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獸則快得像一道光似的飛向了八天賜那裏!
“混蛋!花獸,剛剛誇完你是一個有獸情味的靈獸,你見到了主人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是不?這離地面還有二十米高,我要是這樣的摔下去屎都得摔出來!!!救命啊!!!”
“别叫了!不是還有我那嗎?”
說時,隻見沈浪揮着自己周身燃燒着的靈水水焰,一團水花從自己的右手上飛射向棉花糖,一下子将棉花糖包裹在裏面,瞬間那水花變成了一個厚重的水泡泡,包裹着棉花糖緩緩的,穩穩的朝地面,朝那一人飲酒醉的八天賜的跟前飄落而去……
“咕叽咕叽!!!”
變成拳頭般大小的花獸便嗖的一下将那個正對着篝火旁邊李嫂屍體飲酒的天賜懷裏鑽去,像一個與自己父母分離幾世的孩子一樣的在天賜的懷中拱來拱去的,并且淚水嘩嘩的流着!
看到自己的靈獸找來後,已經喝得伶仃大醉的天賜頓時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壓抑的情緒了,他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如刀割一樣的痛!一眼一眼的望向那篝火旁邊的李嫂的屍體。不禁讓他的眼框裏面滋生出來一汪汪的熱淚!
“花獸,是不是連你也覺得主人可憐?是啊?!爲什麽我這麽可憐那?”
說時,隻見天賜又舉起那酒壇,像喝水一樣的将那白酒往自己的嘴巴裏面灌着!水泡托着棉花糖安全的落地後,棉花糖用手和腳撕蹬了幾下見水泡沒有破裂後,她便粗魯的用自己的牙去咬着水泡,也咬不開!
直到沈浪緩緩的從天而降,熄滅了自己全身缭繞着的靈水水焰,又朝着那因着棉花糖身子的水泡上面一指,頓時水泡屏障化成了一縷水花,悠然的飛向了沈浪,從沈浪的手指處融入到了沈浪的身子裏面……
棉花糖看着天賜坐在篝火旁的一塊石頭上,翹着腿,仰着頭,抱着花獸,舉起大酒壇,肆意的灌倒着,她心疼死了!大步的朝那李嫂屍體旁的天賜跑去。
一把便用雙手抱住了那個大酒壇!并且對那個醉得已經迷糊的天賜道:“天賜哥哥!你不要這樣的折磨自己好嗎?即然人已經死了,活着的人就要好好的活着!!來,把酒給我,不要再喝了!!!!”
“滾開!!!誰也不要管我!!誰也不要管我!!!!”
“八天賜!!!我叫你别喝了,你沒聽到嗎?”
說時,爛醉如泥的天賜依舊不肯松開那緊抱着的酒壇後,棉花糖的暴脾氣瞬間的被天賜激怒!隻見力大無比的棉花糖硬生生的将那大酒壇子從天賜的手上搶奪過來。
這個時候,沈浪緩緩的朝他們走來。
棉花糖深情的望着天賜,已經被天賜氣怒了!隻見棉花糖撸起自己的袖子,左胳膊夾着那壇酒,右手指着那栽栽塄塄,若不是變成包子大小的花獸不停的用嘴巴叼拽着他的衣襟,早就一頭摔倒在地的天賜道:“好!你要喝死,我陪你!我棉花糖曾經在你面前發過誓!生是你八天賜的人,死是你八天賜的魂,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即然你不想活了,那麽我陪你一起不想活!”
說時,豪爽如漢子般的棉花糖便将胳膊夾着的那壇酒高高的舉過了自己的頭頂,便瘋狂的朝自己的嘴巴裏面倒去!
而此時,天賜雖然喝高了,但他看到棉花糖如此的豪爽後,抻手朝她豎起大拇指道:“好酒量!好酒量!!我這還有一壇,我陪你喝!!我陪你喝!!!!”
就當天賜又舉起了一壇酒,要與棉花糖對飲的時候,隻聽到一聲無比嚴肅的聲音道:“鬧夠了沒有?”
緊接着,隻見二滴水珠,嗖嗖的朝棉花糖和八天賜二人手上舉着的酒壇上面射去,頓時,二壇酒紛紛墜落到他們腳下的碎石上碎了一地!
篝火燃燒着,旁邊那用天賜外套蓋着的李嫂的屍體,靜靜的,俏無聲息躺着,碎了一地的酒壇碎片上,被那涓涓而流的酒水所覆蓋着!
燒達胡山的外桃山深處,傳來了一聲聲老鴉的叫聲,還不時的有貓頭鷹的綠色發光的眼睛出現在那黝黑的叢林深處,無比的詭異!
時不時的還有蜜汁鳥的名叫聲……還有野獸的叫聲!
緊接着,沈浪便走向了棉花糖和天賜中央,腳下面的那酒水的芬香很是刺鼻,他便拍了拍棉花糖的腦袋道:“棉花糖,你跟着起什麽哄?”
“沈大哥!天賜哥哥不想活了,他要是喝死了,我活着有什麽意義?”
這時,那個迷迷糊糊的天賜,見到沈浪後,便緩緩的将那哭得滿身被淚水打濕,像剛剛從水裏撈出來的球一樣的花獸一把塞進了自己的懷裏後,便踉跄着朝沈浪走去!淚水頓時傾盆而下!他一把緊緊的抱住了沈浪的腰,嚎啕大哭!!!
“沈大哥!!!李嫂死了!!!李嫂死了!!!!幾年前,我娘親在蒼翠雨林上死了之後,我至少還有養母!現在……天賜再也沒有母愛了!!!”
也許是天賜的哭泣聲震痛了沈浪的心,也許是天賜的淚水打濕了沈浪的袍子燙到了他的肉身,也許這個孩子确實是太過可憐了!沈浪剛剛的怒火也被天賜哀傷的淚水澆滅了!
憐憫之情頓時油然而生,他輕輕的撫摸着天賜的那毛刺一樣蓬亂的頭發,對他道:“我來了,沒事了!!沒事了!苦命的孩子!天賜,你不該因你有你娘親或李嫂還活着而堅強!你還有姐姐,還有外公,還有那麽愛你的棉花糖,你要爲活着的人而堅強知道嗎?不要讓這些愛你的人流眼淚,擔心你!你已經長大成人了,你是個男子漢了!你雖然沒有能力去護着你的親人朋友不被死神拉去,但你有能力保護那些愛你的,還活着的人不爲你而傷心,不是嗎?”