂寞難捱,你羨慕,嫉妒,恨我家懿妃娘娘,所以,你才這裏擾事的呀?告訴你,我家懿妃娘娘可已經有了身孕,噢,呵呵,你肯定也已經知道了,皇上已經享譽六宮了!即然知道,還不快點離開雲玉殿?要是驚擾到我家懿妃娘娘腹中的皇子,你和你的兒子就不止是禁足那麽煎蛋了!”
這個懿妃身邊的春草,說的這番話,就連一旁的阿寶公公身爲皇上身邊的禦前太監,更是這大雲國後宮中的太監總管,他也不敢如此的和皇上的妃嫔講話,春草這嚣張的模樣像極了懿妃,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當然,秘密的将自己的庶女翠屏,也就是過去服侍怡貴人的貼身侍婢關回母族的太乙仙山的祖棱後,怡貴人新得的這個老成的宮婢浮珠,可不是吃素的……
隻見浮珠的神色越加的嚴肅,緩緩的移動着穿着那花盆跟的鞋走到了那一臉嚣張,滿嘴跑火車的春草面前,抻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夾雜着雨點,朝春草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